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话?”
“你想听我说些什么呢?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生气吧?如果说的不好,你会觉得我很蠢然后不高兴,如果我回答的很符合你的心意,但我又不能那么做,那么结果还不是一样?”
“你知道啊?”
“真是的,饶了我吧……哦,还有你们……回去吧,回去吧,你们什么也没找到,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一切似乎都变得安静,只有那两个人完全不被理解的话语穿过雨幕,然后,随着年轻人摇了摇头,然后伸手就像是赶走一些什么讨厌的蝇虫一样的挥了挥。于是那些凶神恶煞的行凶者就在那仆牧一家人惊讶的目光里开始离去。
不过片刻,这帮凶悍的,直属于大汗的骑卫就这么接二连三地走了个干净,就跟他们到来之时一样迅疾。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足够让遭了灾的一家人不知所措,他们根本无法理解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又是怎么结束的……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们要怎么面对眼前的这几个人。
“看来是没有工夫尝尝老哥的羊肉了,那只羊就算我们买下的口粮,这里有三个金币,就当作羊肉钱好了。”
那个神秘的年轻人的话仍旧是轻描淡写的,似乎完全没有考虑他们走了之后,那些骑士们可能去而复返……但仆牧夫妇却是知道,刚才这帮凶悍的士兵绝不会轻易地就这样放过这一家子人的——他们半夜出来办差却无功而返,回去之后即使交代全面也得不到什么赏赐,过后心中如何不会记恨?种种发泄的手段自然要着落在这一家人身上……
金帐的兵威虽然可以护佑仆牧不受马贼劫掠之苦,但是因为无心小错惹怒了卫士而遭受的惩罚却绝不会比马贼劫掠更轻,碰上了马贼,不过是明面上的财产损失大半,运气好的话还可聚拢残余的牛羊,有个活命的可能,可是得罪了这帮卫士……就算全家被戮,在克鲁罗德也算不得什么——大汗与他手下的贵人们,哪里有兴趣关心一个下等的仆牧与卫士之间的‘小事’呢?
所以这夫妇两人也顾不上收那几个平日里足够晃花了眼睛的金币,只是一头跪在那两人面前,一叠声的哀求救命。只是即使那个年轻人回应他们说,绝不会让那些骑卫来找他们的麻烦,这种空口白话的保证,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信?夫妇俩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只是跪在泥水里不断叩头,一根筋的重复着:“贵人,求您救命啊,如果他们再来了,我们这一家老小可就全完了……”
这种近似抱腿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