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愉悦或者欲望,而是无底的恐惧!
“你……”向后再倒退攀爬了扑腾了几步,但这简单的动作却似乎耗尽了健壮猎人的所有体力,阿莱克脸上沁出汗水,随即被冻结成冰,他张了张嘴巴,想问她是谁……或者,是什么……可是下面的话全被扼在喉咙内。
他听见一个声音,一个清脆动人的声音。
就像是他小时候喜欢的,在冬日最为寒冷的时候,在冰冻河面上,听到冰凌在水中撞击凝结的叮叮脆响,而在这个声音传进了他耳朵的刹那,他几乎就发现自己已经坠入了那冰河里,连心头最后的一丝暖意,也被冻结成了冰。
“脱掉……”
不解其意的猎人茫然地瞪大眼睛,眼前的少女似乎不见了,而他好像是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温暖的火焰在炉子里跳跃,而女儿和妻子则一起上来拥著他,她们拥抱的是那么用力,以至于猎人都感觉到自己热得不行。“等等,我脱下这袍子……”他喃喃自语,伸手去扯自己的衣袍,可是那可恶的扣子似乎跟他作对一样很难解开,于是他干脆扯出了腰畔的猎刀,刺刺拉拉的将它们全都割断,一下子就甩飞了出去!
可是,还是好热啊。
就好像自己家的房子长出了腿脚,带着他和妻儿跑向了传说中温暖的南方,那里的太阳很大很大,热的让人喘不过气,还有那传说里金黄金黄的农田,还有更加黄灿灿的沙漠……干热干热的,让他忽然有些怀念北方的那些大雪,那些冰块和被寒风吹拂的大地。
猎人咧开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似乎看见了一抹亮丽的蓝色,晶莹剔透的水晶一样的……
“真是没用的东西。”
少女发出一个清冽的低语,在她面前,健壮的猎人赤裸着,就那样僵硬的站在雪地里,青紫的颜色逐渐在身体上蔓延,但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个怪异的笑容,似乎看到了世界上最为美好的东西。
“没用!没用!真没用!”少女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连唇瓣也没有开合,可那语声却一下下的宏大起来,最终化作天边滚滚的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