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而言,焕章说他更喜欢范大将军,就如梅西和西罗这二人,他更喜欢前者。
不过后者也很牛逼,他说爆发力强,敢于做假动作,而且能左右开弓,防不胜防。
大罗退役之后是小罗,而后就是西罗,各有特色吧他说,但类似奥科查那样的选手却不多见,「教科书式的假动作也就三哥你和大鹏会玩。」
话撂下,舌头一卷,半根香烟就进嘴里了,再张开嘴时,烟还是烟,烟儿也跟着吐了出来。
又是一通牛逼声中,他说上面行下面也没拉胯,至今仍旧还能一炮双响,这就证明咱们都还没老,「再折腾个二十年也不老。」
浩天让焕章再来一次,说得把这段录进去。
焕章摇起脑袋说不弄了,他说以前三哥嘴一闭能用鼻子吐烟,那才是真牛逼,还有给曲儿配词这块,他说也就只有三哥能这么改了,当然大鹏也可以,毕竟是三哥一手带出来的。
「当年玩过的东西,时下又流行回来了,所谓的复古算不算轮回呢?」
大鹏接过话,他边爬格子边说,大金链子小手表,现在焕章叔就差剃个瓢了。
哈哈哈中,浩天说焕章去年给他爸看病内会儿真就被人误会过,「光着个膀子,一条金链子横扫了整个前进西道。」
焕章拾起手机时问像吗,他说咱可是正经人家的老实孩子,然后指向云涛,说黑社会在那呢。
云涛指着肩膀子上的活儿,说这是艺术。
「什么鸡巴艺术,还不承认。」
「话是三哥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云涛往后稍了稍,笑着举起了手机。
书香建议大鹏不来首饶舌的,正好通通肺。
大鹏正有此意,他说久坐办公室,再不折腾就太老气横秋了,于是他就把来了一首《九局下半》。
散酒时,快十二点了。
进更衣室换装,去汗蒸房的路上撞见离夏等人,书香胸口上的活儿就把女士们吓了一跳。
「表叔咋纹了个鬼啊?」
离夏笑着告儿她,「你表叔心口上有道疤。」
「吓死我了。」
这个比离夏个头还壮的女人胆子竟这么小,她说:「得亏亮着灯。」
诚诚也在,探头探脑地。
「还说儿子哪去了呢。」
大轩也在,身量也赶上了凤鞠。
「闹了半天,小哥俩都跑这儿来了。」
书香打着哈哈走过去,胳膊肘一支,朝大鹏碓了过去,「戒了就别抽了。」…………按李萍的说法就是穿的衣裳太少,她说哪有大冬天穿小裙的,又不套棉裤。
灵秀哎呀着说现在都坐办公室,又有暖气,有条打底裤就够了。
李萍说连裤袜我还看不出来吗,「穿那么薄,不得老寒腿才怪呢,凉气进骨缝里拔都拔不出来。」
就此,她说云丽不就老喊腿疼吗,还不是年轻前儿落的病根。
「小七十的人了,妈准是还当我四十呢。」
云丽探起身子对灵秀说,而后才笑着告诉李萍:「吃着维骨力和辅酶,还有葡萄籽和
胶原蛋白,都你孙子大三儿给寄回来的。」
灵秀也笑,还拉起了李萍的手,「我不也六十了。」
「六十咋了?还有妈老?再过二年,妈都九十了。」
灵秀也朝云丽笑了起来,「看看,还是妈记性好,事儿都搁心里记着呢。」
书香嘿嘿着,说也不看我奶是谁,就这她还老说自己腿脚不如年轻时呢,小区里谁不说,就数老太君最利索。
云丽就着书香的话,她说早前你奶有些老花眼,「这前儿看电视连镜子都不用戴了,比我视力都好。」
老太君笑着说这嘴儿啊一个比一个甜,明明开始前儿说的是三孙子,现在可好,又扯到了自己身上。
说着,她抓起灵秀手,又拍了拍云丽大腿,看着屋里这些身着旗袍的女人,她说是漂亮哈,「看来妈真老了,也跟不上时代了。」
切蛋糕前,除了合影留念,自然又是一通乱拍。
灵秀打儿子手里接过蛋糕,把它转交给了李萍,她说风风雨雨四十载,这第一口得先给妈尝。
第二块则递给了始终举着摄像机的焕章,「你三哥说今儿个给了他一个大惊喜,无论如何都得给你先尝。」
焕章接过蛋糕,笑着说我也能上微博了。
灵秀问他什么微博,怎没听你三哥说呢。
「不是内微博,是《蓝莲花》,我也成你们的粉丝啦。」
书香贴近灵秀耳朵,说是去年小魏帮着弄的,末了还加了句,「你看凤鞠脸色,多好。」
灵秀哼了一声,笑着便绾了他一眼,「不教点好的。」
书香说这可不赖我,真不是我教的。
「臭缺德的,还不送蛋糕去。」
于是书香就去送蛋糕——依次递到琴娘和艳娘手里,还告诉每一个和他有过交集的女人,说儿子爱你。
最后,轮到切蛋糕的沈怡时,书香说这怎么称呼呢,「按说也该叫声姨了。」
沈怡抿了他两眼,笑着甩了句问你妈去。
灵秀登时掐了她胳膊一把,说真拿我当玻璃纸了,「这回不说我占便宜了?」
沈怡也朝她后腰掐了一把,「乱辈分也是打你这先开始的。」
既然如此,就别说了,她却又扭脸看向书香,「便宜都让你占了。」
「咋就我占了?」
与此同时,书香把蛋糕也送到了她嘴边上,「妈,儿子亲自来喂行不行?」
沈怡「哎呀」
一声,凤目游顾,瞅见灵秀在笑,羞得差点没噎回去,「没脸活了我。」
「命根子都叫你抢去了,我找谁说理去?」
娘仨正闹着,大鹏打不远处走了过来,笑着问说啥悄悄话呢,书香告儿他正谈抽烟喝酒这事儿呢,「正准备找你呢。」
大鹏耸了耸肩,说死老的倒三年霉,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
他说也不在乎这一次两次,「都多少年了。」
「反复来反复去的,是不是,不是个事儿啊。」
「心里烦得慌,再不行就去抱养。」
「顾哥跟你一样,什么脸色,再看内肚子,气鼓蛤蟆似的。」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以前一个礼拜一包,后来三天一包,再后来一天一包,现在,一天两包够吗?」
「抽不了那么多。」
「嗓子跟拉风箱似的。」
书香说昨儿晚上睡觉屋子里开交响乐了,这个咬牙内个吧唧嘴,放屁还打呼噜,觉都没睡好,「我要是你媳妇儿,早一脚丫子踹出去了。」
灵秀说最忌讳的就是这反反复复,当然,她说这事儿也不能光赖大鹏一人,换谁谁心里也不得劲。
说完,扭过脸来又安慰沈怡,「年轻人压力大,四处应酬不说,再熬个夜,还有个不失调?」
说着先给孙媳妇儿换个工作环境,休假静养一段时间,既然怀上过,肯定没问题。
不过她说烟酒这块该戒还是得戒,适当也要运动运动,平时再多推推肚子,应该不成问题,「不还国家二级运动员呢吗。」
「饮食这块控制着呢,昨儿还办了健身卡呢。」
「那就对了。」
说着,灵秀扭脸又扫了眼不远处的孙媳妇儿,「多沉啊她?不得有一百四了。我看你这没二百也得个一百八九了吧。」
大鹏拾起一块蛋糕,呲牙笑了笑,「四姑奶看得真准。」
「你妈等着抱孙子都多少年了,去吧去吧。」
目送着儿子离去,沈怡道了一声听天由命吧。
她说大鹏小姨子一家更甚——女方倒不是易流产体质,可男的精子不行,孩子都是抱养来的,「做了那么多次试管,你说这么大的坯子咋就生不出来呢?」
顺着她目光瞅去,灵秀看到大鹏把蛋糕喂进了媳妇儿嘴里,悄没声地叹了口气,随后把手搭在沈怡了手上,「能吃就能养活。」
就这时,颜颜又跑了过来,还抓起书香左手。
她说三叔手上的戒指不会是跟丘比特同款吧,「咋还收起来了?啊,什么时候收的?」
书香说你准是看错了,三叔这号人还戴戒指,不开玩笑么。
「你还说没纹活儿呢,胸口上的东西怎么解释。」
「哎,你顾大呢,看见人没?」
「是我先问的你好吗。」
「我说你这都打哪听来的?」
「管不着,反正,问我我也不告儿你。」
「又抽烟?」
「老照片我都看了。」
烟喷到书香脸上,他就扬手扇了起来,「看就看呗,大屏幕上不也放了。」
看着她新做的美甲,划开手机之后还举到了自己面前,书香手一伸一转,碰都没碰手机就把她嘴上的香烟夺了过来。
「跟你奶吵架还没算账呢。」
他说。
「你跟我二爷不也对骂过。」
颜颜哼着,把烟又抢了过来。
她单手夹着烟和手机,扬起脚尖把手拢了过去,「我知道你喜欢谁。」
「三叔喜欢的人多去了,三叔还爱你呢。」
「肏,逗我是吗。」
书香笑着搂起颜颜,刮着鼻子说越大越混了,比三叔还混,「知道三叔为啥不结婚么?」
「咋不知道,我早就看出你喜欢我奶了,是不是吧。」
「三叔的世界你不懂。」
「有什么不懂,不就乱伦吗。」
「呦呵,知道的还挺多。」
「我又不是瞎子,相册里你搂着我奶,我奶内眼神都不对。」
「这都看出来了?三叔跟你奶可还拍过录影带呢。」
「是手机拍的吗?」
「拍你妹我拍,没点事儿了。」
「白金项链不你给我奶戴的,今儿穿的旗袍也是你送的。」
书香把人一推,「我说你这小脑袋瓜里装的都啥玩意?啊,净盯三叔这个了,滚蛋。」
颜颜脸憋得通红,「你不说我也知道,二奶都告儿我了。」
「告儿你啥了?」
二奶就站在她身后,吓了颜颜一跳,「三叔他欺负我。」
灵秀笑着把她搂进怀里,说这性子得回不是男孩,不然家里准又得出个混小子。
说了声你奶也过来了,她还拍了拍颜颜胳膊,「当年只身一人去闯荡,刷盘子洗茅厕啥活都干了,人一下子瘦了几十斤。」
杏核闪动,对上月牙时,眼角都挑了起来,鱼尾纹上绽放着红晕,叫了声姐,又拍了拍颜颜的后背,「家里给安排的一切全不要了,提起来你奶跟我就掉眼泪,说都是因为她逼走你三叔的。」
「后来呢?」
「后来?那你得问他喽。」
「是吗三叔?」
「那肯定是,没有你奶帮衬三叔能有今天吗?」
抄起一旁的面巾纸给妈擦完,书香又给娘擦了擦,「再哭我可就不喜欢你们了。」
给他这么一闹,二人就都笑了起来。
「来,咱娘仨合个影吧,颜颜给拍。」
「不有焕章叔呢。」
「三叔的话都不听了?」
「那,那你拍的那啥得给我看看。」
「还跟三叔讲价?找着三叔把你卖了呢。」
接通岭南连线的视频时,喊着杨哥和妈妈的声音就打大屏幕蹦了出来。
凤仙站在人群当间儿,一眼就被众人认了出来,不过他没说话,只是笑。
「啥时回来呀?想你们了。」
女孩子们穿着传统服饰,男孩子们个个都像阿牛哥。
「妈妈今天生日,祝你跟杨哥越来越年轻,永远不老。」
「还有顾哥。」
顾长风眼里不存在弟弟,叫起小老妹来直嘿嘿,三角眼一眯,脸上的横丝肉都能做角铁了。
他说得先去趟西藏,再拐道岭南。
他说可能内会儿你们已经来这边啦,「别忘了替哥喂狗,瘦了的话拿你们开刀。」
镜头一转,一条说黑不黑又灰不熘秋的德牧就走进众人的视线里。
它正趟在沙发上,或许还没意识到镜头已经对准自己,正一脸不屑地瞅着这帮人。
等它注意到镜头给到自己时,确实在对着自己,登时就打沙发上跳了下来,朝着画面吠了起来。
不是才刚四脚朝天,谁能想到这家伙反转竟这么快,再看内一脸媚态,三楼顿时炸开锅了。
「咋给我喂成猪了?」
明明是条黑背,竟跟田园犬似的笑了起来。
「他妈的一天吃几顿啊这是?」
还说德牧呢,他自己不也胖成个球了。
晚饭过后,不知顾哥打哪听来的,竟神神秘秘地问起了《蓝莲花》,「又重新绿了一遍?」
书香说没有,还是之前录的。
顾长风「嗯」
了一声,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后,悄没声地就朝焕章走了过去,「又建了新群?叫啥名儿?」
焕章一头雾水,问什么新群,说打哪听来的。
「不上午录像前儿你自己说的,还成老三粉丝了。」
焕章说三哥在群里压根也不言语,哦了一声后,掏出手机鼓捣了起来,随后把它递了过去,「喏,这个吧。」
「嗨,这个,还以为老三背着我又玩什么花
屁股呢,」
他也往里面输入一些东西,还左右看看,见身边没有女人,这才按下搜索引擎,「可别跟老三学舌,听见了吗?」
焕章不知道他说什么呢,盯着手机看了看,立马锁屏揣进了兜里,「看见了多不好。」
「肏,至于吗你?」
看他在那骂骂咧咧还鬼鬼祟祟的,书香走过去问说什么呢。
顾长风说焕章这揍性的打小就猥琐,大了还这么没出息,「昨儿泡澡前儿说什么打炮没1H绝不下来,还哥几个都这标配,他是不是把别人带入成自己了?」
书香说你别净说他,你跟我红照姐什么操办喜事。
「啊」
了一声后,顾长风伸手捶了过去,说你还好意思说我。
书香说侄儿都跟快十岁了,当然要说了。
顾长风撇起嘴来,说怎跟你妈一样呢,转身就要走。
书香一把抓住胳膊,哎哎着,连说兄弟错了。
顾长风说你撒手,要不就陪我楼上推牌九介。
书香拉着他不放,说不会玩,会玩还不陪。
顾长风又「呸」
了一声,「你不会玩?我都让你们娘俩骗一辈子了。」
「还挺热闹啊长风,说啥呢?」
「啊,哦,灵秀婶儿啊,这不正想跟我兄弟去外面熘达熘达吗。」
「大晚上的,跳广场舞且?」
绒缎面的红高跟,一色红的旗袍,红嘴唇上一双大杏核正呼扇,「是该运动一下,多胖啊。」
熟妇身段还似二十年前,而脸蛋撑死了也就五十,面前一站,顾长风立马成了黑胖小老头。
「不惦着试试内改装的牧马人吗。」
这么一说,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嘿嘿起来,「惹不起你们还走不起我吗。」
「走哪去你?」
「走哪不行啊我,回水城,回花都,回天苑,我一个人去西藏,省得在你们跟前碍眼。」
「谁招你了,告婶儿。」
「谁也没招,四楼健身去了,这回总行了吧。」
「你个揍性的,」
灵秀笑着推了他一把,「乐意走现在就走,以后也少给我发消息。」
「老三,瞅瞅你妈,我这刚说一句,刀子就捅过来了。」
「反正我六十了,我什么都不怕,再气我还直接就倒你跟前呢,不一直都说要养着我么,机会可来了。」
「老三还不跟我玩命?我说老三,你看眼不嫌事儿大是吗,你妈拿刀捅我,你拦都不拦?」
「你让我怎拦啊顾哥?我这命是她给的。」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白疼你了我。」
「兄弟能忘哥哥吗,忘了地址就不告儿你了,咱哥俩也就没机会打拳了,更不会有这千万里追寻,一起合作,把孩子们都带出山来。」
书香摸了摸裤兜,正要去柜上给他拿烟,灵秀这边小手一张,万宝路就递了过来。
「烟我是戒不了了。」
「戒不了就不戒。」
书香把火给他点了过去,紧接着又冒出了这么一句,「保国要是还活着,指不定多高兴呢。」
顾长风吸了口烟,说内小波一又闹骚来了吧。
「冰刚化,到时绑块石头。」
他说这回就不挑手筋脚筋了,齁麻烦的,「咱吃斋念佛人不能坏了规矩,不能再杀生了。」
「又胡来,泰南可全都是摄像头。」
其实昨儿泡澡前儿也提摄像头了,不过却是由在来子家打游戏引出话题的。
浩天说内会儿给游戏币打个眼儿,再穿条绳,一天就玩下去了。
后来,他说出了赌币机子仍旧套用这招玩了俩月,不过安摄像头后就再没用过——因为快赔死了,来子就偷偷做了手脚。
这屄脑瓜太好使了。
至于怎么提起奶子的,多半还是因为标配1H——焕章表示九十年代后期到两千年初,内地拿得出手的也就宁静和郝蕾了,形容这二人他说不止长得俊,奶型也漂亮,不过就是现在岁数大了点。
稍早一些的海外女星,如凯瑟琳泽塔琼斯,如莫妮卡贝鲁奇,这俩洋马各有风情,都是恰似少年时男孩们眼里的捋管对象,后者都五十多了,拍了个什么银河路,哪看得出来是五十多岁的人,「就内俩大八字,真他妈挺头,还肥。」
七嘴八舌中,有人说十多年前的《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玛莲娜就是宅男们的捋管对象,「观感度虽说没有AV来得直接,不过遮遮掩掩的味道可不是AV能比得了的。」
「快餐年代,没人去欣赏好东西了。」
「这不跟捋管儿之后秒变圣人一样吗,嘿,叫啥?内叫装波一。」
「《晚娘》里的钟丽缇也不错,内俩大球。」
哄哄中,有人说港片已死,类似经典三级再也不会出现了,「3D肉蒲团也不行了。」
浩天说咋没人提苍老师呢,是因为冬瓜脸不好看吗。
焕章连说nonono,他说之所以不提苍老师是因其不务正业去干书法了,又上了岁数,「冲田杏梨多年轻啊,大咂儿跟倒扣俩海碗似的。」
这话都把大伙儿
说德起性了。
他们说杏梨何止奶大,屁股也不小啊,「个头在那摆着呢」,「夸张是夸张了点,反正三围代表一切」,「还有内俩桃花眼,太他妈勾魂了」。
说到勾魂,洪真英和张雨绮这两个不同国度的女星自然也没跑了,用焕章的话说,不知又残害了多少祖国花朵。
大鹏笑着问焕章叔啥时换口味了,也喜欢上了熟女。
就此焕章笑着也说了句装逼,他说不装逼不行啊,太low了就。
他说电视剧《含羞草》里的纪璇和范佳慧,就自己而言,选的话肯定是后者,他说绝大多数男人也会选择后者,「别看嘴上挂着清纯,到时不都是希望自己的女人骚一点吗,还美其名曰叫你懂得。」
话说回来,他说年轻的当然好,又嫩又紧还活力四射,当然上岁数的也有上岁数的风韵,知情趣体贴人活儿还好,能抗能打才是关键,「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骚男人更骚。」
他说男人间的话题除了女人还是女人,永远都有共同语言,估计女人多半也是这样吧。
还说以前看的都是录像带和光盘,现在手机就办了,简直太方便了,「真是一机在手别无他求了。」……「摄像头咋了?照得见车还照得见人,嘿嘿,要不干脆就来个陕西重汽,反正有保险。」
「瞎闹,手机里的东西也翻腾出来了,让他去吧。」
「老三,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站边上看啊。」
「站边上看?靠,我这不是淡的吗。」
渭南店开启后,广西内些孩子陆续就都被带出山了。
颜颜一直追问视频,说都俩多月了,也该给她喽西喽西了。
书香说喽西个屁啊喽西,「你们啊惯用标签和定义来看世界,还非黑即白,没事还老爱刨根问底。」
「那又怎样?我奶还是你娘呢。」
「别废话。」
「那,你猜我穿的内裤是啥颜色,总可以了吧?」
「找揍呢是吗?」
「肉色的,不信你摸。」
「撒手!给我撒手!」
「红起脸来也这么帅,再扛我一次吧三叔。」
「别闹了行吗?」
「我奶你都抱得动,我才90斤。」
「我说姑奶奶,三叔求你了还不行?哎,不说又找个新男朋友吗。」
「早妈屄的让我一脚蹬了,你抱试试,又没别人,哎哎哎,你干嘛去,你等一下……」
拉开房门,隐约听见某处传来嘬柿子的声音,吸熘吸熘的,还哼了起来。
寻着声音过去,书香正想给拉上房门,屋里头的画面就扎进了他眼里。
就看保姆敞胸露怀,抱着个脑袋正在那咬着嘴唇,她一会儿抬头一会儿又低头,而吸熘声正是来自她怀里的那个脑袋发出来的。
而且哼哼唧唧地还把手伸了上来,陷在一团肥白肉光里,随着揉捏,一股乳白色汁液就打鸡爪子里溢了出来。
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撩起裙子探向女人大腿根,全然不顾地掏摸起来,竟还叫起「妈」
来。
「阿姨成他奶妈了,瘫成那样儿了还……」
瞪着她,书香一把带上房门,转身进到了另一间屋,和灵秀说了句该走了,自始至终没再搭理颜颜。
时值五月,和风旭日,等灵秀跨上双人车的后座,书香把车就骑了出去。
当晚,除了和顾哥约定好出发时间,还给杨刚去了个电话。
怕灵秀惦记,撂下电话,书香说反正也该走了,就再画蛇添足一下吧。
灵秀摸着手里的戒指,笑着问他后悔吗。
书香摇了摇脑袋,也摸起了手上的戒指,「当年真的不想报考一中,结果不还是去了,而且一待还就是三年。」
灵秀摸向内张不知被自己摸了多少遍的脸,说现在已经没有可教你的了,随后滑着内胸口上的刺青,迎着抱过来的手倚了过去……五月第二个周日,书香在燕翅楼摆了一桌。
他说该走了,这次不会再不告而别了,而后把这次行程也一并都讲了出来。
云丽问他渭南店打理得怎么样,资金够不够。
书香说够,他说这么多人在背后支持呢,扭过脸来朝顾长风一笑,说连半个松鹤湖的钱都没花完。
顾长风呸了一声,说拆迁时老子忙前忙后,你倒坐享其成了。
书香笑着打包里给他扔过去一条万宝路,他说股东不还有你一份呢,兄弟又没黑哥哥,是不是。
「你不也说吗,松鹤湖二层八十年代的砖瓦房就两个亿,也得给家乡父老做点什么了。」
他没避讳,打开茅台,先给顾哥倒了过去。
顾长风说快满上,冲这酒咱哥俩的矛盾也一笔勾销了。
书香说哥哥又开始给兄弟出难题了。
长风说今儿个又不拍视频,装什么波一,「刚才还说我是股东呢,酒都不给喝,我看我白疼你了。」
「我给哥哥满上还不行。」
「哎,这就对了。」
「这回行了吧?从现在开始,咱哥俩谁都别搭理谁了。」
灵秀笑着说长风这人虽混,但
绝对够意思。
她向众人叙述着,她说明里暗里的长风不知道帮了我多少次,要没有他啊,当年在小树林里柴灵秀就给人祸祸了。
沈怡皱起眉来,说还有这事儿?怎没听你说起过呢。
灵秀说自己这还算胆儿大的——报了警,她说即便这样,也没敢直接交代被人猥亵了,毕竟脸儿挂不住,「心里头憋了好几个月,一想这事儿心里就别扭。」
顾长风嘿嘿干笑,说自己也没帮什么忙。
灵秀说帮没帮婶儿都得感谢一声,她说就算咱娘俩之间扯平了,不也得替你兄弟说声谢谢吗,「婶儿还能没这份心?」
笑着看儿子起身来到沈怡身前,她说喝多喝少都得意思一下,「这酒埋了二十多年,长风眼里都点灯了。」
「表嫂,这回,酒我替你儿子斟。」
灵秀笑着问沈怡听见没。
沈怡笑着叫了声好儿子,说始终也没把爽儿当表弟看。
灵秀笑着说你们之间各论各的,结婚时不就说好了么,说着,她给自己点了根烟。
她轻抿了一口,说九七年夏,你没黑没白的伺候了我半个多月,家都不顾了。
沈怡也点了根烟,也打起了哑谜。
她说九四年夏天,你不也在招待所伺候我半个月吗。
大鹏问姐俩说的都是什么啊,沈怡笑着说小孩别插嘴,插嘴也没你什么份儿,「都我跟你四姑奶之间的秘密。」
书香笑着看向大鹏媳妇儿,说表叔该走了,不想临了再管闲事,惹你们心里不痛快,但冲着你妈的面子还得当一回恶人,「又不是不想要孩子,一起哄大鹏就跟着,进屋到现在他抽几根烟了?啊,不都成大烟鬼了。」
大鹏媳妇儿也把目光转到了大鹏身上,问他听见没,「可不是我一人说你,进屋到现在抽几根了?」
大鹏笑着把烟掐了,他说坚决贯彻思想服从安排,今后务必加大执行力度,不给组织添麻烦,不让领导为难。
书香笑着说瞅瞅这嘴皮子,没白在组织里混。
边说边挪步,凑到了马秀琴跟前。
秀琴笑着说不用你倒,还是琴娘自己来吧。
云丽跟灵秀说难怪看着酒瓶眼熟呢,她说这要是让颜颜知道,不定又得怎么闹腾呢。
书香抢先拾起秀琴面前的酒杯,又扭脸告诉云丽,他说早就告儿她(颜颜)酒喝没了,要不,也不至于藏起来。
笑着说完,扭脸给秀琴酒杯里斟满了酒。
他说琴娘这辈子啊,顿了顿,「没偷过谁抢过谁,净去吃亏的了。」
秀琴抿起嘴来,笑了笑,说现在过得挺好,孙子都那么大了。
她扫视着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灵秀脸上,「儿子偷着给我买了份保险,妹子你知道吗?」
书香立马竖起眼来朝焕章剜了过去,「你怎答应我的?」
焕章说你这又该走了,还不许我说道说道了,「就算我不说,瞒得住凤鞠吗?」
凤鞠眼一挑,哼着说还少瞒了,紧接着便笑了起来,「哥俩谁也别说谁。」
「这回好了,漏里了吧。」
焕章朝书香咧了咧嘴,「我就说这招不行。」
「早知你是叛徒,我就应该把保险放你丈母娘那。」
灵秀说还不快给你艳娘斟酒,菜都上来了。
又笑着告诉秀琴,说他又不是没担当,「再管我就太不懂四六了,就算他不说,心里也不好受。」
「妹子,姐……」
灵秀打断她,说都叫了半辈子琴娘了,跟召一声妈又有啥分别呢,「也是你儿子啊。」
说到这儿,灵秀说再讲下去又该落泪了,她笑着说最讨厌的就是这忆苦思甜,活得太累太压抑,「咱谁都别给自己上套了,就好好活着,把身体调理得棒棒的,这就是今天我最大的心愿。」
又开了瓶茅台,给褚艳艳斟完酒,书香回到了座位前。
拾起云丽面前的酒杯,他说娘啊,该儿子敬你了。
他说此去又不知何年何月再见了,他说颜颜和妙妙不都在外面吗,交换完眼神便没再多说。
转天上午发车,书香告诉离夏,一并让她转告小魏,他说心愿都了了也该走了。
离夏拉着灵秀,眼里不舍,好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她说车里放的是什么歌,又是沟头堡又是太平洋的。
书香告诉她说这歌叫《嫐》,一个叫RockMeH唱的,「移民的话,哥在美丽间等你。」
沟头堡里勾人醉,良乡城内良家的娘,寒窗苦读寒窗梦,道尽酸甜我道梦庄。
东边落尽东边雨,西天普渡我走申江,跪天跪地跪老妈,信神信鬼我信沧桑,前尘俗世前事命呀,返璞还真也不书香,不取三千水一瓢,只为明日醉斜阳,百花丛中百花娇艳,洗尽铅华他妈的就洗梦想,跪天跪地跪老妈,信神信鬼我信沧桑,跪天跪地跪我娘,信神信鬼我太平洋……「顾哥,头前开道吧。」
书香直接上了副驾。
灵秀笑着拍了拍离夏胳膊,叫了声闺女,也朝她比划起一个电话手势,「打西藏回来就走,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