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铭修有些颓废的坐在总统套房的客厅里,下午三点这个时间,各个频道也只是在播放着脑残电视剧,他默然的看着电视里男nv主角的争吵,然后默默的掐掉了烟蒂,扔进那个价值不菲的烟灰缸里,这里,现在已经充满了烟头,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浓重的烟草气息。
这样子的ch0u烟酗酒,似乎都是从三年前养成的坏习惯。
一开始是生气金小红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突然消失在学校里,那时候他想,如果让他找到金小红,他一定要狠狠的责怪她。后来没多久,他毕业了,申请到藤校管理学硕士,兜兜转转最终还是选择接手父亲的公司,那时候的他心情更加郁闷,似乎这些年来他做的一切努力都没有赢得父母的尊重,而初入职场的他又总是得不到父亲的认可,那个时候他更加想念金小红,想起她,对他的盲目崇拜,想起她,对他的无条件认可包容,那段时间里,他想,如果让他找到金小红,他就只是把她的错误指出来就好。再后来,他忙于生意上的事情,每天都朝五晚九,每次在公司忙了一整天,回到那个没人味的别墅,偶尔父母在家,那就更糟心,那两个因为联姻走到一起的男人nv人甚至连同床异梦的戏码都懒得演了,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想,如果让他找到金小红,他就象征x的说她两句,然后就和她和好。
可是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去找他,他却蹉跎了,一开始是因为事业,后来他觉得自己是要和金小红结婚的,他想要先解决自己这边的这些烂摊子,然后再毫无后顾之忧的去找她,告诉她,他很想她,然而这样蹉跎,就是三年。这三年,他完成了好多事情,距离当初他给自己定下的,找到金小红之前要完成的事情,已经不差几样了,他想着,最多半年,他就可以彻底的拜托父母的压迫,然后放心大胆的找到金小红,和她重新开始,只是没想到,在所有的计划还没有实现的时候,他先找到了她。而这一切都和他预想的不一样,所以他一下子慌了阵脚,本来他可以再等等,等到自己那边的事情全部解决再去招惹金小红,可是他明白,他等不了,有些人,一旦见面,就不愿意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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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的时候,电话内线响起来了,是助理打电话询问他在哪里吃饭。阮铭修说把饭直接送到房间里就好。
糖醋里脊、手撕包菜、家常豆腐,阮铭修吃着这些他想念了许久,可是确实是曾经唾手可得的家常菜的时候,突然有一丝食不知味,就是那种明明还是当年的味道,却似乎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可是,他不甘心。
十分钟之后,阮铭修以饭菜不合口为由,再次把金小红叫到了房间里。
是的,有些人一旦见面就不愿放手,是的,他不甘心,所以,这一次,他想要放下矜持和矫r0u造作,认认真真敞开心扉的和金小红谈一谈,谈一谈当年,谈一谈现在......
“阮先生,请问是饭菜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还是不够可口,se泽不够新鲜?我先记下来,明天的早餐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金小红一走进总统套房里的餐厅,看向餐桌上的阮铭修就开始公事公办的说起这些那些了。
从金小红的角度看下去,她此刻只能看见阮铭修好看的下巴,以及那似乎是薄情之人才拥有的好看却着实凉薄的薄唇,此刻的阮铭修薄唇轻抿,可是金小红知道,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表情。
“金小红,对不起。”许久之后,阮铭修在缓慢的,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一句话,金小红,对不起。仅仅这六个字,可是这其中到底包含了多少种情感,到底又是经历了怎样的深思熟虑才让阮铭修决定以这样的形式来当做他们分别三年后真真正正心平气和的聊天的开端。大概只有阮铭修他自己知道吧。
金小红似乎有点不敢相信,那样骄傲的阮铭修,竟然真的主动先迈出道歉这一步,虽然当年的那些事说到底还是他错的b较多,可是在怎么说,那些事情在当年,其实本质上还是周瑜打h盖。他这么骄傲的人,三年前就没有认为自己哪里有错过,三年后自然也不会有多少新的想法,那么这样说来,阮铭修应该是在为昨天他脱光了衣服邀请她和她z的事情道歉的吧,毕竟这件事情在常人看来着实有点不合乎常理,虽然这的确是阮铭修会做的事情。但也仅限于三年前那个她所了解的阮铭修,那个看似清冷禁yu,实则对男nv情之事其实懂得着实不多,却又一身傲骨,想到什么做什么,从来不把yu念看作是什么龌龊的事情,只是倘然的认为是有点羞羞的人之常情罢了。
金小红:“所以你是再为昨天的行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