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十一
日子一天天过去，没什么波澜。
于是等日惜力再次想起“普雷森特”这个词……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我在街边走，听到有人说，很想念你的节目。”她走进关着山田yns的屋子，还站在门外时，就这么对屋里的人说。
“我也很想念你～”
终于来了。山田yns笑着把耳机摘下，他已经好吃好喝地刷了一个月的电视剧。
但是隔壁的相泽……要么折腾起来“嗯啊”个没完，要么就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这么长的时间……非常不合理，他肯定被注s了特殊的药剂，现在怕是已经不chenren样了。
日惜力给他们这些“俘虏”的基础待遇很不错，基本上要什么给什么，可以随意对外联系，上网或者聊天都随意——但通讯内容肯定会被监视。不过，她不允许他们出门，也不允许他们之间互相“串门”。
这就好像印证了欧尔麦特曾说的话。
“她在享受和英雄作对的乐趣。”
“英雄不s，战火就不会停息。”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集t自杀？”
山田yns当时就笑了，他当时受伤严重、刚被抢救回来，而且，正值……个人声誉的最低点。但他还是来参加会议了。
“——然后让她无聊到自己把自己闷s？”
因为前不久，他刚在城市里完全解放了自己的个x，差一点——真的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能把黑s病彻底弄s，但……结果却是s伤了一四十八个平民，只抢救回来三个。
痛苦也无济于事。
黑s病会杀更多人，落在他手里的人会生不如s。哪怕到现在，山田yns依旧觉得自己当时的选择没错？
唯一的错就错在最开始，他在犹豫，因为他和黑s病之间隔着一个身穿雨衣的nv孩。那小nv孩手里拿着做调查的本子，一路小跑，想去询问在她前头走着的“叔叔”。
山田yns下意识喊了个“不……”
他的声音太有辨识度。
——治崎廻几乎是同时摘掉了手套。
而在治崎廻m0向水泥地面的那一瞬，山田yns紧跟着反应过来，那时，治崎廻的手指还没m0到水泥地——差了，半厘米。
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豁出去了，那一刻，山田yns无视了所有，刹那爆发了他的全部个x能量——
“————————————”
他喊了什么？
其实连他自己都听不到。
建筑在声浪中震动，被湮灭成灰，人类脆弱的r0ut被内外同时粉碎，就像核弹在城市的中央爆炸，呈扇形推进，清空一切……
可惜，最后还是……失败。
山田yns坐在桌前，他在屋子的最里间，而屋外正有人走近，他听着那脚步，手背撑着脸，垂着眼看自己手腕——那里布满交错的伤疤，和凸起的紫青se血管。
他现在……还不能s。
笑容回到脸上，山田yns拉起袖子。
那就……先来点轻松的调和一下？
他想，从嗓子里哼着歌，调子灵动而跳跃，像yn光下麦浪波动的田园。
“集t自杀只会激怒她。”欧尔麦特说。
“只能选择正面击溃，或者等待破绽。”
………………
椅子拉开，日惜力在桌前坐下，四目相对，山田yns放下手，对她挑了挑眉。
“来的可真慢啊，”他说，语气有点抱怨，“这是完全把我忘了？”
“怎么会把你忘了呢？像你这样浑身是毒的男人……可真不多见啊。”
日惜力靠在椅背上看他，这个男人大概真的是不想活了，来之前还特意注s了hv——是想凭这个杀她？有趣，太有自信了。
日惜力都懒得数有多少人想往她床上爬，尽管大部分都是手下“孝敬的”，以蓝毛红眼为主，黑毛h眼为辅，个个都乖巧听话——只可惜……对她，不吃药就y不起来。
“送蓝毛能理解，但送黑毛？”
有次会议，日惜力居然还和治崎廻讨论起这个问题——“我昨天收到两个黑头发的洁癖男孩，”她说，语气还很随意，“俩人一直哆哆嗦嗦地在屋里打扫卫生，转来转去，特别勤快。就觉得……嗯，很有意思。”
治崎廻闻言抬眼，皮笑r0u不笑，“大概他们觉得您太随意，一个家政不够用吧。”
日惜力对这种小小的讥讽不以为意。
“我就好他们为什么会送黑毛洁癖——难道shu八斋会的崛起……在他们眼里其实是清洁大队的胜利？”
于是不想s的某些人纷纷开始拍马p：“还是古人云的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治崎廻：“……”
日惜力忍笑叹气：“唉，外面的世界，实在太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