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哄道:“没有,怕你难受。”
他满意了,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把纸杯一捏,抛了出去。
嗯,很潇洒。
我任劳任怨地帮他把鞋子脱了,然后去鞋柜拿出那双专门帮他准备的新拖鞋,摆在他面前的地板上。
海楼说:“拿走,我不穿拖鞋。”
我点点头:“不穿,给你看着玩儿。”
海楼轻轻地哼了一声,意见特别大,“我要来借宿,你有点想法没有?”
有,但不敢有。
我点点头,说:“你去洗把脸,然后去我卧室睡吧。”
“哦?”海楼忽然猛地凑近我,带着酒气的鼻息和我的鼻息对撞,烫得我有些发晕。
他说:“那你睡哪里?”
我麻木地说:“睡沙发。”
“啧”海楼踢了我一脚,气哼哼地倒在沙发上,“没出息的家伙,怎么总是让着我啊?没意思!”
可不是吗,遇上你就没出息了。
我长叹一声,觉得忍耐力日益下降,总有一天要分崩离析。
但现下还是认命地把这个睡着的活祖宗抱回卧室,让他睡得更舒坦一些。
刚把海楼放到被窝里,他就睁开了眼睛,色十分清醒,看不出喝醉的痕迹。
他直直地盯着我,恨恨地说:“江泊,你会后悔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是:江泊,和我去黑珊瑚岛,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