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疼惜孩子的母亲的过错吗?造成这一切的存在,不应该是那个该死的篡谋帝国皇位的帝选侯吗?不应该是那个该死的帝国皇帝的亡灵吗?甚至,不应该是那个愚蠢的让那个提比略·格拉古得到了这样的力量和权力而没有加以遏制的,我们的柏丽诺十七世皇帝吗?这一切,跟我以及我的孩子有一点点的关系吗?”
她紧紧地将孩子抱在胸前,仿佛害怕他下一瞬间就会消失不见,但是语声却越发尖锐响亮:“是你们的愚蠢,你们的贪婪,你们的懦弱造成了这一切!国王贪婪地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的时候,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贵族们在哪里?那个帝选侯疯狂地掠夺着不属于他的权力的时候,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骑士们又在哪里?而现在,这所有的东西都在你们的纵容之下不可收拾了,你们却想到了这样一个‘正义的方法’,这是你们的正义吗?为什么没有人去挑战那个邪恶的源头,却要让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让这个根本不懂事的孩子,用生命这种代价,来承担这种……这种什么该死的责任?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太荒谬了!
女人尖锐的质问声在空间里回荡,压过了铠甲的摩擦,火焰的抖动,停滞了正在交击的两柄长剑,正在挥动的战锤和念诵的咒语,让整个空间再次沉默了一瞬。
没有人开口,因为没有人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回应这个质问。
或者,根本无需回应……
那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寂静而已。
战斗,仍旧要继续。
萨拉齐吐了一口气,细细的声音里,他的身影消失又出现,刹那间已经跨过了三十呎,手中的剑刃向前延伸,直指一个敌人的牧师……战斗至今,他们的施法者已经几乎耗尽了所有的法术,残余的战斗力,就只有这个牧师了。
攻击他并不是为了成功,而是为了打乱他们的阵型,只要那个女性杀手开始移动,她就是萨拉齐唯一的目标!
威胁到大帝复活的存在,决不能存留!
然而,一层闪闪的银色,夺去了剑圣的视野。
那是金属反射着火焰的光泽,构造出一柄长剑的形状。
对于萨拉齐这样的战士来说,这几乎是无需判断的……可是这柄剑却如此之近,刺骨的寒气透过脖颈,尖锐的剑刃,已经堪堪抵上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