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听涛大怒,甩着硬挺的大屌回身勐击!然而转身之刻,刮骨之寒便迎面侵
袭而来!他未着衣物,自然受不了如此严寒,顿时一个哆嗦,行招已慢三分!同
一时间,窦氏兄弟只闻耳边一声虎啸,威勐凶悍,震慑神髓,随即,门口一人身
形如勐兽出笼,双掌宛若勐虎厉掌,直指双流面门!「有高手!」
窦氏兄弟同时一凛,道门极招应运上手,与来人各对一掌,只听砰然两声闷
响,三人身形同时倒退,虎啸男子直至门边,窦氏兄弟亦被反震之力逼至床旁!
就在三人站定同时,窦氏兄弟忽觉脚下一寒,足下竟有无数冰晶从四周包裹而来!窦听涛见此冰舞之景,似是想到何事,顿时骇道:「莫不是儒门圣司!」
此话一出,窦海潮亦是一个激灵,忙道:「命要紧,快走!」
说着,二人各自急发一掌拍碎身后木窗,也不顾浑身不着片缕,拖着半软的
肉屌便忙不迭的钻窗而出!虎啸男子忙追至窗沿,只见二人光着屁股赤着脚,不
要命似的发足狂奔,连头都不回,正欲翻窗去追,却遭身后一道阴柔男声喝住:
「伏勐,不必再追。」
「难道就这样放那两个淫贼离开吗?」
伏勐不甘道。
那阴柔男子从门后走出,道:「他们二人武艺离你相去不远,我脚程又远不
及你,贸然追击,定然前后脱节,届时你陷入以一敌二之境况,只怕不等我赶到
便要落败。」
伏勐仍是不甘道:「这两人就在你我面前祸害良家女子,若纵虎归山,焉知
又会生出多少祸事!」
那阴柔男子一合纸扇,口气略显无奈道:「我的少将军,临行前我可是跟霍
神将打了包票的,你也是向我承诺过不会横生事端,怎么今日不作数了吗?」
「父亲让我随你学习历练,却连行侠仗义抱打不平也不准吗?」
伏勐不悦道。
阴柔男子笑道:「你既知是随我学习,那我便教你一着。为将者,审时度势
为先,不明敌我,贪功冒进,孤军深入,皆是兵家大忌,你记住了吗?」
伏勐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只得转换话头,向一旁努了努嘴,问道:「这姑娘
怎么办?」
他原本并不想借机偷览晏饮霜玉体,然而只是余光一撇,双眼竟是再挪不开
,视线停留在那具完美无瑕的诱人裸躯之上,他年少气盛,见此情景,心脏竟不
由自主的剧烈跳动起来!「天下间竟有这样的绝色女子?」
伏勐正看的呆滞原地,却听那阴柔男子「咦?」
了一声,惊道:「晏姑娘?」
「你认得她?」
伏勐自知方才失态,忙向后退了一步挪开目光,问出问题以遮掩自己的尴尬。
那阴柔男子拾起地上散落的薄被为晏饮霜盖上,转头对伏勐道:「是儒门‘
傲笑风间’晏世缘之女,亦算我的旧识,当日与将神、龙皇等将军进攻快活林时
,便是与她一道往醒世公府劝说三圣出兵。」
伏勐略有心悸道:「原来是儒门七君之女,幸亏我们来的及时,不然这姑娘
大好年华便要毁于一旦了。」
晏饮霜受到强奸双流的迷药影响,床边方才打斗虽响,却也未得太大反应,
反倒是原本已是引颈受戮的她却迟迟未等到两位「心上人」
的临幸,「嘤咛」
一声,望着眼前的阴柔男子,娇媚而又迷蒙的道:「寒郎……你不是想要我
吗?怎么还不来?我……我好热……好痒……好难受……」
阴柔男子英眉一拧,道:「晏姑娘?你还好吗?」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玉龙山庄二少庄主,葬雪天关的驻军参谋,真真
正正的
寒凝渊!而与他同行的年轻人乃是「白虎神将」
霍炳彪三子霍伏勐。
二人原本是在邑锽观看三教武演,其后奉霍炳彪将令,率领数十名亲卫南下
跟进三教反攻鬼狱之状况,今日正好在此客栈留宿,客栈门前所栓的马匹,便是
他们一行人的坐骑。
正巧霍伏勐与寒凝渊同一间房,夜中大解,房中又无单独茅厕,只得出了客
栈,在客栈侧边的树林中方便,却正见着强奸双流鬼鬼祟祟的摸出客栈,又寻了
处窗户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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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伏勐先时并未在意,只道是二人不小心锁了门,又不想惊醒掌柜与小二,
只得翻窗回屋,于是只顾拉自己的,但当他再回房之时才勐然想起,客栈房门都
是从内上锁的,那么那两人翻的岂不是别人的窗户?当即唤醒寒凝渊,将所见之
事与他说了。
寒凝渊心思缜密多谋,立时想明关窍,忙起身按照霍伏勐的描述找寻起来,
终是在晏饮霜房前听到房中淫贼的话语,在最后时刻及时破门而入驱走双流,险
险保下晏饮霜清白。
晏饮霜此刻神智仍处迷失之中,遭受着体内迷药与淫药的双重折磨,面对寒
凝渊的问话,只是轻唤着:「寒郎,墨郎……你们快来呀……」
寒凝渊见此情景,知晓她定是受了何种药物影响,方才有此姿态,忙对身后
的霍伏勐道:「伏勐,你去掌柜的那里问一问,看看有没有人是与这位姑娘同行
的。」
自从寒凝渊为晏饮霜盖上薄被遮住娇躯之后,霍伏勐没了礼法之防,眼神便
一直盯住了那绝世的容颜,一刻也不愿离开,这时听寒凝渊呼唤,这才一个激灵
惊醒,道:「怎么了?」
寒凝渊无奈,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霍伏勐忙应了下来,一出房间,只
见周围几间被方才打斗声所惊醒的住客与客栈掌柜、小二都远远的吊着脖子往这
边看来,想着屋中晏饮霜仍是一丝不挂,只有一条薄被覆体,生怕这些人不小心
看见,于是好没气的挥手驱赶道:「兵家办事,闲杂人等一律退开!」
众人见他凶神恶煞,都不想触这霉头,纷纷退回房中,霍伏勐则叫住掌柜问
明的情况,很快便寻到了被迷药放翻的宇文正等人,随即又回报与寒凝渊。
寒凝渊正将凝玉真气缓缓外放,以此舒缓晏饮霜体内滚烫的欲望,听了霍伏
勐回报,又看了眼正在呢喃自语的晏饮霜,问道:「往前方探查的兄弟回来没有?」
霍伏勐一愣,答道:「刚才回来,说是前方三教部队得道门倦嚣尘驰援,已
全歼围攻之敌,继续向前往破虏雄城而去。」
寒凝渊点头道:「对方如此大的阵势,却被悉数剿灭,想来会沉寂一段时间
,我们的人物便此终了了。」
接着,他又唤道:「伏勐,这样,你带着兄弟们继续跟进三教部队,看他们
后续如何安排,留两人与我一道,护送这位姑娘返回邑锽。」
「啊?」
霍伏勐一怔,道:「这就送她走么?」
寒凝渊斜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舍不得?」
霍伏勐自然不舍,但此刻总要留些面子,便强撑道:「什么舍得不舍得?送
不送走,与我何干?」
寒凝渊笑道:「你少来与我欲盖弥彰,方才这姑娘身子都给你看光了,你不
考虑对人负责吗?」
若说「负责」,霍伏勐心中自然一万个愿意,自他眼见晏饮霜之时,那
绝世的瑰丽容颜便深深烙刻在他心间,再也抹灭不去,可当亦师亦友的寒凝渊发
问,他却强硬道:「负责?方才两个淫贼也看光摸光了,那岂不是也要那两个淫
贼来负责?」
寒凝渊笑道:「你也知道他们是淫贼,怎么,你也是?」
霍伏勐被他噎的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听寒凝渊又道:「这姑娘神
情古怪,想来中了不止一种迷药,这一路需要我的凝玉真气相助才能压制药性,
你若有他法,尽管说来,我定然照办。」
霍伏勐哪有什么办法,只得悻悻应道:「那好,待事情结束,你在邑锽等我
一同回天关禀报。」
寒凝渊点头道:「那是自然。你也别在此久留,人家毕竟是姑娘家,若是让
人亲友看见你杵在这里,不好交代。」
霍伏勐腹诽道:「那你不也杵在这而吗……」
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房间。
雄鸡唱晓,东方既白,霍伏勐结了账,领着十余名亲卫继续往南跟进。
辰时过半,宇文正方从昏迷中醒转,只觉头昏脑涨,步履虚浮。
他久历战阵,经验丰富,立刻知道自己着了道,忙连点身上数处痛穴,刺激
自己清醒,环顾四周,只见门锁大开,房间已有人进来过,忙以同样手法唤醒方
昭与曲怀天,不等他们二人完全清醒便提着河山剑冲出门外!甫一出门,宇文正
便见这一名小卒打扮的人正候在门口,道:「这位先生请勿惊慌,贵家小姐安然
无恙。」
宇文正狐疑道:「你是何人?」
那小卒道:「我只是葬雪天关一名小兵,奉寒参谋之命在此等候。」
「葬雪天关?」
这一说,宇文正哪里肯信?一把拨开此人,急急往晏饮霜房间赶去。
寒凝渊正坚持着用凝玉真气为晏饮霜压制体内药性,忽闻门外传来一阵急促
脚步,守在门外的亲兵只来得及道出「先生请稍……」
便被来人一拳打进房中!宇文正冲入房中,却见一名陌生男子正坐在晏饮霜
床边,手中森然寒气正源源不断的罩向晏饮霜,顿时大怒,暴喝出剑!「贼人!
休伤吾侄女!」
儒门七君盛怒一式,即便负伤,亦有千钧之威,河山重剑更如穿空飞岩,噼
山斩海,势不可挡!却见寒凝渊不闪不避,稳坐床沿,凤目一眨不眨,直盯河山
怒杀剑锋,毫不退缩!下一刻,河山怒击,掀起凌人风涛,客栈原本被窦氏兄弟
所打破的窗口再遭剑风摧折,直将残留的木窗尽数破拆吹飞!房中,寒凝渊仍是
直挺而坐,正对武胆剑魄,满头长发被河山剑风吹荡乱舞!却见河山剑锋停在其
眉前两寸之处,并未再递!「你为何不躲!」
「吾行君子之事,又何需避君子之剑?」
宇文正见他面对自己怒意杀招仍是神情泰然,毫无惧色,心底已生三分欣赏
,又见他即便强招临身,也不愿撤回手上寒气,自然明白这是万分紧要,不容中
断之事,于是收剑问道:「发生何事?」
寒凝渊报过家门,便将事情经过说与他,宇文正当即大惊失色,他行走江湖
多年,早年对南疆大战,早领教过敌人的迷汗药,是以平日都万分小心,而昨日
他们伤疲在身,又在中原腹地,一时不察,竟是着了两个淫贼的道,若非霍伏勐
阴差阳错撞破强奸双流行踪,晏饮霜此时只怕已遭淫手采花!想到这里,宇文正
不禁阵阵心悸,又问道:「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寒凝渊道:「依吾判断,晏姑娘同时身中迷药与淫药,现时迷药药性已退,
淫药却因未得发泄而一直残留她体中,吾只得以寒气暂时镇压,待到寻得名医再
作治疗。」
宇文正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往屠狼关,求助药花神将。」
寒凝渊摇头道:「此地离屠狼关千里之遥,以吾修为难以撑持至到达,不如
先往镐京一行,我听闻缉罪阁常年与这些淫贼宵小打交道,制有一味‘凝神丸’
,专解此类淫药,即便求药不得,药花神将别府就在镐京,其子亦在缉罪阁任职
,我们大可请药花一脉传人出手相助,再不济,西都地大,我们也可寻访名医为
她诊治。」
宇文正见他定地之时便虑下多重保险,不禁大为放心,道:「你想的周全,
那便依你吧。」
二人商定,稍整行装,又找店家租了辆马车,便带着晏饮霜等人一同急急往
镐京而去。
有道是,英魂埋落枯尘冢,三教虽是得胜,却也留下了遍地英骨热血。
墨天痕一行安葬好此役牺牲的三教同僚,由佛道弟子各做简易法事超度逝者
后,便往屠狼关进发。
一路上,霍青丝、煌天破、籁天声等人皆是沉默不语。
直至屠狼关下,早有弟子出门接应众人入关,寻地安顿,并早将军医请来,
为众人治疗伤势。
墨天痕眼见一名军医开始为千兰影和柳芳依包扎上药,这才安下心来,寻了
一处安静的所在运气调息。
他所受之伤皆在内腑,乃是以低微根基硬撼寂灭侯、渎天祸两大高手所致,
此刻功运周天,顿觉内息翻腾,五内绞痛,口角又溢出血来。
「本以为贯通阴阳,修成剑意,受选圣枪,我便能硬撼一流高手,现在想来
,我仍是……太弱……」
想到此处,墨天痕不禁露出自嘲般的苦笑,继续强忍痛楚,努力运行阴阳天
启,以此修复受创脏腑。
这时,一只手掌抵在了他的后心,墨天痕顿觉一股炽热之意源源不断涌入阳
脉之中,真气运行为止一畅,浑身顿时舒爽许多。
回头望去,只见是煌天破正站在他身后,于是道了声谢,问道:
「煌师兄,
你的伤势无碍了吗?」
煌天破点头道:「无妨。」
他嘴上说的轻松,但此刻也并不好受,他虽是诈伤诱敌,但若不真吃点苦头
,又怎能骗过阴险狡诈的渎天祸?墨天痕又问道:「大师伯情况如何了?」
众人到达屠狼关后,墨天痕心忧柳、千二女,先行照顾她们,籁天声则交由
煌天破照看。
煌天破答道:「他本就有沉珂在身,又当胸受敌酋全力一掌,受创颇重,不
过好在心脉未损,只消静养数日便可痊愈。」
他自是不知籁天声在武演之前便因陆玄音失踪一事震创经脉,伤势未复便千
里奔波未得休息,故而此伤迟迟未愈,却在与渎天祸一战中被邪神厉掌牵引,登
时爆发。
墨天痕听他这般说,才稍稍安下心来。
不一会,二人调息完毕,墨天痕只觉体内阴阳双气再度圆融贯通,顺畅而行
,精神舒爽不已,忙谢过煌天破,却突然想起之前大战时自己心中的疑虑,于是
道:「煌师兄,我有些话要与你们说。」
不料煌天破亦道:「正好,我们也有些事想与你说,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