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泣着发出甜蜜的呻吟,抱紧了虞胤的身体,极力迎合的同时用力点头。细密的吻从他额头开始一路下行,有力的手掐着他的细腰,迫使他只能抬起腰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不许,我决不允许,不要给他生出孩子,不要生出任何人的孩子,你的身体和灵魂,都是属于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接下来的两个月是如此的珍贵,就像是日落之前的余晖,顾沉从婚前就开始服用避孕的药物,以免大着肚子嫁出去,成为一桩丑闻。
他无法拒绝婚姻,事实上替他做决定的虞胤也不能,他们只能如同末日狂欢,疯狂的一反常态,不再约束无法克制的欲望,在城堡之内的任何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狂欢的痕迹。
但最后一天过完之后,顾沉终究还是出嫁了。
婚姻生活对他来说灰白一片。丈夫是隔壁国家垂垂老矣的国王,情妇无数,却对这个尚未长成的漂亮少年拥有很浓的兴趣,在新婚的时候十分喜欢玩弄他。
顾沉不能拒绝夫妻义务,也不能拒绝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调教。
大腹便便的老男人粗喘着兴奋的压在他身上,把丑陋的性器塞进他的花穴或者后穴的时候,他只能闭上眼睛,顺从的发出呻吟声,做出一副天然淫荡,这老男人喜欢的样子,娇羞而无助,在狂风暴雨一般的欢爱之中心如死灰。
或许是新的王后魅力太大,没有几年,国王就更老了,甚至连夫妻义务都不能履行,王后还没生出一个孩子。国王的性格越发古怪,夫妻关系转冷,国王甚至数次在公共场合羞辱王后,称他为不会下蛋的鸡。
私下里夫妻相处的时候,国王也比以前更加暴躁,虽然他对自己逐渐下滑的性能力闭口不谈,但事实上总是为此喜怒无常,顾沉因此遭受了更多的残忍对待。
守卫寝殿的侍卫因此爱上了伤痕累累的王后,在一个失眠的夜晚说出了自己的爱情。
顾沉并没有拒绝他。
从此之后安静守贞的王后走上了与人通奸之路,国王的衰老愈演愈烈,最后也根本无法约束他。甚至连先王后所生的王子都被淫荡而越发妖娆的继母诱惑,虽然对他不齿,却情不自禁的在发现他人尽可夫的时候因为愤怒和复杂的嫉妒,仇恨,第一次在黑暗的花园里抓住了如同黑夜一般美艳而危险的王后,在他把自己的手按在胸口的时候彻底放弃了自我控制。
王后有无数裙下之臣,可是他仍然很寂寞,每天都在等待从远处而来的军队,还有他真正思念的那个人。
他就像是一只寂寞的蜘蛛,用自己的情夫们织成一张巨网,将这个国家的血液和秘密通过书信送出去,希望它早日被毁灭。
王子逐渐承认自己爱上了恶毒而妖艳的继母,无论白天黑夜都想要把他按在自己身下,无情的贯穿,不让他见到任何一个男人,不让一个人与他共享这个人。
每个人都在盼望着苟延残喘的国王死去。
但国王最终还是死于非命。
来自于远方的军队和邻国的君主踏平了燃烧的城池,穿着黑色丧衣的王后被抱上了姐姐的马,依偎在她胸前,回头看着坍塌的这个国家。
他已经与少年时代截然不同,丰满的胸部,雪白的肌肤,长长的头发上点缀着珍贵的珠宝,黑色的丧衣让他性感而禁欲,但他的眼潮湿而动情,如同即将流出来的欲望之水。
他们在宽广的床上纠缠,久违的耳鬓厮磨,喃喃低语。守寡的王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快的湿透了,他的身体现在完全对着她打开,请求她快些全部都给予他,亲吻,抚摸,什幺都想要。
男人低哑的哭音和激烈而颤抖的呻吟混杂在一起,变成甜蜜的具象意义,和他的少年时代并不重合,但也与在那些男人身下辗转的时候截然不同。
他根本不愿意睡过去,也根本不愿意停止这场无法无天的交欢,一直到了深夜,在最后一次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彻底的昏睡了过去,无力合拢的双腿之间两个可爱的熟透了的穴都流出温热的精液,浑身上下都布满了被疼爱的淫靡痕迹。
国王给他戴上的乳环,王子给他扣在脚踝上的铃铛,侍卫在他背后留下的齿痕,总有一天都会完全消亡,这些东西都会离开他,不能束缚他,不能占有他,因为他早就只属于一个人,始终如此。
美丽而冷酷的女王露出微笑,走出寝室,去见俘虏们。
他们之所以还没被处死,就是因为即使死了,也必须明白这美丽的,残忍的,寂寞的黑寡妇究竟属于谁。
这位具有传名声的黑寡妇曾经四次出嫁,从国王到教皇,都是他的丈夫人选。他的每一任丈夫都死于非命,或者说,死于他的姐姐的征伐,这个如同毒药的家族权势滔天的时候甚至能够把持宗教,决定教皇的废立。
他被女王亲手出嫁,又被军队簇拥重新返回他的国度,一直到三十年之后,人们传说他毒死了最后一任丈夫,回到王宫里。
动乱前所未有,英勇征战的女王死于战争,传的黑寡妇也随之消亡。
有人说他死于毒杀丈夫的那种家族毒药,也有人说他死去的时候穿着黑色的丧衣,没有任何装饰,躺在女王的寝殿,面容安详,胸口插着十四岁远嫁的时候,嫁妆里的那把匕首。
但他现在再也不会离开这座宫殿,离开那个人了。
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他是谁的,终于属于谁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