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虽然我确实是没有穿着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接你啦,不过其实也差不多了吧。”
‘船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目光四顾,仿佛对于这个喧闹的地方极为满意,完全不在意周围那些惊讶的目光:“虽然你可能不认识信仰之跃,也不知道爱德华·肯维……不过提到了蒂奇,还是船长,还有这黑胡子,那当然就是黑胡子船长,爱德华·蒂奇嘛,怎么连这个都想不到?”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是什么爱德华·蒂奇,爱德华肯维,更不是什么海盗,什么‘安妮复仇女王号’的船长,或者见鬼的什么信仰之跃的刺客,那都只是些无聊恶劣的玩笑——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什么人会用这种令人无语的玩笑来搅乱一位大法师的婚礼的话,除了他,就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所以才令人无比愤恨。
以这家伙的能力,他其实有几千上万种的办法可以悄无声息的将自己从那个婚礼上带走,不被任何人发现,但是他偏偏选择了如此大张旗鼓的方式。什么爱德华蒂奇,大海盗黑胡子,还婚约,还什么‘莫欺少年穷’!见鬼的,这有什么意义?他不过是在变着方法给他自己找乐子而已!至于说她安娜苏,不过是他的乐子里面一个结局的奖励!有固然是好,没有的话也没什么关系!从这一点上来说他跟玛丽莲没有两样,都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力量胡作非为,毫不考虑他人的混蛋!
两个可恶的东西,怎么不在刚才的战斗里面一起去死一死!
“这种店面通常都是有那么一两手吸引人的地方的,佣兵通常不在乎价格,所以能够吸引他们的地方,就是食物的美味了。”
这种事情我根本不想知道!
就算是如何美味的菜肴,在这一片可恶的混乱里,又怎么可能会让人有享受的兴趣?就算是龙肝凤髓,在她心中也不可能比得上勃艮第的那张宽阔的大桌,舒适的长椅,或者那个狭小却属于自己的,有着书架和舒适小床的小房间。
问题是眼前那个家伙,看来并不想要将她送回那里,而她也不想要问,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
那除了会换来嘲笑,别无意义。
眼前这个男人或许还有很多她不了解的地方,但是那些怪癖之处她却早就已经清清楚楚——对于他不愿意透露的事情,询问不过是徒增烦恼,他如果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自然就会告诉你。
安娜苏狠狠地磨了磨牙齿。
不过,他说出来的某些事情,往往极具真实性,就像现在,很快就摆满了面前那张粗糙厚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