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耳赤地穿好了衣裳,绛仙像是走的太累,加上在池里被绛雪那样逗玩,搞的全没休息,到现在腰腿还有些酸软似的,竟依着池边的大岩坐了下来,似在喘息一般。而绛雪却也和绛仙一个样儿,坐在池边动也不动,其实绛雪原先入池时还没有那么累,没想到一浸温泉,在姐姐身上大玩特玩之后,浑身上下竟也涌起了舒畅麻软的感觉,无论如何都不想动作。那感觉是如此舒服,若非看绛仙舒服的软绵绵,动也不想动,绛雪可还真想让姐姐在自己身上好好地弄一回呢!
两女软瘫着,良久良久一句话也不说,等到绛雪休息够了,站起身来时,绛仙还是一幅懒洋洋、不想动的模样,只是飘了妹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目光相接之下,绛雪竟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姐姐那眼神全然不同以往,好像有点儿茫然,绛雪光只是看到而已,就已经觉得脸也红了、耳朵也热了,整个人竟有股冲动,好想要抱着姐姐,舒舒服服地去感受着姐姐的体温,去嗅着姐姐身上那好棒好棒的味道。
“姐…姐姐…”
“嗯…唔…”听到绛雪的呼唤,绛仙嗯了两声,这才像是从美梦中清醒一般,扶着岩壁,慢慢地站起了身来,只是从绛仙的动作之中,连绛雪这般不经心的人都看得出来,姐姐其实身体还是软软的,不怎么想动,她的腰腿上头,似乎还有点儿酸软,连力气都不像很好用的样子。
“怎么了…”
“都…都是妳啦…也不知道从那儿学来的,弄得绛仙整个人都软了,妳坏死了…”娇滴滴地嗔着绛雪,绛仙连声音都像软了几分般,这般柔软甜蜜的声音,全不知会从自己口中发出来。
其实她还有没说出来的,绛雪方才的动作虽然和以往一样,只是顽皮地逗她和搔她的痒而已,但不知怎么搞的,今儿绛仙的身体特别奇怪、特别敏感难挨,绛雪同样的动作,带来的感觉竟是那么不同,弄得绛仙不只是浑身酥软、动弹不得,搞到后来绛仙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无法自制,像是从体内泄出了什么在这温泉里头,感觉很想尿了出来,却又不像是尿,弄到娇躯酥软酸麻,腿上都还有些湿湿滑滑的,不知怎么她就是知道,那绝不是没被擦干净的温泉池水。
“我…我那有…”嘟着小嘴儿,绛雪委委屈屈地说着,眼中水光盈盈。她其实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搞的,她的手好像自己生了眼睛似的,不住向姐姐既光滑又漂亮的身上滑动,愈弄得姐姐娇软无力、甜美呻吟,手上的动作愈是自然而然地溜了出来,不住在姐姐身上施为,只是姐姐嘴上虽直说着“不要、不要”的,看来却那么舒服,事后竟把全部都怪到她身上,还一幅身子软绵绵的、被她害到动也不能动的样子,也难怪绛雪要扁着嘴儿,一幅将哭不哭的模样儿了。
“对不起啦…是姐姐说的太重了…姐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看绛雪已经快哭出来了,绛仙心下一软,忙不迭地抱住了她,在绛雪背上轻轻拍着,嘴里也不住地安慰着妹妹,“是姐姐不好,姐姐错了…好绛雪,妳不要哭…原谅姐姐嘛!姐姐帮妳摘那朵花儿好不好?”
“嗯…好,绛雪原谅姐姐…”听到绛仙这般软语安慰,绛雪心中一喜,不由得破涕为笑。池边岩上生的那几朵蓝色花儿,既漂亮又奇异,在先前发现这儿的时候,绛雪就看的两眼放光,好想把那花儿摘下来了,只是那时花儿还未盛放,她才被绛仙劝住,耐着性子一直等到现在。
“咦?啊…痛…”脚尖在池壁上一点,绛仙的身子轻飘飘地飞身上去,又在力道将尽的当儿,在岩边突出处微一借力,娇躯如御风飞行般,又向上飘了丈许,只看的绛雪眼中放光,姐姐的轻功愈练愈好了,那花长到那般高处,以自己的轻功造诣,绛雪可真没把握自己能上的去呢!
没想到绛雪心下赞叹还未完,手指头已碰到那异花花茎的绛仙,突地一声惊叫,整个人像是顿时失了力气般,如巨石坠地般重重落了下来。绛雪虽是难得反应得这么快,及时接住了姐姐的身躯,还想一飘一带,漂亮地将下坠之力卸去,没想到那力道大的异乎寻常,绛雪身子还来不及飘开,已被那力道一拖一带之下,和姐姐一起滚到了地上,只差一点点就落到水里头去了。
听到那般巨大的声响,赵平予忙不迭地冲了进来,一进来便看到,绛仙和绛雪搂在一起,滚倒在地上,衣衫散乱,狼狈的像是再无法靠自己的力气站起来一般。
“师姐、师姐,怎么了?”
“先…先扶我起来…”原本慌的快哭出来的绛雪,一看到赵平予冲了进来,就好像落水之中抓到了浮木一般,一口气登时松了下来,“姐姐想上去摘花,不晓得怎么竟摔了下来,哎哟!”
话还没说完,绛雪只觉指间一痛,低头看去,才发觉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牵到了姐姐手上,一条身长不过三四寸,身上却像烫了条金线般的小蛇,正牢牢地咬住了自己指尖。俗语说十指连花,但在绛雪身上,那感觉还不只是痛,就好像小蛇原被火烫过一般,一咬之下,有一股热热的线其快无比地卷进了体内,冲刷之下,整个人周身的力气,竟好像一口气都消失掉了一般,绛雪这才晓得,姐姐摘花的时候,必是没注意到这小蛇隐在花茎之处,一个不留神才被咬到的。
“糟糕!”一句话才刚喊出口,赵平予右手食中二指已捏了下去,牢牢地捏住了小蛇,只见他微一用力,捏的那小蛇松了口,被带着离开了绛雪的指尖。
不住扭动着,那小蛇虽颇想回头咬他,却像一般长蛇被捏住了三寸之处般,虽在赵平予手中忙不迭地挣动着,却是动也动不了了。只见赵平予手臂一伸一扔,竟将那小蛇丢到了花儿上头,重获自由的小蛇连忙钻到了被花苞阴影处遮掩的地方,盘在花茎那儿,竟再不理会下方三人。
“师…师弟…那…那是…”咬着牙儿,扶住了妹妹,绛仙只觉浑身火热、如入熔炉,心知是中了毒,却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毒。也幸好她反应快,才刚被咬到,就将全身功力提到了指尖,压住那毒性不致散发,不像绛雪那般慌乱,被咬到时竟忘了要运功抵御,反而像个普通女孩般,本能地挥舞着手,不但没把毒性弄出来,反而因着患处的大幅度活动,让气血运行增快,毒性更快爆发,此刻已经满脸烫红,眼儿都茫了,灼热的呼吸气息不住吹在抱着她的绛仙身上。
脸儿微微一红,别了开去,浑身发热的绛仙这才发觉,方才急手急脚地穿上衣裳,扣子都没扣好,她和绛雪一滚之下,衣裳都敞了开来,虽说里头的小衣仍留着,但玉臂粉腿暴露在外,肉光炽炽、映人眼目,也怪不得向来重男女之防,活像个老学究的赵平予,一看之下连脸都不敢转过来了。她忙不迭地搂住了绛雪,将衣裳整了一下,这才出声呼唤赵平予,让他转回头来说话。
“这下糟了,”转回头来的赵平予神情严肃,像是眼前之事极其严重,“我原瞧着那蓝花眼熟,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异种,等刚刚才发现,那是一种名称‘优谷昙’的奇花…”
“‘优谷昙’?那是什么异花?”
“这‘优谷昙’花花色特异,性子猛烈,花粉虽没有毒性,却极有催情之效,惟花茎磨粉可解,乃是淫贼所用的邪药,只是向处域外,在中原生养极不容易,只有书上常见,少有人知。”
赵平予看着那温泉,微一咬牙,接了下去,“另外还有一点,在‘优谷昙’生长之处,常有一种‘金带围’异蛇栖息,那‘金带围’以‘优谷昙’的花粉为食,身体虽小,蛇皮也柔软,但生具异征,刀枪不入、水火不伤,即便宝剑神兵,也难伤之;而‘金带围’虽性子驯良,极少主动咬人,就算被蛇咬着了亦是无毒,但其性极淫,中着情欲贲张难抑,非男女交合无解。”
“若被‘金带围’所咬,再混杂了‘优谷昙’的花粉,在人体内化合便成为极烈媚毒,无药可解,便是及时男女交合,也要…也要交合数度,方能袪除其中毒性;如不及时解救,恐怕媚毒反扑,会伤及内元…”
“拜…拜托…师弟你…你说就说…别像背…背书一样…一口气就这么…这么一大段的…好吧…”感觉那热气愈来愈烈,冲撞愈来愈有力,即便以她的内力,也无法压制,加上听到赵平予这般说明,绛仙娇羞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些许绮念,在那念头暗助之下,指尖火热更甚,犹如化成了一条火线般,不住向上窜烧。至于挨在她怀里的绛雪呢?她内力修为不如乃姐,又没及时运功制压,那媚毒泛滥尤甚,此刻的绛雪已是颊红眼媚,好像连听都听不到赵平予在说些什么了。
直到现在,绛仙才知道,原来方才在池中,两女就是因为受到‘优谷昙’花粉入水浸浴全身的影响,才会显得那么无法自主,被挑起了体内情欲,只能任凭本能操控而行动,至于绛雪在她身上所弄的事儿呢?那也不必多说,必是男女之间所为的羞人之事,只是换了女子施为而已。
绛仙只觉自己周身犹如火燎一般,愈来愈热,一股热气在体内不住冲击,像是想冲出来般的四处奔流着,看来赵平予所言不差,那毒性当真厉害无比,转瞬之间,已将她灼的周身香汗,再无半分清凉之处;绛雪的状况更差,被那热焰灼的像是连魂儿都飞走了,全身发烫、肌肤酡红,连呼吸气息都烫人至极不说,眼儿媚的瞇成了一线,颊上香汗轻沁,琼鼻之中更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娇媚的哼声,光只是听而已,就令人心旌摇荡,连绛仙身为女子,都有些不克自持。
眼光飘荡、神魂迷茫,绛仙好像连眼前之物都快要看不清楚了,赵平予那原本满布麻子,奇丑无比的脸儿,在自己眼中,竟是愈来愈好看、愈来愈英挺俊美,她知道这是在媚毒影响之下,对异性的强烈渴求导致的错觉,连赵平予这般丑容,在自己眼中都渐渐变成了英俊少年一般。
知道这样下去不行,绛仙暗下决定,芳心里头疼的差点要滴出血来,她原本还想着要和绛雪共侍一夫,日后要和二师兄郑平亚一同闯荡江湖的,但看来老天不容,自己和妹妹的终身,这下子只有托给眼前的赵平予了。幸好这赵平予脸容虽丑陋无比,但为人却也不坏,尤其知情识趣,和他相处下来,心情也慢慢变得平和,两姐妹原以为二师兄是足以托付终身的良人,但和他相较之下,郑平亚的性子上就显得有些自以为是,有些不能容人,感觉上就有一点儿不足了。
“平予…”明明只是想了一会儿而已,但再度开口,绛仙似是连说话都有些儿艰难了,她不由得心惊,这媚毒竟如此厉害,烧的绛仙浑身软酥,满面春色,嫣红娇媚,比盛开桃花更加艳丽,此刻的她只渴想着男人的怀抱,渴想着男人的强烈攻势,将她从这美妙的饥渴中解救出来;而她怀中的绛雪则更是夸张,似已被欲火烧化了神智,身子不住扭动,若非绛仙紧扣她双手,绛雪差点儿就要主动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那水汪汪的眼中早已一片火红,满腔欲火似要夺门而出。
“怎么了,师姐?”
“没…没有关系…你就…就来吧…帮…帮绛仙和绛雪解…解毒…”光只是说话,都差点要咬碎了银牙,绛仙知道非快点决断不可,否则等媚毒更加泛滥之时,只怕赵平予虽是年轻,但一直当小乞儿,底子未必好,恐怕撑不住她和妹妹的淫毒,“先…先和绛雪交合…等…等帮她解了毒后…再…再轮到绛仙来…嗯…这…这毒这般厉害…一次两个人…师弟你…你撑得下去吧…”
看绛仙被媚毒侵袭成了这个样子,说话都说不好了,嫩颊酡红娇艳、眼中媚火横烧,纤手不住颤着,若非靠着深厚功力压制体内欲火,只怕已经快要被欲火所控制,绛雪更是浑身发烫,被欲火烧的神智不清、呓语连声,两女都已不管他的丑容,要和他尽情交合,以解欲火,但赵平予却不知在考虑什么,竟是动也不动一下,似是想着什么,好久好久话才终于出了口。
“师姐…”咬了咬牙,赵平予一字一句地说了出口。从元真子和玉真子平日不留意间漏出的口风,赵平予也猜得出来,绛仙和绛雪的芳心,可是紧紧系在未曾谋面的二师兄身上的,虽说眼前事态已急,但他可不想乘虚而入呢!“书上虽说没有解方,但平予以前在…在机缘巧合之下,却曾学到一点拔毒取毒之术,或者…或者有用,这样妳们日后和…和师兄也…也好相处。”
“什…什么拔毒…取毒之术…”
“是一个西域高僧的奇术。他是个大夫,为了炼蛇毒的解方,自愿让蛇咬在身上,再拔毒取毒,好研究蛇毒的解方。平予因缘巧合下救过他一次,也因为那样也学过一点儿医书…”
看赵平予摇头晃脑地正待说明,绛仙真是等不下去,忙伸手推了他一把。这小师弟什么都好,就是爱掉书包,一讲到自己学过的东西,就是长篇大论,什么都忘了,这可是绛仙惟一好拿来取笑他的地方。“别…别再背书了…绛雪已经…已经快要忍不住啦…有办法救就快…快救…”
“是。”
一听到绛仙的话,赵平予猛地警醒,现在的确不是说这些杂七杂八东西的时候,救人可要紧哪!在绛仙的合作下,两人扶着绛雪,让她和绛仙盘膝坐下,将被‘金带围’咬伤的手指尖伸了出来,只见同样坐姿的赵平予双手探出,左右手食中二指戟指并立,轻贴在伤处上方,若即若离地仅隔一线。
“一…一次两个人…可救得了…”烧的浑身发烫,强抑着才能够将话儿说清楚,绛仙鼻里呼吸的是火,脑中烧的是火,差点连说话间,都要喷出火来,“师弟… 别…别逞…逞强了…一次一个…一个一个来就…就好…让…让绛雪先来吧…绛仙可以…可以等…等着…没有关系的…如若时间不长…绛仙还…还忍得住…”
“没关系,只别说话让我分心就好。”
赵平予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闭目运功,只听他呼吸之间,绛仙突地浑身一震,也不知怎么回事,赵平予伸出的指间,突地变的极为阴寒,冷的像是变成了冰一般,光只是这样虚抚着声息相通而已,已冻的绛仙娇躯微微发颤,虽说其他地方仍热的难受,但指间那处寒意,却毫无被抹灭之象,犹如是汪洋中的一条船,载浮载沉地救起了绛仙那已慢慢被体内的火所融化了的理智。
那丝被救起来的理智,让绛仙忍着身上那冰火交煎的不适感觉,咬紧了牙关,连一声都不敢吭,只怕一个不小心吵到了他,让施功中的赵平予心神一分,这拔毒取毒之术,恐怕就要前功尽弃了,她倒是没有关系,可绛雪还小,可不能让她的芳心受到任何打击呀!
虽说心里也猜的到,这股冰寒八成是赵平予逆运功力,由阳刚变成阴寒,好在两女身上施术,但为绛仙所不解的是,光靠他指尖上的那股阴寒,赵平予的功力可算得上不错,光只是入门四五个月,怎么可能练到这等高深呢?恐怕那种拔毒取毒之术,也是一种奇门的练功方法吧?
暗自咬了咬牙,绛仙抑住了飞来飞去的想头,将心神凝定下来,她也知道这不是乱想的时候,这种奇术虽非内力相输,但若她心神不宁,影响到赵平予施术,也不知会不会伤到绛雪呢?
一旦凝神运功下来,时间的流逝就没有那么容易感觉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身边的绛雪呼吸渐渐变得没那么热了,绛仙心下一松,这才发觉自己身上那满溢的火热,不知何时已经尽袪,喜的差点笑了出来的绛仙一睁眼,却见赵平予额上汗水连绵,虚抚二女伤处的指尖也在微微发抖,她虽知道这恐怕是行功未成,到了最后关头时的状况,却又不知自己能为这师弟做些什么,想为他拭汗,偏又怕一惊之下,会让赵平予收功未成,反伤己身,这种想做又不敢做的担心,又知道自己不应该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赵平予行术施法,这种心思才是最伤神的呢!
突地,赵平予身子剧震,额上汗水如同急跃般地飞洒而出,正当绛仙再忍不住,想开口问些什么的当儿,突然自己指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传来,疼的她差点要叫出声来,好不容易才止住了那冲动。虽是及时用没伤的手挡住了绛雪欲叫的口,绛仙却还是身不由己地低头看去,却见赵平予发着颤的指头,正一步一步慢慢上移,缓缓离开二女的指尖伤口,而两根带着淡蓝色泽、针尖粗细的白色细签,正像被他的手指夹出来一般,慢慢地从二女的伤口处一点一点地向上被拉起。
那景象如此诡异,镇的绛仙和绛雪指上虽痛的紧,却像连感觉都被吸走了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等到那白色细签完全离了手,赵平予吁了口气,睁开了眼来时,绛仙才终于开了口。
“师弟…多谢你了…”
话一出口,绛仙陡地一惊,自己的语声非但带些沙哑,还显得非常无力,好像随着毒性褪去,连自己的内力也给吸了出来,功力显见是退步了不少。
还没来得及问话,身边的绛雪已瘫了下来。
“哎…咦…怎…怎么了…火炉子呢?冰呢?”
“什么…什么火炉子跟冰的?”听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绛仙连忙伸手扶起了妹妹。
“我梦到…梦到被坏人抓去,要逼问我什么,我根本不知道,答不出来,他们就把我抓到火炉上烤,烤的整个人都热死了以后,又放到冰里头去…唔,好…好可怕喔…姐姐…哇…”
“没什么…都是梦…都是梦而已,全结束了…”抱着绛雪,不住抚拍着她的背心,放下心来的绛仙差点儿就要哭出来了。
突然,一直坐在面前,好像还在休息当中的赵平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手一伸,一个小小的瓷瓶儿像变魔术般地卧在他的掌心,只见他打开了瓶口布封,两颗小小圆圆的白色丹丸滚了出来,滑到了掌心,而随即被赵平予珍而重之地放入瓶中的,则是那两根细细长长的白色细签。
“师姐,一人一颗,先服下去再说。”等到那两枝映着蓝光的白色细签,被好好地封入了瓶中,赵平予才像是解决了一件事般放松了下来,捧着那两颗白色的小丹丸,送到了绛仙面前。
“这拔毒取毒术法,虽说只要非见血封喉的毒,都来得及从体内‘拔’出,但弊也弊在此处,最多只能‘拔’个大概而已,仍有些许余毒留在体内,只是份量低微,不至伤身,不过还是必须静养个几日,让身体自然而然地将毒排出去,才能确保无虞;加上这种术法,是以中毒者的内力裹住毒质,化为银针取出,虽说其技足可御百毒,但一旦使用,对中毒者的内力也颇有耗损,不多加调养不行。这两粒还玉丹正好合用,师姐就先拿去用吧!”
“可…可是…”吶吶连声了几句,绛仙当真不敢接过来,这‘还玉丹’乃是师门秘炼之物,强体补身大有裨益,除了师父和师伯外,就只大师兄杜平殷下山时取了几粒,连二师兄都没拿过,她两人更是连看都没有看过,赵平予身上这两粒,乃是他上山之时,玉真子给的见面礼,算得上是赵平予身上最有效果的补身药物,两女才刚被赵平予施术袪毒,又怎么收得起这么重的礼?
“拿去吧!”笑了一笑,赵平予那张满布麻子的丑脸,此刻在绛仙眼中,当真是帅的无以复加,连二师兄都比不上,和方才受媚毒所制时的错觉不同,这一次绛仙可是当真这么认为的。“药物用以治病补身,有人用才有效果,不是用来当作古董的。平予既然还未艺成下山,这两粒‘还玉丹’留在身上就没什么用处,给师姐服下补气健身,也算是报答师姐对平予一向的照顾。”
“那…”原本绛仙还不想接过来,但看绛雪拔毒之后,神气甚是委顿,不由得想先给她补补,这才从赵平予手中取了一粒,食指指甲微微用力一剖,从当中分成了两半,一半喂了绛雪服下,另一半则是自用。“绛仙收了一颗,算谢了师弟的人情,这一回绛仙当真欠了你不少呢!”
“自家师姐弟,算不得什么人情,师姐不用放在心上。”
“对了,”服下了‘还玉丹’,绛仙和绛雪两人随即运功行散药力,这‘还玉丹’效力当真不弱,虽然只有半粒,但两人运功不久,白皙的肌肤中便浮起了些微的血色,显见药力化入经脉之后,体内情况大有好转。运功完毕后的绛仙伸手一扶,将绛雪软倒下来的身子接住,让她在自己怀中晕睡过去,这小妹子功力不如自己,方才情急之下毒又中的深,可真难为绛雪还能撑到现在才倒下来了,“那两根…两根被拔出来的毒,师弟你这般珍重收藏着,是打算做什么用?”
“这个嘛…”
赵平予嘴角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种神情可是绛仙绛雪两姐妹向来没有从他脸上看见过的,既带些顽皮更多些邪气,“绛仙师姐,关于师姑…平予想向妳打听一件事,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