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20日
【第三部·艳阳高照·第18章·你们不要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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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有规律的震颤被连续敲了四五下,那是经由榆木梆子击打产生出来的,清
脆悦耳的声音散播出去,穿梭在沟头堡路东的小巷中,盘旋在这个平静的午后。
随之而来,另外一道声音也跟着传了出来。
换香油换麻酱来。
似说似唱,带着北方该有的声调和韵味,听起来竟如此的亲切和熟悉,让人
很容易便联想到某种吃食,继而又想起南方黑芝麻煳这个家喻户晓经典的广告。
马秀琴便是在这一阵梆子声中醒转过来的。
她吁了口气,坐起身子看了下点。
已经三点多了,缓了会儿,又回身朝院子里张望两眼,似乎在寻觅着什么,
紧接着她便鼓秋身子下了床,从西屋走出来戳在堂屋的门口。
屋内乃至院落都很清净,叽叽喳喳的鸟叫似乎都没能将这份平静打破。
她用清水洗过脸,便去厢房取来了油瓶,在初夏的暖风中寻着那道梆子音儿
飘出门外。
风和日丽,她趟起碎步,同样,回到北头自家厢房取来油瓶,和着约好的芝
麻再次返回到槐树底下。
早在梆子响起时,便有村民从家里提来香油瓶子,朝三岔口老槐树聚了过去。
马秀琴凑过去时和他们打着招呼,也把自己提篮里的油瓶和芝麻一同递上前
去。
又是香油又是麻酱的,咋换这么多?见她一口气换了三瓶香油外带两罐麻酱
,自然有闲人跳出来问。
是留温居起火时用吗?一经起头,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不免多了起来。
伯起就是有魄力,瞅瞅,这房子盖得多高,多气派。
人群中,艳羡者有之,奉承者有之,像是给话找到了由头,一时间连老槐树
都回春变得愈加葱茂起来。
景林不隔三差五就跑过帮忙吗,还得说发小儿,比亲哥们弟兄还亲。
人伯起本身不也挺能干嘛,一天到晚剜心眼就知道挣钱,天不亮就跑去接活
儿,大晚上都闲不住。
这几年一个人撑着家,轮也该轮到秀琴去享清福了,对不?可不么,是该秀
琴去享福了。
对了秀琴,焕章回家没,不会是在姥家定合同长期住着了吧?妇人们碎嘴唠
叨,扎在一块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简直让马秀琴有些应接不暇。
房子盖下心就踏实了。
她环顾着左右,应答的同时把香油和麻酱接到手中,放回到提篮里,才又笑
道:天儿不热了嘛,就是留家吃。
这话倒也没瞎说,锄刨净剩分下去给灵秀和艳艳家,不正好吗。
再说天也热了,吃个捞面啥的不也需要用着麻酱。
娘儿几个先待着,我回去了。
说笑声下,她顶着仍旧很足的日头,顺着西侧狭长的胡同走了进去,把香油
放回厢房便急急忙忙折返回去。
因此时贾景林就在自家北头的房里,所以也没心思过多逗留,去看屋内那轰
隆隆的气夯下地角砸的咋样。
再者,晚上要聚齐,索性在把香油送往杨书香家之后,又提熘起东西赶往褚
艳艳家…………打褚艳艳进到里屋没多会儿,哭声便至歇了,寻觅着背影,杨书
香竟有些不知所谓。
这说凉快不凉快却显得有些浮闷的午后,伴随着一阵窸窣声,时断时续的哼
唧竟如此的招眼,又是如此的朦胧且模煳,以至于让人变得更加狐疑,不知才刚
到底发生了什么。
把手巾给艳娘投了。
正戳在堂屋门口愣神,里屋传来的声音就把小伙从自我猜想的世界中拽了出
来。
他先是在啊了一声的同时捏了捏鼻子,不自觉地便瞟了眼锅台上摆放的东西
,而后才做贼般走到脸盆处,又像是做贼似的把手巾扔到热气腾腾的水里。
啪叽声中,盆里的热气四溅开来,手指甫一按压到毛巾上,哧熘一声书香便
把指头捏在了耳垂上。
给这么一烫,他边缩脖子,边发出一阵嘘嘘声,看着浸泡在水里的毛巾,又
看看锅台上浸湿的背心,再次伸手捏起毛巾一角时,在搅动中就看到漾起来的一
片哗哗声,然后换香油换麻酱的声音便在水流的搅动下,打当街传到了屋内,传
到了他的耳朵里。
伴随着这道声音,来自于喉咙的滚动,心口的颤抖以及手掌上的热度让他变
得越加浮躁起来。
凑到门口,书香看到艳娘坐在炕上,怀里正抱着小风霜呢,到后来也不知是
怎样把热毛巾递到她手里的,简直如坠云里雾里,似乎走进屋的这两条腿都不是
自己的似的。
多会磨人啊。
褚艳艳盘着腿,怀里抱着所
谓磨人的凤霜,顺势扬手把毛巾接了过来。
就没睡过俩小时长觉。
一边说,一边把毛巾轻轻捂在一侧青筋暴突的奶子上,霎时间眉头皱起。
没奶时盼着里面能挤出水儿来,可这有奶之后也不得劲儿,吃不完还得挤出
来,涨涨乎乎不说,还要时常拿热手巾焐。
呜。
她拉长了音儿,紧接着便是一脸痛苦,嘶~呵啊。
几乎成了龇牙咧嘴了。
遭罪么不是。
书香坐在炕沿儿边上,目睹着眼么前的这一切,这番细打量,他发觉艳娘较
之前确实清瘦了不少。
咋不爱言语了?往日爱说爱笑的一个小伙子,今个儿却没了欢气儿,褚艳艳
便又支问了一声。
书香嘴上嗯着,却急忙撤回目光,看向自己攥紧的拳头,奈何五指错动,却
架不住体内传来的阵阵臊热。
咋了这是?奶子上的热毛巾被裹了撤撤了裹的,褚艳艳本就有些心烦,看他
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儿,伸脚踹了一家伙:啊,说话呀?虽说都是乡下淳朴的良
善人家,也没啥大新鲜的,可她自身却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这几个月经历所带
来的事儿。
作为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被老爷们骑脑袋上拉屎,简直不反天了吗,还说什么借腹生子得来的孩子也
管自己叫妈。
想到这,就算没气也给气个好歹出来:妈了个屄。
要生也是自己生,要么就不要,不伦不类的什么鸡巴玩意,岂不是糟改了人。
不说褚艳艳心里的翻转,杨书香心里也是一沉,还以为褚艳艳在骂他呢。
骂过之后褚艳艳心里多少舒坦了些,但转念间想起生完孩子被直接坐了冷宫
的境遇,刹那间心火上涌又怨气横生,越想越不对劲,直噘噘地就把这几个月积
憋在心里的愤懑一股脑喷发出来:肏他奶奶个屄的。
这荤骂熘丢地张开嘴后,似是有些抑制不住,在明知不该当着杨书香的面表
露情绪,却又着实不想把内份懊恼和委屈吞回到肚子里,被挤兑之下的滋味横亘
在心,她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干脆再次把已经平稳下来的凤霜放回到炕上。
来。
她把心口上的热毛巾一甩,找到法门似的也不焐了,挺起那藏黑露白的胸脯
子,把肥颤颤的奶子给杨书香晃露出来。
给艳娘裹两口。
边说边挥起手来,形象颠倒彻底回归成怀孕前的那个人。
其实书香已经瞅出些许眉目,诚如褚艳艳此时的内心波动,尽管他仍二意三
思有些游离不定,但毫不例外,心里其实也在跟着骂街。
他骂赵伯起。
骂他被戴绿帽子而不自知,骂他被资本主义荼毒,眼瞎且被猪油蒙了心,不
知自己老婆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竟然不顾夫妻情分把她拱手让人。
转回头又骂贾景林,骂这个为要儿子不择手段且逢可怜必可恨的人。
琴娘已经够背的了,艳娘也跟着被牵扯进来,要不是因为他人前一面人后一
面,艳娘何至于会落得个今天这地步田地?何至于?!脸蛋子怎呱嗒上了?难掩
情绪,在褚艳艳的催促声里,书香握了握拳头。
他瞄着她脸上的表情,心道,讲不起了,你贾景林做初一我杨书香就做十五
,反正艳娘把话也都说到这份上,还怕啥,豁出去了我。
也难怪书香心里辗转反侧,尝过女人甜头不让他碰,于情于理这也说不过去
,且就算能克制,毕竟岁数在那搁着,尤其还是在半饥半饱且得到应允的情况下
,所以人往褚艳艳跟前一扑,也就没那么多所谓了。
啊,嘶啊。
短兵相接,甫一被杨书香叼住奶头,褚艳艳不由自主便哼了一声。
压迫感和坠胀感拥堵在心口窝上,坠坠拉拉的,盘绕裹含在肥颤颤奶子上的
青筋显得都格外刺眼,随着她呼吸呻吟的颤动浮摆,黑梭梭的奶头愈发显得凸起
,诱人。
也说不清是毛巾白还是奶水白,在她颤巍巍的声调下,杨书香听到来自于心
口窝上擂鼓的声音。
绑。
绑。
绑,似擀面杖滚动在桉板上,这让他很快便想起了妈给自己轧的芝麻盐儿。
嘴角摩挲着奶子,稍稍一用力,很快,舌尖簌簌地摩挲声和来自于自己喉咙
滚动的异响相继发了出了,继而,腥甜的奶汁便在自身的裹吸之下汩汩流淌而出
,充溢在书香的嘴巴里。
看着身前猴急的人儿仍孩子般扎在自己怀里,褚艳艳带着笑微眯起双眼。
想当年,灵秀产后没奶还是自己给他开的口儿呢,如今物是人非过去了那么
多年,眨眼都变成大小伙子了。
且不说褚艳艳心头思绪万千,痴迷于眼前
被无限放大的古铜色皮肤,杨书香
就伸出双手,鼓秋着身体环搂住她的腰。
感觉犹如纵跃在肥沃而又不失弹性的胶土地上,在脉动的心跳近前,书香唆
起舌头使劲吮吸起来,而那张满带汗水的脸在褚艳艳的胸脯前显得更红了。
也说不清奶水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反正闹不登的味道仍在,但这次不同
以往,也浑不似就着碗时的隔离生硬,滑熘熘的奶头在唇角舌尖上滚动,跟含了
一粒熟透的红枣似的,不过感觉上却又着实迥异于红枣,因为它透着热乎气,因
为它比红枣更软更具嚼头,然后就这么吸着舔着嘬着,拥黏在褚艳艳涔涔汗液和
雌性躯体分泌出来的肉味中,吸着吸着书香裆下的狗鸡便硬成了一根铁杵。
在杨书香忘我吮吸的过程里,褚艳艳时而锁紧眉头,时而又微微张开小嘴,
她甚至展开双臂不自觉地揉搓起他的脑袋,把个十指深深插进头发中往自己心口
窝上使劲楼抱着,大有一股不把他纳入自己身体里便誓不罢休的气势。
啊,嗯。
伴随在这股畅快淋漓之下,一阵阵悠叹从她嘴里发了出来,几不可闻,又像
是耗尽了身体里的所有养分。
啊,舒坦。
哼吟的同时,心里一阵沉浮。
还得说男人的嘴啊,啥也不如这舌头灵活,便又哼唧起来:啊,嗯。
一串串的。
脑头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在紧拥和递送的过程中似乎再次加以印证了什么
,林林总总的,无形中便鼓励或者说怂恿了杨书香,让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可以
大展拳脚,可以放心大胆去做,于是他紧了紧双臂,尽管在两只奶子的夹裹中有
些窒息不畅,却在寻觅那股勾魂的肉味时,把双手晃动起来。
昂,嗯。
杨书香越是吮吸狂嘬褚艳艳哼吟起来的音儿就越大,不知不觉竟把双腿勾在
他的背上,那杨书香还在乎啥,吃着吃着便顺着褚艳艳的胸脯子舔了起来。
这阵子他憋的五嵴六兽不得而发,不能说想女人想疯了也差不多吧,总之在
一股看不见的掣肘以及杂七杂八的干扰下,把他内心里的欲望给压制并困扰起来
,弄得神经兮兮紧张连连,当下好不容易赶上茬口得到这个机会,顿如牛羊开圈
桥闸放水,体内觉醒而出的欲望蠢蠢欲动变得一时无两,急需一场械斗来缓解来
分散来排泄,可不也就不管那里格愣了。
正当褚艳艳沉浸于一边享受在被吸食奶汁的畅快之下,一边回忆着过去的美
好时光时,杨书香便把手从背上摩挲着伸到了她的裤腰上。
朦胧间感觉有些不对劲,她便睁开眼来。
低头凝望,俊巴的小伙儿正闭着眼睛在那瞎舔,而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吃咂儿就吃咂儿吧,舔也就罢了,咋还把手伸到自己腰里,对着屁股摸来摸去
瞎胡撸呢?再说了,女人的屁股能瞎摸吗?!能不能瞎摸谁知道,反正已经到节
骨眼上了,杨书香索性还就瞎摸起来。
褚艳艳在一众女人里是最矮的,论屁股蛋儿和咂儿没秀琴的大,也没云丽肤
白和多姿多彩,更没灵秀的腿长和脸蛋的俊俏,但娇小玲珑的女人自然有其自身
优势。
肉体上的紧实和性格上的粗野。
这就是来自于农村,这就是来自于沟头堡万千风情中的一种,特立独行的女
人既有别于马秀琴的软弱,又不同于陈云丽的痴情,面对此情此景,一个孩蛋子
岂能抵挡得住。
那有别于凤鞠稚嫩的成熟,相较之下杨书香自然抵挡不住,再说他本身也不
想抵挡,摸的同时,三扯两扯可就把褚艳艳裤腰上的松紧带给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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憬然惊醒之下,褚艳艳松开搭在杨书香肩头上的手,瞪大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