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那杀气的源头是一个人。
他就在这空旷的空间的中央,静静地站立在一道月光的银白之中,光泽勾勒出他高而瘦的身体,那种冷漠的光泽,宛如利刃。
“我很惊讶。但是我也很感动。”当那纷杂的脚步声在一瞬间停滞,他缓缓开口:“你们的努力,出乎了我的意料……就算失去了充足的人手,失去了足够的信息,失去了胜利的保障,但是你们仍旧贯彻了你们的决议,即使你们做的事情很愚昧,但是这样的勇气,这样的努力,令我钦佩。”
月光照亮了他的脸,那张保养得很好的面孔是苍白的,在光线中仿佛透明般,充溢着诡异。
“但是,就到此为止吧。”
中气充裕的语声回响在这空旷里,带出嗡嗡的余音,让七个侵入者的目光汇聚在他身上——不是在那张保养得很好的脸上,而是在他的腰畔,在那里束着一条略显陈旧的带子,三指宽的皮革有些陈旧,但柔软而妥帖的束着一柄剑。
剑鞘同样是由皮革制成,却在月光下闪着细微的光泽,仿佛流动的水,但与一臂半的长度相比,它的宽度却只有两指余。
一柄细剑。
相比阔剑,长剑之类的战阵兵刃,细剑往往被称之为‘象征性’的武器,唯有不善武技的贵族和一些游荡者们对于他格外青睐,原因不过是两者之间相似的握剑环境——面对着那些没有甲胄防护的敌人,这种细长而只能刺击的武器才能发挥充足的杀伤,否则除了让佩剑者更加高挑外,它不具任何战阵中的实战意义。
进入到了厅堂的七人,有五个身穿重甲,而两名身穿长袍的法师,则有着魔法的防护。
然而他们看着那柄剑的眼神,仍旧没有一丝的轻视,在他们的心中有一个非常清楚的认知,知道眼前的这柄剑,与众不同。
因为这柄剑名为痛苦之心,是一柄饱尝千人鲜血的利刃,而这些人中的大多数,都死在战场之上,那战场的名字,叫做中央山脉……不事生产的兽人们或者无法做出精良厚重的铠甲,但是他们天生厚重柔韧,纠缠着松油和泥土的皮毛,在防御上却绝不会逊色于任何甲胄。
这柄剑正是因为能够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