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了,也有人出外打工去了。不过消息也不全是好消息,有时候一年没个音讯,村里人就说,怕是在外面被人g0s了。回来的人,也说起外面有多险恶,外面的人多么的欺生,说的村里的人也渐渐的只有胆儿大想出去闯的人才敢走出去了。
有人走了,也就有人留。
而留下的这批年轻人,也是上了小学就没读书了,没文化其次,还不事生产,整天就双手一兜,在村里村外溜来溜去耍着玩,不g活就算了还时不时闹出点事儿来。人们叫这一批人为二流子,也就是流氓。
我印象里,就是这批人不晓得从哪里g0来摩托车——那个时候的摩托车还不是后来那种轻型的,非常重,开车的时候声音特别响。他们一群人,哧地带起一溜灰尘在新修的马路上。要是看到路上有nv人经过,不管年纪多大,都会对着吹一声口哨,要是碰到x大点的,还会吼一声:“好挺啊!”
我们村里就有四个这样的二流子,其中一个叫祥子的,就住在我隔壁的隔壁。他老子在他十岁的时候,发大水去捞鱼结果被大水冲走了。他跟他老娘不合,从小就跟他老娘呛声。时不时就听到他跟他老娘在外面对骂,一个说c0n1老娘,一个骂短命鬼我作孽啊生了你这个挨千刀的。一大堆w言hu语,也没个禁忌。
我老子有文化,他是念过高中的,在那年代算高材生了。怎么说,都是个举人。他总跟我说,要有文化,有文化才能混出头,才有出息。我们家我老子就是皇帝,他说的话没人敢忤逆的,一有不合就是瞪眼然后一巴掌,所以,我从小就成绩特别好,用乡邻的话来说,就是特懂事。
本来,像我这样的人跟祥子他们也绝对没交集的,但有一回,我放牛回来牵着牛去关。祥子跟隔壁村的几个二流子凑在一起,几个人放浪形骸地坐在楼道上——我们那边的房子,楼顶盖水泥晒谷用的,楼梯都是建在房子外面,直接通到楼上,免得还得进屋那么麻烦——吞云吐雾,g0得那一片乌烟瘴气的。
我当然目不斜视地经过,牛不听话,走得特慢,一点都不想被关住,于是我停留的时间就长了点。
祥子说起昨天晚上他回去,他平常不到十一二点不着家,他老娘也清楚,昨天他回得早了点,他家是前后屋的样式,中间一个天井。他从前门进,他住在前屋,他老娘睡后屋,他一向是绝对不进后屋,昨晚不晓得发什么经,烦躁得很,火烧得厉害,睡不着就一把推开了门去天井的院子。
祥子的语气带着异样的兴奋,“他娘的,我老娘就光溜溜地站在院子里,月光特别好,前面下面老子看的麻痹的清楚……我老娘看到是我,也不惊慌,掩都不掩一下,继续拿帕子擦身,还蹲下去仔细洗她的东西——g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