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老是穿着一身白衣服,看起来像是死了丈夫的年轻寡妇一样,太不吉利了!所以我觉得换成黑的比较好,很有凛然的威严不是吗?”
“图米尼斯的传统里,丧服也应该同样是黑色的!”
艾瑞埃尔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人的笑容,再一次确定这一切绝对是那个家伙的阴谋。
就在她穿上这一套怪异的服装之后,那房间之中所有的其他布匹……华丽的床铺,蔓帘甚至是枕头,都在一片魔法的闪光之中散碎消失,没有留下一片布匹——显然,是被他撤消了造物的法术。
而且,无论怎么说,他显然也不可能再给自己得到其他服装的机会了吧?
那是贪婪,是无聊固执独占欲望,就像是一头野生的狮子,用自己的气味标识出所有属于自己的领地,蛮横地向所有对手宣布占有。
但不管炽天神侍如何愤慨地咬牙切齿,这糟糕的情况也无可改变,她只能忍耐着,适应那双古怪鞋子给自己带来的新的高度。虽然凭借远超常人的平衡感,这并不困难,但如果炽天神侍懂得某些发音方正,却极为晦涩难解的言语的真实含义的话、说不定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然后华丽地一剑将这个家伙讨厌的舌头和脑袋一分为二。
其实欣赏那纤细的鞋跟带来的步态,才是某人真正的目的——用一本正经的表情看着她的时候,眼神确实估量着她的腰围和臀围,不时地感慨着的言辞,则是:“好细”、“是个生儿子的料”。
持续着这小小的闹剧,两个人穿过舰桥下一道短暂却深幽的回廊,四次空间扭曲的轻微波动之后,爱德华推开厚重狭窄的门扉,进入到其中宽阔的厅堂中。
大厅有着高耸的穹顶,一圈高大的石柱排列出宽宏的环形,光洁如镜的岩石平面上,无数细微的符文闪烁变动,但在那一圈石柱之外的范围,却一无所有,仅仅是闪耀着细微的流光,一直延伸到黑暗的深处。
艾瑞埃尔的表情肃穆起来,她很清楚那些流光代表的意义——那是异界位面之间混乱的空间风暴,说明眼前的空间已经脱离了主物质位面,而独立在了多元宇宙无尽的层面之中!
爱德华轻声念诵起一句密语,于是地面上的法阵的光辉向上升腾,勾勒出切实的光影。
一部分是切实的。
就在那法阵转动的刹那,金属的托盘也在流光中凝聚,红色的丝绒承托着百余枚打磨精细的各色宝石,从鸽卵到如拳头的大小,一行行排列其上,而在托盘之后,则是小小的木箱,盛放着形制类似的晶体,质量稍差,但数量众多。
在那些晶体细微的光泽之后,一身血红长袍的魔鬼之王正从端坐在一张宝座上,静静地目注着眼前的人类。与人类的大部分想象不同,那只是一张方正简约,没有任何花哨的雕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