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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身边黄衫美妇,身形婀娜,胸乳好似要裂衣而出,裙中丰臀秀腿曼妙无伦,容颜更是倾倒山河,一双明眸望而生媚,红唇百里飘香,肌肤如雪,鹅颈曲线美好,步态之下婉约端庄,眉宇间又隐隐见曾经调皮。
若只看外表很多人会想入非非,可只要跟她打上一回交道,无论是地痞淫贼,还是江湖泰斗,都会退避三舍。
杨过儿时没有男女心思,不觉得黄蓉如何美艳,此时一见,心中直叹:「郭伯母竟这般美貌,怕也只有姑姑可以相提并论。」
郭芙跟在父母身后,一同受江湖一众赞叹,只夸她有其母眉眼,也是漂亮。
杨过不愿贴上去沾人家荣光,暂时没去相认。
鼓乐声中外面进来了四个道人。
杨过眼见之下,不由得怒从心起,当先是个白发白眉的老道,满脸紫气,正是全真七子之一的广宁子郝大通,其后是个灰白头发的老道姑孙不二。
后面并肩而入两个中年道人,一是赵志敬,一是伊志平。
陆庄主夫妇齐肩拜了下去,向孙不二口称师父,接着郭靖夫妇、郭芙、武氏兄弟一一上前见礼。
众人寒暄,杨过心中道:「郭伯伯对他们还这般客气,真是气人。」
忽听得郭靖问道:「我那侄儿杨过劳各位道长费心,不知现在可好?」
杨过见郭靖这么快就问及自己,心中一暖。
立时竖起耳朵,目不斜视,就看那些臭道士如何编排他,心想:「原来郭伯伯尚且不知我反出全真!」
郭靖将杨过送入全真后,时常想去探望,被黄蓉以各种说辞拦下,总而言之就是既然托付给全真,冒然去探望,有不信任之嫌。
郭靖想来也是,他对全真七子为人深信不疑,便一直未去。
不过此时一见面,就迫不及待问起。
郝大通和孙不二脸色一僵,不论什么原因总是有负所托,不免心中愧疚。
赵志敬有心说话,碍于辈分不敢插嘴。
黄蓉察颜观色,笑道:「过儿的事情稍后再说,大伙都是来参加武林大会,先谈正事。」
郭靖一想也是,便先请他们入席。
此时天已傍晚,
庭院张起灯笼,照得夜如白昼,往来家丁伺候酒食,很快整个庭院坐满宾朋,上首席郭靖黄蓉与全真派几个道士寥寥数人,即便陆冠英夫妇也只是坐在次席陪着郭芙等人。
杨过在不起眼的角落望着那里,只想着关于他的事情何时被戳破。
没过多久,郭靖再次问及。
郝孙二人不好跟郭靖讲,只好让赵志敬来说。
赵志敬恨杨过至深,叹口气道:「郭大侠,说来是贫道对不起你,师尊让我管教杨过,我没能管好。」
杨过心道:好你个臭道士,假意道歉,先把自个责任摘出去。
郭靖神色一紧,道:「难道过儿给道长添什么麻烦了?他惹了什么事,你只管说来。」
赵志敬忽然凄然一笑,冲众人抱拳,道:「贫道也不怕众位英雄笑话,我那逆徒杨过,早已背师叛教,更是勾结旁门,欺辱贫道,贫道实在不敢教这样的弟子。」
然后又冲郭靖一礼:「郭大侠,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的重托,不过此事与家师毫无干系,是我无能。」
「喀嚓!」
郭靖手中酒盃捏碎,怒道:「过儿竟然如此悖逆,他在哪里?」
黄蓉立刻拉他一下,她心思缜密,虽不喜杨过,却也只是嫌他顽劣,全真教一下子扣这么大个帽子,不但是扣给杨过,更让郭靖脸上无光。
她看赵志敬不是老实人,心中将信将疑。
黄蓉笑笑,问赵志敬:「我那侄儿确实顽劣,不过上终南山时只有十三岁,想一孩童有多大能耐?背师叛门……这罪过有点大了吧?我想诸位英雄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郭靖与全真教渊源颇深,她却不然,甚至对全真七子当年老找父亲麻烦耿耿于怀,虽然后来冰释前嫌,总是不可能像郭靖一样,对全真教毕恭毕敬。
杨过听黄蓉竟然出言维护自己,第一次对她印象有所改观,想起小时候她不教自己武功只教读圣贤书,当时只觉她偏心不喜欢自己,如今想来所读之书也不是一无所用。
心道:「若非郭伯母,我现在字都不认识几个,她对我其实也没那么不好!」
赵志敬暗暗冒汗,心道:好厉害的女诸葛!幸好杨过那小子不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定了定神,道:「我所言全真教上下人人皆知。我两位师叔也在,即使黄帮主不相信我,可问他们。」
郝大通失手打死孙婆婆一直心中愧疚,没有说话,孙不二道:「志敬所言属实,杨过顽劣不堪,确实反出师门。说来也是我全真教的耻辱,竟管不住个孩童。」
孙不二辈份在那里,当无虚言,黄蓉只好信她,起身一礼,道:「我代拙夫给全真教赔罪,只是不知杨过现在何处?我与拙夫也好教训他,给贵教一个交代。」
她知道她不赔礼,郭靖就得赔礼,她一个女子无妨。
「郭伯母,我在这里。」
杨过忍无可忍,若不出来辩解,屎盆子扣死了,不但他以后在江湖上难以立足,还连累郭伯伯的难堪。
当即起身而出。
「过儿!」
郭靖几乎同时站起,目光四下一扫,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消瘦身影走过来。
激动的又问:「你是过儿,真的是过儿?」
「郭伯伯是我!」
见郭靖如此激动,确是真情流露,杨过心中一热,眼眶竟然发湿。
他本就缺少亲情,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感动的不得了。
恨不能扑进郭靖怀里。
杨过在郭靖面前站定,摘下面具,眼中隐隐有些泪光,道:「郭伯伯,我是杨过。」
黄蓉见杨过长得玉树临风,俊美非凡,犹胜当年杨康。
不过她从来不以貌定喜好,否则就不会选择郭靖。
只是淡淡一笑,替郭靖高兴。
却是郭芙两眼一呆,心中波澜骤起,心道:「他是杨过?小时候没觉得怎样,现在竟然这般好看,还戴个面具骗我。」
郭靖当众抱了一下杨过,然后拉着他坐下,只是瞧着他一表人才,满满欣慰,浑然忘了刚才之事。
杨过却突然站起来,怒视赵志敬,一副仇深似海的样子。
「赵志敬你这个无耻小人,还敢说是我师父。」
他冲众人抱抱拳,大声道:「我便是杨过,十三岁郭伯伯把我送到终南山,当年外邦恶人大闹全真教,郭伯伯带我上山时被这些道士横加阻拦,郭伯伯听到山上有事发生,无奈之下强行闯入重阳宫,击退恶敌……」
他说到这里看向孙不二,问了一声:「请问我所言是否属实?」
孙不二道:「确是如此。不过阻拦纯属误会。」
杨过笑笑,继续道:「后来郭伯伯把我留在终南山,丘道长等几位前辈倒也真诚待我……」
他突然一指赵志敬:「他,赵志敬,因为被郭伯伯失手打了两下,怀恨在心,成为我所谓的师父后,把气都撒我身上,想我当时年仅十三,受尽虐待,他不教我武功也就罢了,还让我幼小身体干诸多重活,每日砍柴跳水,回来时饭都不留给我……」
杨过说的悲苦,眼泪直落,可谓声情并茂,现场一片安静。
「我吃些泔水剩菜,勉强活下来,他
还打我,我腿上至今留有伤疤……」
说着把裤腿卷起,让郭靖察看。
「我差点活不下去,天可怜见……」
杨过突然语调一扬:「幸而有位古墓派孙婆婆,心慈仁厚,看我可怜,为我抱打不平,不料……」
他一指郝大通:「孙婆婆因我而与全真教打架,她用蜜蜂伤了全真弟子,好心带我去送解药,被这位名满天下的道长……一掌打死。我问你郝大通,我所言是否有假?」
郝大通脸色一阵难堪,道:「确是我失手杀了孙婆婆。」
杨过更加大声,语调激动,道:「后来我真正的师父,我的姑姑,把我从几十名全真弟子围攻中,救了出来,从此我改投古墓派,赵志敬他没教过我一丁点武功,根本算不得我师父,即使论君父纲常,孟子曰:君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我迫不得已反出全真,不认他这个师父,有何过错?」
说完看了一眼黄蓉,若不是小时候她教他读书,他还真没这口才。
黄蓉神色一阵舒展,心道:好小子,能言善辩不在我之下,如此以来不是就不在靖哥哥身上了。
赵志敬浑身颤抖,却是接不上话,杨过所说基本属实,他一时无法反驳。
郝大通和孙不二脸上挂不住,起身道:「确是我全真教有负所托,不过其中原委丘师兄和我等确实不知,总之是我们没能尽到责任,请郭大侠黄帮主见谅!」
黄蓉莞尔一笑,道:「说来说去,当年过儿只是一个顽童,我和靖哥哥也是管不住才送上全真教,既然全真也无力管教,我们接他回来就是,不懂事的孩子而已,谈不上谁对谁错,你说对吧,靖哥哥?」
郭靖一愣,听爱妻轻描淡写把事情说的双方都无过错,摘清过儿叛师大罪,又给全真教留了颜面,自然连连点头。
杨过也是暗暗佩服,心道:「郭伯母把事情一言而过,孩子二字堵了悠悠众口,叛师只字不提。好伯母!」
宴席散后,郭靖拉着杨过问长问短,他知古墓派是林朝英创建,料想武学定然不差,当年上山只闻小龙女琴声,便觉得她是心性纯善之人,杨过能拜入她门下,郭靖自是欢喜,问及杨过武功,杨过只说所学尚浅,郭靖只顾高兴也未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