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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黄金大帐的主人,自然是黄金大汗,也只能是黄金大汗。
黄金大汗,金帐汗王。
这名字跟大陆上但些王国的国王,皇帝,或者公爵没有多少不同,一个笼统的称谓而已,真正能够让人称颂的,只有它代表的力量。
或者说,是力量才带给了汗王无上的意义。
唯有所有的克鲁罗德人的力量,命运,一切……才是这名字的全称。
金帐汗王站在他的帐幕的门口。
他身上华贵的皮袍已经被褪下了半截,一只衣袖就那样塞在腰间,露出他魁梧的身体上,交缠着无数伤疤的健硕肌肉,雨夜的冷风从大帐的门口吹拂进来,但是却无法让他皮肤下的血色消退一分。
如果没有人说出来,谁也无法看出他是个六十五岁的老人了。
他的头发虽然已经半白,但是依旧浓密,除了眼角,面颊上也看不到多少皱纹,而他那一身虬结的肌肉,给了他仿佛无穷无尽的精力,让他现在仍旧可以一次喝掉六七瓮的麦酒,再穿戴着他那一副重达三十磅的胸肩铁甲,挥舞那长度超过了七尺的斩首斧,一斧子砍掉熊的脑袋。
年轻的时候,他就曾经听到过一个传言,那就是如果你想要战胜时间,秘诀就是不要让自己感到难受,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值得耗费太多心思去想,想得太多那是那些狡猾又愚蠢的敌人们经常干的事情,只要找那种最舒服的方法,就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法。如果有人让什么东西不舒服了,那么就砍掉。山挡了视线就砍掉山,人挡了路就砍掉人,他的父亲,上一代的大汗也同样是死在他的斧子下面的,虽然对外宣称的说法是狩猎的时候坠马而死。
可惜,年轻时那种狂放的随心所欲的感觉已经越来越难以得到了啊……
有时候,为了得到某些东西,似乎注定就要失去另外一些,而有些东西一旦得到,为了维护就得付出的东西……就像现在,他背后那个仍旧在喧嚣着的场所,男人,女人凌乱的混杂在一堆的场景让他心中似乎多了些甚么……那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占满了全身的黏糊糊的血浆,可是却又没有血浆那种令人愉快的腥气。
拎起手里的酒瓮,他将其中以龙舌兰酿造的烈酒一饮而尽,半天才心满意足地吐了一口气。
不过那种令人很不舒服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
全身都在发痒,从牙齿,到手指,手腕,每一个骨头节好像都在发痒,强烈的催促着他,要他抓住斧子然后去砍掉那些胆敢令他不舒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