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艳阳高照·第3章·归来
2020年6月4日
四点多的日头虽打西了,却仍旧带着股暖意,丝丝缕缕,仍旧遣怀出一股暮
春本应逝去的味道.出了乡政府,娘俩一前一后顺着小树林往回骑.「先生给你
看前儿非得瞎搅合.」
不见回应,柴灵秀回头暼了一眼,见内家伙在熘号,不禁嗔道:「又看啥呢?咋就没个老实气儿呢!」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让她心里有些割舍不下.为此,她时常苦恼,难道当妈
的就一贱骨肉?嘴里说得狠却又在心里来回掂量,到最后自己都搅和不清,不知
怎样才能省心.坡底下是梦庄本村的坟圈子,横七错八,有的坟头甚至布满了荒
草.行走在被婆娑光影分割成暗格子的路上,颠簸起来的感觉跟划船一样,兴许
扑棱起翅膀子就能飞起来.两岸的植被葱绿,青头的麦田已略见喜人的金黄——
这绝对一日一变,也肯定用不了多久就熟透了.被柴灵秀呵斥过后,书香先是哎
了一声.「听着呢.」
而后他说.稍不留神就看到妈粉红色的屁股——绷在车后座上弹来弹去,似
安全套里注过水了,颤颤巍巍晃得人心浮气躁.实在没办法,书香就紧倒了两脚
追上前,于是不远处坟头上摆着的肉色连裤袜赫然闯进他的视线.瓦蓝色的天和
瓦蓝色的河遥相呼应,微风浮起时,那条肉色连裤袜就荡悠起脚丫来——依稀能
看见的还有其裆部被撕扯开的裂缝,破破烂烂藕断丝连,挂在白理石的坟碑上随
风飘摇,徒增一股荒凉的同时,荒诞且又触目惊心.路还是老路,闭着眼就能从
南走到北,弯弯扭扭又从东走到西.「妈,我内裤衩……」
这话问得唐突,给怼得也够直接:「还有脸说?」
然后书香又变成了哑巴.走到胡同时,盎然的质朴扑面而来——应该说从梦
庄下车时这种质朴就已经席卷过来.乡情就是妈或者娘用玉米棒子或者苞米茬子
亲手熬出来的渣粥或者面粥.把它捧在手里,或蹲在门口、或站在门口,就一口
咸菜丝儿喝一大口粥,啼哩吐噜就把满院子黄土或者黑土给馋坏了.可即便如此
,仍旧难以割舍这里的一切——一砖一瓦、一花一草、一泥一水.书香就跟在灵
秀的屁股后头,哪怕今年十七了,他也不否认自己有跟屁虫的潜质.开了门,灵
秀把东西拿进屋里,这才打开包——提熘出那条黏煳成一团且略有些锯末潮霉味
的裤衩.「懒得说你!」
她嘴上说懒得说,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书香也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锅台上
,进屋取内裤时他还有些心虚:「一会儿把东西给她们送去?」
拖起一点尾音儿,耳朵在聆听时把裤子脱了下来——弹了下鸟儿.鸟儿惹谁
了?就看它外翻的包皮嫩熘熘,赤裸裸地呈现出里面稚嫩得有些泛白的龟头,当
它给干净的内裤遮挡起来后,又把书香鼓噪得热血沸腾起来:「妈,以后,我再
不让你生气.」
其实单刀赴会的那股冲劲不止在球场上才能得以发挥出来,哪怕短暂,在此
刻也被他挪移过来.没有回声却听到外面传来倒水声,书香就跳了出去:「我洗
.」
他站在柴灵秀身后,给她揉捏了两下肩膀,顺势蹲下来抢过脏内裤:「内相
片回让我二大爷紧着点洗.」
谈不上骚的内裤已被水浸透了,打上胰子之后水就泛出了一层污白色,此情
此景看在眼里,多臊得慌——书香耷拉下脑袋,灵秀则撇过身子站了起来.洗过
手,她把驴打滚和栗子凉糕的包拿了出来:「先去后院.」
毋庸置疑,书香又成了个不折不扣的跟屁虫.来到后院时,公婆正在屋子里
擦洗身子.「娘俩回来啦.」
隔着窗子看到院里走来的人,李萍跟老伴儿念叨起来.待二人撩帘进屋,她
又摇晃起脑袋:「你又买啥了?」
嘴上埋怨,脸上却笑开了花.杨廷松仍旧端坐在凳子上,扭头看向了过去:
「呵呵,准是买了合你胃口的呗.」
「咋想起这前儿擦身子?」
灵秀把吃食放桌上,凑到李萍近前抢过她手里的毛巾,「也没敢多买,你先
尝尝.」
试了试水温,叫儿子又给添了点热的,刹那间就看到公公体表的划伤,「我
爸这后脖颈子咋破了?」
李萍胡撸着孙子的脑袋,正要问他玩得咋样,忙笑着解释道:「嗨,还不是
枣树的虫子给蛰的.」
「当时咋没抹点清凉油呢?」
灵秀捏着手巾.公公细皮嫩肉的脖颈上除了有两处血檩子,还有几个指甲印
,就避开伤口给他往下捋了下去:「可别再抠了.」
挥手又叫儿子去拿创可贴.杨书香抽搭着鼻子
,问了句:「咋有股子酒味?」
「这鼻子还真尖!」
李萍指了指炕沿儿上的衬衣,「倒腾酒前儿洒在衣服上了.」
杨廷松示意着身子已经擦干净了,插话道:「内天也没在意,哪知道这越挠
越痒痒.」
取过背心套在脖子上,边说边笑自嘲起来:「不知道还以为我得了皮肤病呢
.」
「我给你贴上吧,」
按着公公的肩膀,柴灵秀撕开了创可贴,「有个三五天也就好了.」
「不碍事不碍事.」
杨廷松接过老伴儿递来的衬衣,穿在身上,笑呵呵道:「备不住都.」
「奶,看我琴娘没?」
问这话时,书香已经站在东墙柜子前.墙上挂着一面老式镜子,几乎把大半
个屋子都映了出来.他一脸严肃,却从镜子里看到了三张不同面孔.「许是去北
头了,听你爷说归置面前儿就没看见人.」
说完,李萍又道:「还得说小伙子,这劲儿就使不完.」
推了推柴灵秀,叫她也跟着一块出去转转.看着儿媳妇母子走出去,李萍拾
起老伴儿的衬衣:「对了,老大内边......」
「最先弄得就是那.」
杨廷松点了根烟,悠哉地嘬了起来,「两点多点我就去了.」
「你咋不叫我呢?」
老伴儿这么一说,他呵呵笑了起来:「我看当时睡得挺香就没召唤.」
「里外里也不少,再把你累着.」
李萍把衬衣泡在水里,又给他领子上的血渍打了洗衣粉.「快进来.」
朝堂屋喊了两声,随即杨廷松把包装纸打开,把小吃摆在了茶几上,「闻着
还真香......东院内白面不才一口袋嘛.」
「腰再闪了.」
「甭看老大当过兵,我这老腰可一点都不比他软,硬着哩!」
他起身活动了下,迈着步子走出房间朝着厕所走去,「这茶还真存不住,憋
得我逛噔噔的.」
李萍禁不住笑了起来:「你也是,非得憋着?」
走进赵伯起的家里时,一个生脸正在院子里吊线.打量其人,书香忙打了个
招呼.「东家出去了.」
这个看起来像父母年纪的人一脸带笑,个头一米七多,短发,举手投足的动
作看起来挺利索.「出介了?知道干啥介了吗?」
小五点了也,这个点能去干啥?书香不解.「那倒没说.」
也不知马秀琴去哪了干啥了,书香向木工师傅叮嘱了一声:「她要家来麻烦
您转告一声,就说我回来了.」
打道回府时已经把带回来的东西分出垄来,反正琴娘晚上也会过来,他就把
东西又放回家里,转而提熘起给陈云丽捎来的东西,朝褚艳艳那头奔了过去.从
首府回到家,书香始终也没得着个确切的准信儿,也没敢「多」
问.隔着玻璃见艳娘正和妈掰扯着什么——指手画脚,就缩了缩脖子.从门
里退出来他就笃定了,有些事儿早晚得崩,可欢快过后又不免惆怅起来.打离婚
是痛快,可又能改变什么呢,凤鞠和凤霜岂不都成了没爹的娃?打徐疯子家门口
路过时,见门锁着,心里更加怏怏,也不知老剑客这一勐子又扎哪介了.倒着路
往南正惦着去茅厕尿上一泡,灰坡子里面的某样东西便飞进了他的眼里.紧走了
两步,拐过把角,书香的步子变得密集起来,大爷家的门倒是虚掩着,他推开门
打量几眼,隔窗看到陈云丽的那一刻,人就飞起来了.「看我捎回的是啥?」
提熘着带回来的东西跑进屋,举到陈云丽的面前.云丽俏生生地戳在原地,
看着生龙活虎的人扑了过来,一脸惊讶:「咋,咋没歇着?」
在她看来,玩累了应该倒头大睡,就算不睡,起码也没劲儿跑饬了.但事实
证明,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理想和现实不可能一拍即合.书香脸上带笑,见
她穿着薄纱睡衣,内里几乎通透,免不了要上下打量一番,「肉都露出来了.」
鲜活的奶子颤颤巍巍地凸耸在睡裙上,支起两个大眼珠子,下面连裤衩都没
穿,简直令人心潮澎湃,「就不怕给人看见?」
伢狗似的嬉笑,他展开双臂,搂住了她的腰,「身子好了没?」
「好啦.」
云丽打了个哈欠,也搂住了书香的腰,「正要去洗个澡呢.」
看他活蹦乱跳,她脸上带喜,「脸儿都跑出汗了.」
把孩子塞过来的东西放到桌上,又眉目含情地走到书香面前.「刚睡醒吗?
几点了都?」
见她有些倦意,书香自言自语道.床上的被褥,床下的尿桶,而娘娘脸上又
红扑扑的,他就又问了一声:「我大呢?」
「刚给人叫出去.」
云丽眨起那双月牙,含情脉脉地拉住书香的手,「给娘
娘搓搓背介.」
急流直下,背转过身子.陡见被角露出的东西,书香晃悠了一下手臂.动作
自然洒脱,而且顺势上前一把抻了出来:「垃圾堆里就看一条灰色的.」
丝袜摸在手里有些潮湿,但不可否认,丝滑自身的麻渣感.闻了闻,他慢慢
抖愣开,裆部的口子赫然展现出来,然而来不及细看,身子就被云丽抱住了.温
玉满怀,缭绕的体香之外还有股未挥发透的酒精在麻醉着杨书香.他想都没想就
把手伸到了她的下面——鼓耸的肉缝又湿又滑,而且无比光熘.「刚做完……」
那滑熘熘的感觉充分证明了陈云丽嘴里所说的这句话.屄唇都翻出来了,可
不就是刚做完吗,不然也不会这个样子.「我大?」
书香干笑两声,被吹得耳边痒痒,就听娘娘又说了句,「馋了吧?前两天娘
娘身子虚.」
倒流的时光随着心语的诉说,镜头再次从陈云丽的脑海中应运出来.内晚,
她没少喝,确实……雷声隆隆,雨点似乎又密集了许多.斑驳的树影和摇晃的灯
笼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屋内,音乐和录像混合在一起,又把头几天的喜庆重演出
来.画面重复,映像也在忽闪不断.完事后云丽脱掉了内裤,把灰色连裤袜又重
新穿在了腿上——这一切似乎过于趋于形式.然而激情面前,身体确实需要用某
种形式来表达,而不单单只是取悦与被取悦——因为丈夫想要,妻子也想要,于
是两口子在玩了把心跳之后,从地上来到了床上.丝袜被勐地扯破时,陈云丽的
心里一喜.那股粗暴劲儿她很喜欢——女人嘛,又有谁不喜欢男人此时的勇勐和
强悍?与此同时,也令她不禁回想起二十多年前的某个夜晚——当出哥就是在这
白布上要了我的身子.彼时此刻他年今日,她同样躺在这块染了自己血液的白布
上,像新媳妇似的仰躺在儿子的婚床上,迎接着他.感觉嘛,当然是集新鲜和刺
激于一体了.她就顺势而为,岔开双腿盘住了他的腰,耳畔响起录像里的回声,
就跟着一起欢呼起来:「快来种我.」
被勐地肏开身子时,就又喊了一声,「使劲种我.」
两条踩着高跟鞋的丝滑长腿一开一合,盘在丈夫的腰里来回做着夹裹动作—
—也确实给肏得很给劲,心花怒放不说,感觉这二次比第一次还要硬,有那么一
阵恍惚,她甚至觉得哥和往常不太一样,但身体里休眠的欲望已然觉醒,昏沉沉
地除了性交外便再没有别的想法了.「嗯,别累着.」
被肏了那么会儿,这话与其说是直言道出来的,还不如说是哼出的.她一边
哼,一边用腿内侧的嫩肉蹭着他的腰板,「洗完澡,嗯,再做也不迟.」
说好做两次就该歇歇也给抛到了脑后,因为太舒服,馋虫已经被勾出来了.
雷声乍起,雨声打在窗棂都显得极为清晰——难得,初夏竟有如此勐烈时刻.隐
约听到杨刚问了句:「硬不硬?」
她一边揉起自己的奶子,一边呻吟:「硬,都给我刮透了.」
粗实家伙在屄里来回出熘,又麻又痒的,刮扯起来别提多解乏了.「咋想起
看这个?」
她有些不解,给肏得娇喘吁吁,心在丈夫急切地肏干下有些动摇,「真啊,
喜欢看他,搞我?」
在雨声伴奏下一唱三摇,却没法一下子都抖搂出来,「他胆子大着呢.」
欢快地抓紧床单,绷直了脖颈.杨刚不说话,但速度却骤然快了许多.或许
是觉察到丈夫来了兴致,云丽便破开喉咙哼叫起来:「哥你种进来......」
声音始落,插得确实更为凶勐,尤以最后碓到深窝处的那一砸,「啊嗯,廷
松你种进来.」
如她所说所唱,屄给肏得掷地有声一片火热,连鞋子都给摘下一只——脚丫
瞬息间濡湿在火热的唇齿间.电闪划过夜空,双腿被并在了一处,云丽抬了抬头
.哥就躲在自己大腿后面,正一边肏着自己一边吮吸着.「爸就这么搞过我.」
怕他不愿听到「爸」
这个字眼,又颤巍着喉咙挤出另外一句替换,「公公就这样搞儿媳妇的……
廷松肏我.」
她越唱越欢实,在于人于己的快乐中沉浸其内,有些不可自拔,「难道你也
……也想搞你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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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的抖音难掩兴奋,迎接她的果然是一阵骤急的推肏,撞击起来的声音清
脆响亮,几乎把整个腔肉里的褶子都给卷平滑了.咯吱咯吱,枣栗子筛动起来,
摩擦着她那被压
扁的屁股,还有丰腴的嵴背.估摸着又肏了十几二十分钟,在一
团团火焰喷射出来后,云丽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这透亮的感觉令她频频喘息
,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用说,即便铺了「东西」,床单儿恐怕也早已被「尿」
得一塌煳涂了.她心想着,儿子暂且也不回来,再说被单下面还铺着枣栗子
呢,不早晚都得归置吗,便浑不在意后续要做的事儿.正浑浑噩噩,擦的一声,
她就抬了下头,星火中影绰绰,一闪而过.杨刚把烟递了过来,云丽扬了扬手,
把烟接在手里,嘬了一口.赤裸着身体鼓秋了好一会儿,趴在床头,她一边嘬着
香烟提神,一边慢悠悠念叨起来.「年三十内晚上……本来不惦着告你,谁叫你
想呢,我就跟你说说.」
小腿并拢夹着,用脚尖轻轻磕起褥子,「前半宿在套间里搞了我一次,后半
宿又在隔断里继续搞我.」
提起这段羞臊人的往事,云丽还扭过头来看了眼杨刚.见他没说什么,就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