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既然知道了,那么就绝对不能让他活着!
自从他掌握了图米尼斯的王位,这个古老的魔法之国就被注入了一种疯狂的气息,完全无视自身的弱势,向帝国发动了攻击,不断地从这头庞大,但老迈的巨兽身上撕扯下一块块的肉食,壮大着自身,最终成为现在已经足够咬断这巨兽喉咙的危险存在。
但是这只年轻的怪物也同样有着自身的危机……掠夺人口,掠夺土地,掠夺财富,用掠夺的财富来饲养人口,用人口去占据土地,可是土地的产出,却远不及它的需求,所以它必须要掠夺的东西,它的一切都建立在这掠夺之上!而驱动了这掠夺的,就是这个人的欲望!
杀死了他,固然不能让图米尼斯就此毁灭,但是却至少可以制止这个国家继续进攻的疯狂举动,帝国可以获得一段宝贵的喘息之机,整合力量,直至新生。
嘶声乍起,不可阻挡。
那是光带一样延续,火焰一般猛烈,赤日一样光辉的能量,就这样从那个黑色的身体上透过,发出震动了所有人耳膜的尖锐声音……那声音里,地面上被拉扯出了一道长长的剑痕!极长,极深……向视野的尽头延续,岩石向两边分开,露出其下深深地裂痕——并不深幽的黑色,因为切口上的岩石都已经被这一剑融成了火红的岩浆,慢慢流动,耀眼生光!
一剑之威,竟至于此。
但是,苏霍伊能够感受到和自己的瞳仁在收缩……
这一剑的威力本应如此,放松与紧绷爆发而成这样的一剑,即使只是在周遭几呎范围里的人体,也会被引燃!被焚烧,岩石也要化为岩浆!但这种摧枯拉朽的剑痕却不应该出现,那柄剑刃就那样刺进了这个人的身体里,从身体的后面透出,却仿佛只是刺入了空气。没有蒸腾,没有枯干,没有血液,所有的力量都透过了他。
那位年轻的国王就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并不去看那刺穿了自己的胸口的剑。只是注视着苏霍伊的脸,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微笑,无限嘲讽。
苏霍伊的脸色仍旧冷硬平静,不见一丝讶然。
他早就已经知道自己这一剑是不可能起作用的——对方既然敢于只身赴险,自然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的,如果被自己这一剑就轻易杀死,那么恐怕连苏霍伊自己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更大的圈套了。所以,他的一剑刺出,绝不停留,手腕一翻之间,剑身已经圈转,横着划过那个人的胸口,再向下切破肝脏,最终剑刃直抵地面。
火柱从地面冲天而起!
周围的所有人都在后退。他们不得不退,这一剑带出的高温,已经让地面上燃起了一片火光,野草瞬间枯萎焦干,只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