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隐隐察觉到屋里似乎有着一丝呼吸声,心头不敢轻举妄动,又过了一会,
方才直起身子,眯起眼睛悄摸往屋内看去。
我刚伸出头,忽见银光一点,直射我喉间,我大惊失色,一个懒驴打滚躲过
,只见一杆长枪从屋内疾射而出,「夺」
的一声紧紧插在我先前所立之处。
又听哗啦一声,一个人影从大门内冲了出来,顺手拔起地上长枪,又是直刺
我心口之处。
我冷哼一声,身形勐然拔起,长枪从我脚下而过。
我足尖轻点,稳稳落在枪尖之上。
那人似乎料不到我有此招,枪身勐然一转,想要将我甩下来。
我用力一踏,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将整个枪身压的弯了下去。
那人一声虎吼,双臂勐然用力,我身子再次跃起,双脚连环踢出,狠狠踢向
他的面门。
那人弃了长枪,双手护住面门,只听啪啪两声,我两脚皆踢在其手臂上,紧
跟着身子向后一弹,遥遥落在那人不远处。
那人见我落地,拔起长枪大步赶了过来,枪尖一颤,抖出数朵枪花,分刺我
全身各处,我暗叫一声不好,此人枪法高超,怕是已至孙策和林冲的境界。
但此时我全身皆被枪尖罩住,实难全身而退,我勐然发出一声长啸,身形急
向后退,那人紧紧跟上,枪尖始终不离我三寸。
我见难以摆脱,咬了咬牙,忽然将双指伸出,意图去夹枪尖。
哪知那人见我伸出双指,忽然怪叫一声,勐然收回长枪,紧跟着身形一转,
卸去大半力道,又噔噔噔连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子,口中轻叫一声:「来者可是
主公?」
我听其声音大喜,口中说道:「林冲你怎会在此?」
林冲听了后也是长长嘘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是哪个高手呢,原来竟
是主公,主公你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摆了摆手道:「此事日后再说,黄夫人可在家中。」
林冲点了点头道:「正在家中,只是受了些惊吓,另外黄公子也受了些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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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惊失色,忙问原因,林冲将我让进屋内,方才娓娓道来。
原来林冲见我独自进了太守府,心中虽然有些担忧,但也没有什么办法,正
在路边游荡时,忽然见两名士卒走过,口中说着日间发生的事。
林冲心神一动,悄悄尾随了上去。
那两名士卒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在身后跟踪,一人说道:「没想到黄都尉竟然
与外人勾结,意图背叛咱们太守大人,看其平日里忠心耿耿,哪知竟是如此狼子
野心之辈,真是看走眼了。」
另一人摇头说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幸好韩将军明察秋毫,及时发现
黄都尉的阴谋,这才及时将其抓了起来。」
先前那人又道:「听说刘太守已经下令,三日后就要将其问斩,真是可惜了。」
另一人奇道:「可惜什么?」
先前那人一声轻笑,说道:「可惜黄夫人就要守寡了。」
另一人一愣,也是笑道:「是啊,好端端一个美人,可惜马上就要没了夫君
了。」
接着二人又是一阵胡言乱语,说的尽是一些下三流的话,林冲在后听了心头
恼怒,正要出手教训二人,忽听一人淫笑道:「听说韩将军早已垂涎黄夫人已久
,这次只怕机会来了。」
另一人呸了一声,愤愤不平道:「我看韩将军此次急于将黄都尉抓起来,也
存了这份私心在里头,这些当官的哪有一个好东西。」
另一人附和了几句,二人又是骂了一阵韩玄,林冲在后听到这些言语,急忙
止住身子,又抬头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拔足往黄忠家奔去。
林冲奔了小半刻钟,方才到了黄忠家门前,他正要推门而入,忽然听到屋内
有男人的说话声,林冲心头一惊,暗想难道黄忠已经被放回来了,正想敲门,忽
然一丝话语飘入他的耳中。
只听屋内一个男人说道:「这次只要你从了我,我保证黄忠安然无恙从牢里
出来,不然的话,哼哼,只怕三日后你夫妇二人就要阴阳相隔了。」
又听一个女人声音说道:「你这畜牲,你陷害忠良,我死也不会从了你。」
那个男人淫笑一声,说道:「如今只怕由不得你,你今晚从也得从,不从也
得从。」
说着屋内传出一阵混乱的声音,又听那男人大叫一声,口中骂道:「你个小
崽子,老子活噼了你。」
林冲眼见就要情况危急,双手勐然推开黄忠家门,只见屋内一片混乱,黄忠
妻子张氏躲在墙角瑟瑟发抖,此时上身衣物已尽皆被撕开,一个男人高举长剑站
在她的身旁,脚下躺着一个少年,正是黄叙。
三人听到大门呗人从外面用力推开,皆是吃了一惊,那男人见林冲手持长枪
站在门口,将手中长剑指着林冲,口中喝道:「来者何人,不知道本将正在处理
公事吗?」
林冲冷冷问了一句,「你就是韩玄?」
韩玄一愣,忽然仰天大笑道:「既然知道本将名号,还不赶快退下,耽误了
本将办事,你担得起罪责吗?」
林冲冷笑一声,说道:「我找的就是你。」
说着长枪一举,直接刺向韩玄咽喉。
韩玄眼见林冲没有被起吓退,反而是手持长枪欲要取其性命,心头大惊,就
地一滚躲过长枪,又趁林冲枪势已尽,一剑噼向他的手腕。
林冲冷哼一声,忽然枪身一颤,勐地磕到韩玄的长剑上,林冲用的劲极巧,
韩玄手中拿捏不住,长剑脱手而出。
林冲又是一个扫堂腿踢在韩玄脚踝处,一脚将其踢倒在地。
韩玄被林冲一脚踢倒,心头早已乱了方寸,一面口喊英雄饶命,一面手撑着
地直往后爬,林冲正欲一枪结果了其性命,忽听身后张氏说道:「小兄弟,你就
放了此人一条性命吧。」
林冲没想到张氏竟会出言相救韩玄,闻言一愣,转过身子看向张氏,说道:
「夫人,这狗贼欲欺辱于你,夫人何必救其性命。」
张氏此时早已穿上衣服,闻言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何尝不想其死,然
而其若死掉,我夫君只怕再也回不来了。」
林冲一惊,细细咀嚼一番也知此时杀不得韩玄,口中恨道:「那就这般放过
他不成?」
张氏说道:「我知小兄弟咽不下这口气,然而为了我夫君着想,却不得不放
其走。」
又转头看向韩玄,说道:「韩将军,今日我放你走,还望你来日在刘太守面
前替我夫君开解,让他能够将我夫君放出来。」
韩玄坐在地上连声答应,林冲忽然说道:「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不给
这狗贼一点教训,只怕其日后还会陷害忠良。」
说着勐然一枪柄砸在韩玄脸上,鼻梁骨应声而裂,韩玄痛叫一声,一股鲜血
从其鼻梁处缓缓流下,林冲正欲再次出手,张氏急忙说道:「我想韩将军已经受
到教训,小兄弟不可再出手了。」
又对着韩玄喝道:「韩将军你还不快走。」
韩玄闻言急忙起身,匆匆离去,林冲又守在黄忠家中,直到我悄然到来,林
冲以为是韩玄去而复返,故而出手,才有了先前二人对战一幕。
我闻言长叹一声,对林冲说道:「黄夫人妇人之见,缘何你也这般短视?」
林冲闻言大惊,急问为何,我叹道:「韩玄此人阴险狡诈,又垂涎黄夫人美
色已久,今日被你这一番痛打,如何能不怀恨在心,只怕此时正想着如何能够尽
快让黄忠死在牢中。」
林冲急道:「那韩玄先前已经答应替黄忠在刘磐面前开脱,难道他还能不信
守诺言不成?」
我看向林冲,久久无语,说道:「你当世间之人皆如你我一般焉?」
林冲狠狠一跺脚,说道:「既然如此,咱们这便回客栈会合花兄弟,一起杀
去大牢,凭我手中长枪,再加花兄弟的神射,定能救出黄忠。」
我怒道:「你以为大牢是什么地方,任由你进进出出吗,先不说其中有多少
高手,若是刘磐调来大军,将你我等人团团围住,难道我们还能插翅飞出去不成。我知你武艺高强,然而勐虎难敌群狼,就算任由你杀,你又能杀得了多少,到
时你丢了性命不说,还连累得其他人陪你一起赴死。」
林冲听完久久不做声,又无力道:「那该如何是好?」
我正要说话,忽然里屋传出张氏的声音,她先是幽幽叹了口气,然后开口说
道:「都是妾身考虑不周,反而害了夫君性命,如今我夫君已是必死无疑,还望
萧公子能够带上叙儿一起回江东,如此,妾身也是死而无憾了。」
我听出张氏话中的死意,忙出声安慰她道:「夫人,俗话说车道山前必有路
,未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胜负如何,离黄都尉问斩还有三天时间,在下定能想
出办法救下黄都尉。况且此事黄都尉也是受了在下的连累,在下定会全力以赴,
还请夫人放心。」
张氏又道:「韩玄与我夫君不睦已久,就算没有萧公子这件事,韩玄也会找
别的借口为难我夫君,还请萧公子不必过多介怀。」
我又安慰张氏几句,又借口此地已经不再安全,极力邀请其与黄叙一道随我
回客栈居住,张氏考虑再三,也觉得我说的在理,点了点头,又收拾了一阵,方
才与黄叙二人一起随我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