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路程之后,她再次被放下了,身下很硬,从随之而来的剧烈震动里,迟静猜想大概是汽车的后备箱。果然她随即感觉到了向前运动的推力,汽车走走停停,对她来说也无从分辨到底走了多远,直到后来终于停下,再也不动了。
他们到了。迟静这样想着。
她从夜里被拘束成这个样子就没水米未进,现在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其实并不觉得饿,只是口中干渴异常,唾液都几乎不再分泌了。黑暗中她一直在难耐地蠕动着身子——这是她唯一能够做到的事,她却再没有得到过一次哪怕再微小的高潮。
他们到了。她是那幺地渴望着顾声宇能放她出来,告诉她做得好,摸摸她的头,亲亲她,然后操一操她的小穴。
可是男人并没有来。
她等了很久——她并不知道是多久,在她的概念里那是她一生中最漫长的一段时间,可是男人一直没有来。她开始害怕,开始恐惧,男人是不是忘了她还在这里?……或者,男人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她会死在这里?
如果男人一直不来,她会就这样浑身贴着淫荡的道具,在永远得不到满足的无尽欲望中……死在这辆车的后备箱里?
迟静在那旅行袋里剧烈地挣扎起来,企图用身体碰撞后备箱壁,弄出一点点声音,但她什幺都听不到,也不能辨别是否真的有效,耳朵里就只有太长时间的阻塞引起的耳鸣声,挥之不去。她想叫出声来,可是喉咙无比干涩,就只发出了一些微弱的抽气声。
只有身上的淫具,还在忠实地工作着。甚至从她不顾一切的挣扎里,她竟然得到了一种新的快感。她的膀胱早已经满了,虽然还不觉得胀,也已经隐隐有些尿意,她激烈的动作再次带动了尿道里那根棉棒,让她整个下身都倏地一阵酥麻,竟是在那完全陌生的快感之下,得到了一次小高潮。
迟静全身僵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动。然后她再次扭动起身体,却不再是为了弄出声音,而是想要发泄自己的欲望。她又一次哭了,泪水把眼罩几乎都湿透,却不是因为恐惧,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永远没有尽头的欲望。
还有,那个将这一切加诸她身上的男人。
在她几乎真诚地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她才终于发现,她是那幺地、那幺地……想念着他。
她的身体,她的灵魂,都在疯狂地想念着他……
……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