“弟弟,那姐姐便将此事托付给你了。过两日,王爷便要带着我和东儿出发。你尽快安排好了,来接我们离开。”
“好,我保证在王爷出发前,见你们带走。”
得到了林栋的保证,萍儿吃了定心丸。与他又亲热了一番两人分开。
且说第二日,郑恒的母亲忽然派人来要接东儿去城中府邸。说要与孙子团圆。其实是听说了坊间传言萍儿淫浪,害怕她将孩子带坏。赶紧接到自己身边放心。
郑恒恰巧不在,萍儿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将东儿抱走。别苑里,一时孩子的哭闹和萍儿的无助痛哭交织在一起,引得园中仆妇议论纷纷。
萍儿险些哭晕,还是身边的贴身侍女之一,想到要赶紧叫人起把这事告诉郑恒。家仆得了命令赶紧去了。众婢女忙将萍儿扶回屋内,争相劝慰,说有王爷在,一切都不是大事。
郑恒此时正和张大炮商量军中事宜。因虽然张大炮不仗义,但好歹是良心上有愧最终将萍儿归还给他,还帮他养了一年多儿子,他也便不跟他计较了,决定要将他笼络在身边,琢磨着回京城后,奏明新帝,安排个更好的职务给他。
家仆急匆匆过来将东儿被他母亲强行带走一事禀告。郑恒心想也不是什幺大事。自己的母亲也不会伤害孩子,便让家仆带话给萍儿,让她莫要太过担心,孩子和祖母熟悉熟悉也是好事。
萍儿接到家仆的传信儿,听郑恒如此说,心凉了半截。如她所料,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生他养他的母亲则只有一个,在此种矛盾中她如何能越过他母亲去?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收起眼泪藏好心事,哄着他让他把孩子带回来再说。
郑恒午间便返回了别苑,到底是上了心的女人,孩子如今被他母亲带走,肯定很伤心,他必须要回来劝一劝,哄一哄才好。
他踏进房中看到萍儿正歪在榻上睡觉,眼睛因为流过泪,红肿了一圈儿。她本就生得娇小柔弱,如今因为伤心难过越发我见尤怜。
郑恒小心地在萍儿身边坐下来,才握住她的手,她便醒了。张开迷蒙的双眸看了他许久,才浅浅笑起来,“王爷您回来了?”
郑恒见她起身,便伸出手搀扶着将她抱进怀中,“知道你肯定心情不好,办完事就立马回来看你。”
萍儿思忖了片刻,窝在他怀中,眼中凝起泪珠,轻声道:“东儿自出生,从来没有离开我身边。夫人今日忽然派人来见她带走,他已经懂事见要与我分开,哭的十分伤心,我是他的母亲,听孩子哭,只觉得肝肠寸断啊。夫人是想要东儿亲近,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未免太着急了一些。让东儿适应不了。在祖母那里待不习惯,我担心他哭坏了身子。”
郑恒皱眉,他倒是没想到这一方面。唯一的独苗,他也是恨心疼的。萍儿察言观色,见他心有所动,便道:“过两日咱们就要出发去京城了。在路上夫人有的是时间与东儿亲近熟悉。也不急于这一两日,晚上咱们还是将东儿从夫人那里接回来吧,好幺?若是孩子这两日见不到我,哭坏了身子,这去往京城旅途遥远,路上万一……他还那幺小呢。”
郑恒见萍儿忍着眼泪,满目哀求,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也知道她说的在理。孩子小哪里离得开母亲?
“好,待会儿我亲自去接他回来。”郑恒抬手将她眼角的泪珠抹去,“你别难过了。我母亲也是一时想见这唯一的孙子,急切了些。”
“我从未奢望东儿能够有父亲陪伴,有祖母疼爱,如今都全了,我也是高兴。”萍儿抬手拭去眼泪,露出笑来。
郑恒见萍儿这般懂事,心中十分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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