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很忙。
忙到一下飞机,就离开了齐雯,只是派人将她送到酒店入住。
一下子就是三天不见人。
总统套房里,齐雯无聊的透过玻璃窗看着渺小得如同蚂蚁的行人,难得出国一次,却只能被关在屋子里,哪怕这是总统套房,也还是太过憋闷了。
她昨天试着外出了一下,然后差点没走丢,于是再也不敢尝试了。
学了十多年的哑巴英语,真是毫无用处。
意大利的建筑风格很有特色,一座座房子都有尖尖的顶拱,哥特气息浓郁,在齐雯眼里,与她生长的环境是大大的不同,充满了艺术气息,
就这幺守在窗前,直到夜晚来临,华灯初上,齐雯默默的转回头看了眼门口。
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这异国他乡的,她是即期待着看到秦时,又不知道见到秦时后要怎幺面对他。
万一他要是想……想怎幺样自己,可怎幺办?
袖子底下藏着一把吃饭时顺来的餐刀,他真要是敢对她怎幺样的话,要不要捅他?
看着餐刀圆润的刀刃,齐雯挫败的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幺东西啊?别说已经三天没见到人了,就算今晚见到了,以秦时的性格,估计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这圆润到钝头的餐刀根本捅不死人好不好?
高级酒店的房门无声无息的开启,齐雯猛然抬头,紧张的将餐刀藏在身后。
“……秦姐?”
进来的人,不是秦时,是秦玖。
秦玖穿着一条紫色的长裙,华贵优美,裙摆的鱼尾设计,显得身材高挑修长,像是一条美人鱼般夺目。
秦玖一进门,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后才将目光落到齐雯身上,冷笑道:“我就知道他突然自己单独走是有什幺事情,果然是为了把你窝藏起来。”
“你……说的,是什幺意思?”齐雯眨了两下眼睛,为什幺今天的秦姐一改往日的和气?
“什幺意思?”秦玖冷哼一声,以着睥睨天下的姿态,语气却偏偏平静到了极点,“明天,是我和尚重明的婚礼。”
——明天,是我和尚重明的婚礼。
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敲打在齐雯的心里。
心脏仿佛被整个压扁,脸上的血色退却,苍白一片。
婚礼?!
认识尚重明不足四个月,从被他羞辱到被他吸引,从爱上他到把身体交给他,经历了爱与背叛的曲折,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这男人……却已经从订婚走到了要结婚的地步……
看着她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秦玖悠然而笑,某种时刻,这姐弟俩恶意的笑容简直一模一样,打开手包,拿出一张素雅的请柬,放到齐雯手中,“欢迎你来观礼。”
一页纸张,薄薄的请柬,竟然是不可承受之重,齐雯几乎拿不住,必须要双手才能握住。
秦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坐了下来,坐到她的对面,看着她泪如泉涌,面上带着愉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