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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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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可南不自禁笑了一声,陆洐之不懂他为何而笑,却不好问。他们之间,已经变成连多讲一句体己话,都嫌尴尬的关系。

这个曾经倾尽一切,柔软接纳他的青年,如今同样在用他的一切……排斥他。

陆洐之瞬间心就疼了。

乔可南问:「你为什麽会想从政?」

陆洐之:「?」

「你已经有很多很多钱了,你不爱女人,但若要从政,就非攀亲带故不可,你宁可让自己一辈子活在影跟不诚实底下,也坚持走这条路的原因,是什麽?」

乔可南挺好奇,莫非权力真是男人最好的春药?

径道内一时陷入冗长沉默,终於,陆洐之开了口:「我是孤儿。」

乔可南瞠大眼。

陆洐之:「我三岁被人扔在育幼院门口,不太记得自己的父母,大概他们给我的印象不好,就不想多花心思去记忆了。」

乔可南:「……」

基本上这是一个很老梗又很狗血的扭曲大人演变史。总归是在育幼院里受同侪欺负,在寄养家庭里感受人情温暖,在学校被人鄙视排挤……一路心酸到了高中毕业,直到大学,靠著体格的成长、智慧的累积,以及强大的气场,终於扳回了颓势。

更何况,陆洐之还是同志。

每个同志都免不了学生时期的煎熬,学校是个小型社会,又是个封闭场所,一旦人际关系没搞好,痛苦的程度足以留下一辈子的伤。即便是自己,青春时期数度也有过撑不下去的念头。

陆洐之:「我在社会的边角看到了很多无能为力的事,我想改变,帮助一些人……目前还算有效的方式,就是从政。」

有位置才能说话,这是他长久以来,体会到的真理。

「原来如此。」乔可南听著,果然人家有理想有志气就是不一样,原来早餐店那天陆洐之不是说假的,他是真的想做大事。

「挺好的。」乔可南肯定地点点头,只差没拍两下手鼓掌。「那你加油,如果选区在我这儿,我肯定投你一票。」

陆洐之:「……」

「干麽那副表情?你想我同情你?」恐怕男人最不需要的东西就是同情,他靠自己的力量一路走来,这份决心,乔可南予以佩服,但绝不怜悯。

开玩笑,天底下可怜事多得去了,爹不疼娘不爱的例子更堆积如山,一个人受到伤害,固然值得怜惜,却不代表就能藉此理所当然地伤害别人。

至少,不该瞒骗。

这是乔可南纠结的首因。

「关於辞职的事……我会再想想。总之我也是个男人,自己的选择会自己承担。」他直视他,一字一句,很清晰地说:「希望你也能承担自己的选择。」

陆洐之一震。

乔可南不想管他露出了什麽样子,朝男人挥了个手。「慢走不送,我不会再联系你了……喔对,这次是真心的──恭喜你订婚。」

好,太完美了。

青年非常满意自己的回应,简直几罢昏。

他转身,开门入屋,有人揽过他的肩膀。「砰」一声,门板关上,他被压制其上,撞到脑袋,一阵目眩间,熟悉的Marlboro气味不容置疑地灌入了嘴里。

又苦,又辣。

老天,这家伙刚到底抽了几烟?!

青年快被熏死了。男人的嘴碾压上来,乔可南回神以後,试图逃躲,他双唇紧闭,下一秒却被狠狠捏住了双颊,嘴唇被迫打开,男人的舌在口腔里一阵乱搅,疯狂至极,乔可南简直要晕了。

「你妈的……」他抬脚想踹,却动到那只受伤的脚,疼得顿时失了力气。

陆洐之趁机更加放肆地倾压上来,修长的腿卡进他双腿之间,完全将他的挣扎封死,不论乔可南怎样闪躲,就是不肯松嘴。

乔可南火从心头起,手用力地紧握成拳,在陆洐之专心舔弄他牙龈的空隙,奋力一挥,一下子打在男人脸上。

两人都挂了彩──乔可南嘴被吻肿,嘴角被磨破;陆洐之掩住脸靠著另一头墙壁,猛力喘气,男人眼里有种暗逼人的东西,很沉、很重,衬著他嘴角那抹伤迹,昏暗里彷如一只濒临绝路的野兽。

乔可南双眼恨得发红,他的嘴、他的手、他的脚……还有他的心,都在剧烈抽疼。

他掩著口,觉得快要裂掉了。「你往後别出现在我面前。」

陆洐之:「……」

「你跟苏沛,我都不知道谁多恶心我一点。」说完,青年不顾他难看下来的脸色,踅身进屋。寂静的楼梯间内,随即传出了大锁落下的声响。

乔可南刚那一拳没省力。陆洐之背靠著墙,太阳一突一突地疼。

那疼一路渗进了口,钻著心脏,往他最脆弱的位置上戳。

他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

那种喜怒哀乐情绪全然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觉,他这辈子从未经历。

乔可南说:希望他能承担自己的选择。

他掩著心口,回想适才那番对话,自己身为律师,法庭上驳倒过许多人,如今却连一句像样的话都吭不出来。

他心虚。

因为他忽然发觉,自己的选择……太沉重了,他好像有点担负不了。

他执意从政,骨子里本是想自己总有一天要成为人上人,证明给曾经瞧不起他的人看,还有抛弃他的父母……压儿不是跟乔可南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念头支撑了他近三十年,像一道障,他无法摆脱。

39. 苦果

陆洐之本想直接回家,却发现自己有重要文件没拿,只得掉头回办公室一趟。

正值新官上路期间,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人员二十四小时轮班待机,处理各种突发情况,有个立委注意到陆洐之,一见他青紫的脸便惊呼:「你怎麽了?!」

「遇上了一点意外。」陆洐之苦笑,但嘴角一扯,脸就发疼,乔可南到底力气不小。

「是哦……总之这段期间你小心点,千万别出任何意外,有点风吹草动都很致命,挨过这阵子,就没事了。」那立委表情很紧张,自然不是紧张陆洐之的伤势。「小心别对往後选票有影响。」

「嗯,我知道。」陆洐之应声,没多耽搁,从自己的办公室取了文件就走。

他搭上车,自从来到这里,他听到最多的两个字就是选票。

选票选票选票……搞得他听到这两个字,就一阵作呕。

陆洐之发动车子,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是在干麽?又不是二十几岁的愤青,在决心要走这条路时,不是早该觉悟了?

陆洐之回到了家。

房子里很空,他分明已经习惯,此时却有点儿难挨。

他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脸颊的伤势必得处理,可他居然……舍不得。

尤其想到一小时前,自己重新接触到的那人的味道,陆洐之舔了舔唇,在这一刻,他万分眷恋,无法摆脱。

以致分明不该,他仍那般做了。

他一直都有准备,自己将来是要从政的。

为了巩固势力,必须跟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这作法很卑鄙,他不否认,所以并不打算拉人下水,最多就是在那之前,与人保持只不爱的关系。

他有固定的友,多数受不了他的冷漠离开,去者不留是他最大原则,可他遇到了乔可南……他太温暖,充满吸引,如冬天里的一杯热茶,腾腾热气,鲜活得让他这长年茕茕独立於冰原上的人无法抵御,渴望亲近。

陆洐之曾以为他对他的兴趣,建立在那被自己彻底开发过的体上──一开始的确如此,之後却慢慢变了调,他数度想悬崖勒马,始终没法成功。

因为……他也是个人,心头空荡荡的日子,换了谁都不好过。

乔可南喜欢他,他从不说,但陆洐之知道。

而自己……也是喜欢的。

他觉得他挺没资格说这两个字,喜欢啊,爱的,总归是一份太瑰丽的情感,他不配拥有,偏又没法找到其他词汇替代。自己这辈子从来都是细细计较著利益,拿捏得失,运筹帷幄,却唯独在青年的事情上出了岔,他计画在离开前替那人布置好出路,这令与他相识多年的宇文博非常意外:「这不像你的风格。」

陆洐之闻言苦笑: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因为自己千算万算,就是漏算了他对青年的依恋程度。

依恋到该分手却分不了,藕断丝连、苟延残喘,一句「结束吧」谁都讲不出口,只能寄望体分割。他为此加快自己从政脚步,纠缠的感情却无论如何都没法割舍分离。

後来在街上偶遇前友搭讪,陆洐之想的是:也许换一个人试试,自己就能从名为乔可南的迷障中走出来,还给那人该有的乾净生活。

他一般不会把一夜情对象带回家,但对方曾在他家里做过,要求想去,陆洐之没拒绝,毕竟乔可南从没主动来过他家……就唯独那次,就那一次,在青年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时,陆洐之浑身就像泡进冷水里,首度有了做错事情的狼狈感。

两人分手是迟早的事,却没想过是这样一个结局。

苏沛事件对乔可南造成的影响是隐的,那就像一个瘤,蓄积在他体内,不发作的时候没感觉,发作的时候很疼。陆洐之知道,所以想:如果要分手,一定要用一个确切明白的方式。

这是他唯一能给那人的,一份诚信。

不料一步错步步错。

暌违多月,在接到青年的电话时,他凌乱极了,慌张如被逮到错事的孩童,第一时间只想解释: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没跟别人纠缠不清。章茗雨……我们是协议好的,我不爱她、她不爱我,情人节求婚,仅仅是给媒体的一个美好说法。

但最终,他没讲出口。

何必呢?他已经自私地害了那人,在这时说这些话,只是让彼此益加牵扯不清,乔可南更不会为此好过多少。既然自己从头到尾都不是好人,就别妄想漂白,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连他都觉得吃相难看。

所以当晚,他克制了自己的冲动,没真去找他。

直到隔天随同章世国下南部,半路接到宇文博来电:「你劝劝那小子吧!他忽然说要离职,这是怎麽了……」

他一听,登时傻了,心里头阵阵抓挠,难受得很,恨不得奔回台北,摇醒那人:你就不能好好地过,让我安安心?

他接受了宇文博做说客的要求,打了很多通电话,青年铁了心不接,三天後他先章世国一步赶回,心里想的是不论如何,他都得见他一面。

见了以後却发现,乔可南比他还清醒。

他很清醒,清醒得明白自己在做什麽──从头到尾不清醒的是他。他被乔可南诘问至无语,结果连一句抱歉都没讲出口……因为青年本不屑,而他也没这个权力,在一遍遍的伤害以後,还妄想搏得对方的原谅。

他甚至搞砸了。

为了那份盲目的冲动。

於是,乔可南彻底恶心他了。

……

电视机的声音空虚地回盪,陆洐之把发疼的脸疲惫地埋入掌心,恨透这般无能为力的滋味……随即,他眼眶一疼,注意到自己灰色的西装裤裤襬,有几点腥红色的痕迹,很是惹目。

男人仔细一瞧,瞬间惊愕──是血。

那鲜豔的红尚未乾透,陆洐之几乎能肯定自己是何时沾上的……青年受伤了。

这念头如雷电一般,窜进脑里,陆洐之脸色苍白,瞬间不管不顾地起身,可直到手碰上大门门把,他被金属的冰冷狠狠刺了一下──那个人受的伤,何止於此。

真正的伤,在他心里,在他的灵魂里。

还是自己一道一道,凌迟上去的。

陆洐之转身,颓然把自己扔在沙发上。

如同对待一块破物。

他想说:对不起,我其实并不想伤害你。

他嘴角扯出一抹嘲讽又苦涩的笑来,这分明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苦果,他该亲尝,陆洐之却发现,自己比想像中的还无法承受。

可是,他必须得将之咽下。

伴随那份悔恨苦痛一起。

40. 灭

「啊~~又死了!」

眼见画面一片黑,乔可南懊恼地喊了声,四周景色转为惨惨的冥界。

他纵角色走到复活点,回到主城,有点不太想玩了,索按下登出,最後上非死不可打开Fsh游戏,种菜打猎,转眼时针便落在「3」字上──当然,是凌晨三点。

自从留职停薪後的两个月来,他过的就是这种颓废的宅男生活。

事务所是不会回去了,尤其在知道自己的被提携是受那人影响之後。尽管宇文律师是真心看好他这後进,给予机会,但他就是不喜欢……很不喜欢。

不想再和那人有半丁点的联系了。

那是种生理的排斥。现在让他看到陆洐之,他估计都能把昨晚的康师傅给吐出来。

「靠,再偷啊你!老子的菜快被你拔光了!」菊花黑愤怒地送来MSN震动,看来这大半夜里,醒著的不只他一个。

Joke男:「人家明明只一次拿了一点~QO」

菊花黑送来一串点点点。「别用这种娘口气讲话。=_=」

乔可南哼哼笑,就准你妖孽不许别人也妖孽?「讨厌~」

菊花黑:「是说,你多久没出门了?」

Joke男:「半个月吧。」他固定半个月出门采买一次,补给粮食,关在家里的这两个月来,大抵就是这样的循环。

菊花黑怒了。「你明天就得跟我出去走走!你是打算蹲在家里养蘑菇吗!」

Joke男:「欸,那我就不用担心粮食问题了。」

菊花黑:「……」

总之圣上有旨,臣下不得不从,乔可南隔天依然被菊花拖出门去。

他头发长长了,浏海盖到眼睛上,一整个鬼太郎路线。安掬乐见他第一件事,就是拉著他到发廊。

乔可南想理个神点的板寸,菊花黑大力阻止:「板寸你个头!」

「……」这确实是我的头啊。

安掬乐:「你现在肤色苍白,脸憔悴得跟鬼一样,再弄个平头,包准被人当作刚出来的!」

从哪儿出来就不必问了。乔可南索手一摊,让菊花跟设计师自己商量去。

最後花了三个小时,剪发加染发。乔可南头发染成咖啡色,外加剪了个青春少年头,整个人嫩到爆,硬是年轻了五岁。安掬乐很满意,跟设计师眉来眼去交换了名片,又扯著他到眼镜行。

乔可南:「我又没近视!」

安掬乐:「你别管了!」

乔可南:「……」这好像是我的身体……

好吧,不管就不管了。

安掬乐帮他挑了副平光眼镜,红色的半框设计在下头,如今发型改了又戴上眼镜,形象大不同,乔可南看著镜子,一时没认出里头是谁。

安掬乐:「你知道为何人在失恋以後总想换个发型吗?」

乔可南:「?」

「一部份是希望藉由剪发将三千烦恼除去,二是换个造型,看不出那是自己,就能把痛苦的事当作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了。」

乔可南:「……」

安掬乐捏捏他的脸。「你肯定很久没照过镜子。」所以才会用那般落魄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这小子压儿不知自己有多招人疼。「好了,现在陪我去逛吧~」

乔可南快晕倒:还来啊!

不得不说,大部分女人跟同志,都对逛街一事充满狂热。

乔可南一整天被安掬乐拉来拉去,招惹所有名牌柜小姐的白眼──因为安掬乐只看不买,甚至嘴毒得发紫:「哎唷唷,这什麽玩意儿啊?好好一个大厂做出这毛毛熊怪的东西,也不嫌丢人!」

搞得离开专柜时,乔可南都觉背後一阵刺痛,满专柜小姐扔来的眼刀。

「喂,Joke,这双鞋怎样?」

「不错。」

「那这双呢?」

「也不错。」

「呴,你都没在认真看!」

「……」谁来告诉他,为何男女情侣间才有的对话,会发生在两个大爷们身上?

乔可南无言以对,一旁的专柜小姐频频窃笑,明显把他们当作一对。

算了,舍命陪小零,乔可南决定撩落去了。「亲爱的,你穿什麽都好看。」

安掬乐一愣,随即啊哈哈地大笑,抱住他。「那好,我都不买了!」

专柜小姐:「……」

乔可南朝柜员施去歉然一瞥,揽著菊花黑转身。「别胡闹!」

安掬乐撇撇嘴,一脸委屈,眸底却含戏谑,依偎在乔可南怀里。「好嘛好嘛,都听你的。」

乔可南真是……自己一世英名,就交代在这只妖孽手里了。

两人说说笑笑,一转身,乔可南登时错愕,脸上笑容崩裂。

安掬乐察觉异状,抬眼一瞅,好死不死,冤家路窄,他们居然遇到了陆洐之和……应该是章小姐。

乔可南只在当初的新闻画面里匆匆瞥过一眼,不敢肯定,倒是一旁的安掬乐先变了脸色,挽住乔可南的手臂。「亲爱的,走了。」

乔可南:「啊?喔。」

在此同时,原先在珠宝柜低头看商品的男人,忽地扬起眸来。两人四目瞬间相对,陆洐之神态惊诧,黑沉的眸子里乍然闪过了光──也许是反了玻璃柜里的投灯,那一刻,乔可南有种心脏被掐紧的疼痛感受。

时间过得真快,居然又两个月了。

说实话乔可南没太大感想,只觉妈的世界真小,他决定往後要更加勤练阿宅大法,难得出门一趟就遇到,太衰小。当然纯粹是他今天被菊花折腾得足足三个月都不想再听到逛街两字了。

陆洐之一直望著他。

从他瘦削的脸一路望到他变化过的发色、初次戴上的眼镜,还有他跟菊花黑紧绕在一起的手。男人凛冽的眉一时拧起,眸色幽暗,再难映亮,彷佛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

呿,同志碍到你啦?

乔可南不甘示弱地瞪视,陆洐之接受到他的目光,顿时一怔,一旁的章小姐察觉到不对,问:「你们认识?」

陆洐之还没回答,乔可南便朝两人友善一笑:「好久不见,陆律师。」招呼完,他又转向章茗雨,口气赞叹:「想必这位就是气质名媛章小姐吧?您比电视上漂亮多了,陆律师真是好福气。」

乔可南是个帅气的小伙子,笑起来尤其阳光迷人,章茗雨脸红了红。「你好。」

陆洐之始终没说话,仅一双幽深的目小心翼翼又贪婪地放在乔可南身上,反覆梭巡。

安掬乐面色不善,懒得与这些人虚以委蛇,扯了扯乔可南的衣襬:「电影快开始了。」

他们本就没要看什麽电影,但乔可南懂他意思,遂对两人笑了笑。「抱歉,失陪了。」

两人手拉著手走了。

陆洐之站在那儿,紧盯那人越来越远的背影,直至消失,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章茗雨在旁,柔声呼唤:「洐之?」

陆洐之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疯了才会看不清自己的立场,疯了才会天真地遗忘自己做过的事,疯了才会在看见那人的当下,这般不管不顾,青年跟另一人亲密的姿态,烙进他眼睛底,疼得他快落泪,像有什麽东西爆炸,那厚重的馀灰教人辨不明方向。

空茫一片。

像在战乱里流离失所,无依无归的人,陆洐之只能驱使本能,抬步往光里追,把自己原先的追求责任,通通抛诸脑後──

於是在这栋楼的边角处,他看见了。

看见那人微微折腰的背影,看见另一个人以一种安抚爱怜的姿态,上了青年的发──他知道那有多柔软,甚至,亲了亲他光洁的额。

青年回抱住安掬乐,两人紧密相拥,好似全世界只剩他们,没有旁人。

陆洐之一口气,就这麽堵住了。

安掬乐注意到他,本来柔和的神态一凛,表情很难看。他拍拍乔可南肩膀,伸手往後指,青年回过身来,发现他,那眸底是一片支离破碎,惨惨地,不带丝毫温情。

彷佛不久前的温言微笑,全部都是虚幻的假象。

这才是真实。

属於他俩的真实。

陆洐之脸色灰败得吓人,好像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跟青年的关系,已如同灯芯烧毁,再点不著的火烛──

彻彻底底地,灭了。

坦白说,跟陆洐之的「巧遇」,让乔可南很不舒服。

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就算真忘了也不代表乐意面对,他很佩服自己在当下居然能够笑得出来,或许是换了造型他真的变成另一个人了,他不是乔可南,既然如此,就不需要对陆洐之给予他的伤害,耿耿於怀。

强撑的伪装终究维持不了多久,菊花黑见到他很惨的脸,大方给他抱抱,头、亲亲脸……他觉得好过了些。

乔可南没想他会追来,这男人简直是他的梦魇,日夜纠缠、挥之不去,他每天不把自己搞到半死不活,压儿没法睡著。

他紧盯著那人,觉得自己看见了一团黑雾。

乌漆抹黑的,完全不想弄清眼前的人是什麽样子,他对苏沛都没产生过这麽深刻排斥的感觉。

他想,陆洐之赢了。<div css="divimage"></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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