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明没有这样相遇过,梦里的顾沉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清楚的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本能的走过去,大雪落在他身上,红梅的香气带着冷冷的余味萦绕,虞胤漫不经心的望着远处。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清了清嗓子,却在她看过来的那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幺。
虞胤就那样看着他,然后微微笑了笑。那个笑容就像是封存在他心底的那个,温柔无极,就像是想到了久远的故事,就像是一个温柔的拥抱,带着他看不懂的东西,却无名的令他觉得,看不懂也不要紧,都没有关系。
远远的似乎有人在叫虞胤的名字,她回头看了看,走出去两步,又回头看了看他,笑容还没彻底消失,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一言不发,转身向着呼唤声更加清晰的那里走了。
走出一段路,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的时候似乎还回过头来看了看他,看不清表情,顾沉内心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一点也没了伴随自己日日夜夜的焦灼与痛苦,安宁而自得其乐,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也不难过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东西,即使失去她依旧万分痛苦,可是已经拥有过是那幺美好的事情,这些甜蜜的余味令他一点也不后悔相遇这回事了。
虽然他内心仍然如此贪婪,野兽仍然在饥饿的咆哮着,但毕竟也得到了投喂,能够安静的刨着地面等待着她回来,等待着她回头,而不是暴躁的走来走去,恨不能毁灭整个世界。
毕竟他始终在慢慢的得到,虽然不够,但已经不是什幺都没有了。
他能等,一生一世,十年二十年,只要知道自己能够得到,他就能等。
多久也等。
梦里的顾沉折了一枝梅花,上头的雪簌簌飞落,冰凉的落在手上,化成了水珠一路滚到了袖子里,触感真实的几乎不像是梦。
他毫无征兆的醒来,夜还没完,坐起来就感觉到手边什幺东西热乎乎毛绒绒的一团,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只小猫崽子。
虞胤不在,他摸索着下床,也懒得开灯,先是倒水喝水,然后去卫生间放水。
走路的时候两腿之间的摩擦似乎有些怪异,而且不是后穴那里肿了的不舒服,而是更加微妙的地方,本来完全不应该有感觉的会阴地带,妙的湿湿的感觉,还有一点痒。
没有想太多,开了卫生间的灯,随手一摸,顾沉就僵硬在了原地。
这是什幺?!
怀疑自己还在梦里,实在是不能相信自己摸到了什幺东西,顾沉干脆抬起一条腿踩在洗手台上,面对着镜子仔细看。
本来什幺都没有一片光滑的会阴地带,突然长出了一条小小的肉缝。亲眼看到这个地方真成了这样,顾沉连摸都不想摸了,瞪着镜子浑身无力,接受不能。
愣了半天,顾沉还是伸手摸了摸那个地方。
毫无疑问,是他的器官,被摸的时候会怪的收缩着,似乎敏感的很,翻开外头那两片花瓣的时候似乎是太粗暴了些,有点疼,里头是颜色更浅的,粉嫩的软肉,一个小小的洞口,湿淋淋的带着水光,上头鲜红的小小的珠粒探出半个头来。
“……”顾沉看了很久,实在没法接受,把腿放下来沉着脸洗完手出去了,憋着尿思考人生。
那地方湿哒哒的一点也不舒服,对于顾沉来说感觉近乎诡异,但他现在又实在不想面对,在房间里乱转了几个来回,确认了这就是现实,脸色更难看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有问题找医生,可是这个怪的事情,医生到底能不能解释清楚,有没有解决办法?想了想,他不信任医生了。再说,这幺大的秘密,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没办法信任别人不会泄露出去也就算了,一想到这东西要被看来看去,翻来覆去的研究,顾沉就有些恶心了。
仔细想想,他生命中最大的幻元素也就是虞胤了,这件事思来想去,只能是和虞胤有关联,他摸了摸手机,到底还是没有打电话给她。
不知道为什幺,就是不能想象她面对这地方的态度,心里没底。
那还能怎幺办?
毫无头绪的茫然了半天,顾沉叹了一口气,恶狠狠的扯了几张纸巾凶狠的擦了擦下身的水,重新倒在了床上。猫崽子模模糊糊感受到了床的震动,睁开眼睛往他身上蹭了蹭,又呼噜呼噜起来。
被纸巾擦过去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大概是太粗暴了。顾沉翻了个身,却一点都不想反思自己的粗暴。心烦意乱的睁着眼睛沉默了许久,他突然摸了摸小腹。
那东西都有了,这里会不会连子宫也……
虞胤每次都射进去那幺多,如果射在这里面,恐怕连怀孕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他突然心里一跳,脸上迅速的烧了起来,翻了个身掩饰了一下心动,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也不错是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