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一个ok的表情,说:“没有,马上要去查房了。”
“好的,那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你啦,等会儿把地址发给你。”
那边就再没回复。
第二天,孙怡宁下班就立刻飞奔回家化妆换小裙子和大衣,顺便喷上阿蒂仙的无花果,该s的,她为什么要约男去火锅店吃饭,她是被香油蒙了心吗。
等她到约好的火锅店的时候林璞已经站在那里了,他站在长队的末尾,一件黑se的针织衫外面套深棕se大衣一条松垮的牛仔k,过白的皮肤像没晒过太yn的人,他就那样站在那里,让她有点不忍心上前破坏这幅画面。
他抬起头看到她来了,笑着对她挥挥手。
“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他摇摇头,蓬松的头发也跟着摇:“我刚刚去取号,他说我们前面还有一百二十四桌。”
她没反应过来,瞪圆了眼睛:“那怎么办啊,真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这家火锅店这么多人。”
“要不然你有什么其他想吃的餐厅,或者我刚刚从前面来路过了个电影院。”
她想都不想就选了后者。
等他们到了电影院,时间合适的只有《四个春天》了,她转头对他说:“你介意看这个吗,这是个纪录片,但评价还蛮高的。”
“没事就看这个吧。”
看到姐姐去世的地方她的眼泪就忍不住了,最尴尬的是她哭完找不到包里的纸,手机也掉到座位底下,林璞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帮她找的时候,她恨不得自己变成透明人消失。
电影结束后,他们也顺利吃上了火锅,吃饭的过程倒没有很尴尬,聊聊刚刚的电影,涮涮菜。
从火锅店出来,孙怡宁刚要发表离别感言,林璞先开了口:“今天车限号没开出来,这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家很近的,要不你先回去吧,再晚地铁要没了。”
火锅店不停冒出热蒸气,他说:“别客气了,走吧。”
冬夜里的古运河旁很安静,斑驳的白墙内有枯枝斜依,弄堂口有只狸花猫向外张望,里面的老头子在呲呲的白炽灯下打麻将。
他突然说:“像不像四个春天。”
昏h的路灯为一切事情打下浪漫的氛围光,她的眼中,这个穿黑se针织衫的男人与多年前那个穿白衬衫的少年重叠了。
穿堂风阵阵,她多渴望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