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胤接了电话,一手扶着车门站在荒凉的路上四下张望,最后答应了几声,报了个位置就把电话挂了,示意:“上车,城里戒严了,你进不去的,车放在这里,会有人来拖,到时候你给我留个地址就行。”
最近倒是确实经常会戒严,顾沉不疑有他,顺从的上车了。差鬼使,坐在副驾驶座上,刚一落座就闻到淡淡的异香气,又甜又软,但是并不令人觉得没有骨头,反而幽微难辨,引发许多兴趣。
虞胤开车速度并不快,主要是她一直在接电话,顾沉听得不是很明白,再加上车里很舒服,一路上都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不知道过哪个关卡的时候恍恍惚惚只记得看见了一个工作证,靛蓝色的壳子,上面不知道写着什幺,他倒是有想要仔细辨认,却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又困了。
到底什幺时候进了城,又是什幺时候到地方,顾沉都一无所知,更忘记了报地址,于是第二天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了,身边躺着一个陌生……哦,虞胤。
他坐起来,对着身边还没醒来的虞胤,开始认真的发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幺?
他,现在,到底,在哪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