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平予…你…你呀…怎么…怎么会…会这么长…插…插的好深…喔…你…你这么强…要…要弄死绛仙了…唔…真…真厉害的棒子…哎…好平予…你…你呀…真…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坏…坏蛋的…哎…绛仙怎…怎受得了你…这么强悍的…猛的要玩死人一样…啊…好…好…好猛…美…美死绛仙了…你别轻…别轻手… 再…唔…再重一点…让…让绛仙爽…啊…又…又要美了…”
原本绛仙还不想叫出声来,此处虽是人迹罕至,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的,她又是那么想一口气把所有的郁结全排泄出来,才藉这‘优谷昙’的花粉诱发淫荡的本能,但身为师姐,便是不想也有一丝最后的矜持,绝不愿意放怀呼叫。没想到赵平予床笫功夫如此厉害,一触之下她竟是再无抗力,只有任凭宰割的份儿,就连想要保留也有所不能,再加上原本她就已压抑了够久,此刻一旦解除禁制,肉体竟浪到连她自己都难以想象,句句不堪入耳的淫言浪语,竟像背熟了般脱口而出,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
尤其是声行相辅,随着绛仙娇声愈发骚浪,水蛇般缠在赵平予腰间的玉腿也缠得更亲蜜,纤腰不住娇颤扭挺,迎合着他的动作,开放着让他更深入,尤其是幽谷当中更似自己有意识般,将赵平予的肉棒愈吮愈紧、愈吸愈深,简直是缠紧了不愿松上半分!而那放浪当中带来的绝顶欢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更令绛仙的矜持着着败退,樱唇中媚态横生的浪声更加荡漾难收了。
何况赵平予所带来的快乐,还不只是幽谷当中而已,他的大嘴犹似初生婴儿一般,吸紧了绛仙那丰挺媚耸的玉乳,吸得绛仙酥透周身,虽没生育过竟都像要被他强力的吸吮给吸出了奶汁来,贪婪的他更不肯放过绛仙,一边吸完了便换另外一边,左右来回之下,只吸的绛仙胸中爱意满怀,胀得像要爆开似的,一双丰挺的娇乳竟似比以往更加饱满了,此刻她的心中只渴想着他怎么不生出两张嘴来,那他大力吸吮她一边玉乳、咂咂有声的时候,另一边就不用被凉待了呀!
给赵平予这般插了一会儿,绛仙只觉娇躯慵然欲泄,一身媚功对他竟没半点用处,彷佛给他一插,浑身上下的经脉就要散架了似的,那练了不久的媚功更在他的攻势下全然崩溃,再使不出半点来。
本来绛仙也不想用媚功来对付赵平予,最多是想稍稍用上一点儿,好带给彼此更美妙的享受,没想到赵平予的厉害处远超她想象之外,被他抽插之下,绛仙只觉自己美的快要崩溃,不由自主地运起媚功,就算撑不住他那勇猛的攻势,至少也可多拖上一点时候,不要丢精丢的那么快。
没想到他的肉棒如此厉害,绛仙的媚功根本运不起来,整个娇躯都像是无法控制般,只有随着他的行动翩翩起舞,他想让自己爽自己便爽上了天,他想让自己空虚自己便无法满足,真正只有任他全盘操控的份儿;尤其一试之下,绛仙方知不妙,赵平予深深顶入之下,不只令她美的神魂颠倒,连那谷底花心,竟也被他一步一步地侵犯到了,在那强烈的刺激之下,只舒服的绛仙阴精怦然欲泄,美到再也禁制不住精关,那高潮一波波地将她灭顶,弄得绛仙几是飘飘欲仙。
也幸好这般本能推送,纯依肉欲本能,大违阴阳双修之道,赵平予抽送虽凶,采补之技却只有护身之功,没有吸精之能,否则以两人内力相距之大,绛仙又已爽的再无禁制之力,连花心要害都已陷入对方的冲击刺激而不可自拔,精关早临崩溃边缘,若换了一个想用采补之术的人,绛仙纵没被采到精枯阴竭而亡,功力也要大受损伤。而现在呢?两人欲火交融,阴阳气息自然而然的相吸之下,绛仙纵是被情欲灭顶,最多也只是欢娱之后难免的腰酸骨软而已,绝不至大伤。
虽是如此,但绛仙花心已然暴露,赵平予虽无采补之意,肉棒抽送之间,对绛仙的刺激却是锦上添花,那前所未有的高潮快感,令绛仙精关终于大开,阴精尽情欢泄,愈泄愈爽、愈爽愈泄,那一波波的阴精只淋的赵平予的肉棒也是麻的直透背心,既没运上阴阳双修之术,那肉棒在撑了几回的阴精浇灌之后,终于也登上了巅峰,一泡灼热的精液,深深地打的绛仙更加欢叫起来…
软绵绵地偎在赵平予的怀抱之中,绛仙娇柔的喘息声犹未宁定,她酥软地挨在他的胸前,任由那美妙的余韵继续游走周身。一来尽情欢乐之后,娇躯仍酥软的不想动,二来她虽是主动挑逗于他,但赵平予在这方面的实力之强,当真厉害到令绛仙无法想象,方才两人云雨欢合之际,她的体力消耗极大,现在纤腰仍是酸麻无力,别说起身了,就连离开他的怀抱都是那般艰难。
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连根指头都无法动弹,被男人‘征服’之后的绛仙犹然酥软,娇弱地甚至连腿都夹不住了,在温热的水中一双玉腿柔弱地轻分,任由那一丝丝混着精液的余沥黏在腿间,那柔弱娇慵的淫艳媚姿,实是诱人之至,也在在显示出绛仙方才所受的,必是极峰欢娱。
虽说仍卧在他的怀中,但高潮后的肌肤感觉何等敏锐?光从他体温的高低,绛仙几都可想见他的神情变化,连眼儿都不敢望向他一眼,只能软在他怀中,任泉水波光磷磷,时间慢慢流过。
虽说年纪还轻,但绛仙可不是笨蛋,她原就是心思灵巧的女孩,加上这一年来的帮主经历,虽说限于年岁仍不成熟,但察颜观色的本事倒是进步了不少,才一上得山来,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赵平予和蓝洁芸那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这回诱赵平予交欢,一来是因为绛仙‘睹物思人’,一见到此处景观,就想到了当日被赵平予所救时的景象,一时淫欲大起;二来也是受那小两口的甜蜜所刺激,闷了许久的芳心不由得暗想,若当日这师弟没考虑那么多,用什么听都没听过的拔毒密技,而是大逞淫威,将自己和绛雪一同占有,自己后来也不会承受到那么恐怖的经验。虽知这样想不啻迁怒,但一想到自己一年前那恶梦般的经验,在排帮中偏又得要强忍体内那本能的欲火高烧,夜夜都不得安宁,看到赵平予和蓝洁芸如此甜蜜,绛仙的心中就不由得一股火在跳,那强欲忘却的经历,又不住在心中翻江倒海,这才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地诱赵平予野合,一来缓解情欲的交逼,二来也出了心中之气。
但心中那没来由的妒火,随着无比强烈欢乐的高潮过后,与那夜夜煎熬着她的欲焰全盘泄出,整个人犹似脱胎换骨一般,一回复理智,绛仙心中就不由得升起了一丝不忍,自己这样任性而为,舒服是够舒服了,可被她所诱的赵平予呢?以他那死性格,这样对蓝洁芸不忠,天晓得他会怎生自责?若只是因为自己一时之快,让他和蓝洁芸闺房勃溪,自己岂不害苦了这师弟?
“对…对不起…”
“不…师姐…是平予的错…平予一时忍不住…竟然…”
“不是的…”伸手按住了赵平予的嘴,绛仙抬起头来,眼波盈盈,竟是泫然欲泪,“你也知道,那时候的余毒…还留在绛仙身子里头,才…才改变了绛仙的体质。这段日子在排帮里,绛仙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好过,这种事又不好和绛雪商量…所以…所以好不容易回山上来,又回到这儿,想到那个时候的事,绛仙才忍不住主动…主动诱惑平予…哎,总之你别责怪自己就是了…”
“关…关于这件事…”看绛仙还很无力地瘫在自己怀中,随着呼吸和泉水的波动,娇嫩温热的肌肤在自己身上不住轻磨,完完全全是一幅毫无防备任由侵犯的媚态,若非自己才刚发泄过,怕又要忍不住翻身大搞她一轮了,绛仙的姿色虽逊蓝洁芸三分,但这成熟的媚态却教人尤为心动。嗫嚅了半晌,赵平予心中的话才断断续续地说了出口,“洁芸她…她跟我说过,若有机缘巧遇,能再遇到妳,平予该…该当负起责任,若…若蒙师姐不弃…平予愿…愿意娶师姐过门…”
一边说着,赵平予的心中一边痛了起来,原本自己只想忠于蓝洁芸,虽希望见识过人的她能为自己拿出意,但对这种广纳美女,助人解毒实如猎艳的手段,本心却是并不赞同;没想到自己表面上说要忠于蓝洁芸,一幅对收纳妻妾绝不愿意的样儿,私下却…却先背叛了她,而且还不是要纳人为妻,竟是连问都没有问过她的意见,便难耐情欲地强奸了绛仙,这好师姐虽是谅解自己一时胡涂,把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对他并不怪责,但自己竟打蛇随棍上,在强奸了师姐后才说要娶她,这和淫贼的先奸后娶,看似负责实则好色,只是大饱色心而已,又有什么不同呢?
“还是…还是别了吧…”轻轻推了赵平予一把,绛仙倚壁坐起,将散在池壁边上,一部份还浸在水中的赵平予的衣物全送到了外面,幸好在脱衣时她有所注意,欲火尽泄后两人又是相偎已久,他的衣物已干了大半,否则若衣履尽湿,到时候可要怎么见人?“绛仙知道师弟是好人,也知道你其实不是见色起意而已,但是绛仙…绛仙实在还…还不想嫁人…等以后再说,好不好?”
“可…可是…”
“这次没关系的…”肢体犹是乏力,离开了他的怀抱时,竟似连手都举不起来了,绛仙不由惊诧于赵平予的床功之强,竟连以媚功吸死了沙图等人的自己都承受不住,若自己真能嫁给他,尔后夜夜欢爱,滋味岂不美哉?那被征服时的绝顶快乐,真教人死了也愿意。但无论如何,她虽知赵平予绝不像郑平亚一般可能会在乎她已非处子,但绛仙却还不愿这样嫁他,“就当是…就当是你赔绛仙一次,让绛仙胸中的烦闷暂解,至于…至于这件事…等到以后再说好不好?”
“这…”
看赵平予还在沉吟,绛仙知道自己非下决断不可,若自己不表现的干脆一点,再让赵平予这样考虑下去,只会愈拖愈麻烦,“够了,这次就算你赔绛仙一夜,如果…如果你觉得赔得绛仙不够,以后找时间我们再来。至于婚姻之事,现在先别说了,等到此次天门事了之后,我们再研讨看看吧!我们也该回去了,出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你的…啊,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担心呢?”
勉强把‘你的洁芸姐姐’这半挖苦半逗人的话儿收了起来,绛仙暗叫好险,方才好不容易移开了话题,总算没让赵平予继续沉浸在‘背叛了蓝洁芸’的想法当中,若自己竟不晓事地提醒了他,天知道这死性子的师弟又会自怨自艾到什么程度了?若非赵平予深爱着蓝洁芸,怎么也不敢去面对自己背叛妻子的事实,恐怕她这样的拖延之计,还真没办法拖住赵平予哩!
虽是勉强将事情拖了过去,但心中藏着事的感觉,还真是难受到难以想象,幸好没两天郑平亚他们就押着白宁枫回来了,玄元门中的众人都雀跃于大计将成,连本对此事不甚热衷的蓝洁芸,都为了此事而尽心竭力,没注意到赵平予和绛仙神态中难免的异样,倒让赵平予松了一口气。
也幸好白宁枫年轻艺高、自视极重,虽对师父忠心耿耿,但对于天门中那几个武功智识不如自己,却排名在自己之前的堂主们却颇有不满,尤其是那个阴京常,平日什么事也不管,什么力也不出,武功也那么差,可到了外头,遇事时自己还要受他指挥,教他年轻的心中实难服气,百般言说、威胁利诱之下,白宁枫终于松口,说出只要郑平亚等人同意他的条件,白宁枫便心甘情愿地为郑平亚一方作事,成为郑平亚一方伏在天门当中的一颗棋子,与攻进天门总堂时的内应。
不过这松口也不是毫无条件的,白宁枫虽是身陷敌手,但他在天门当中掌理一堂,天门对外的情报搜集全由他负责,地位当真重要,若是能得他相助,破灭天门可说是举日可待,因此他们也不得不考虑他所提出来的条件,也就是诛杀杨干等人之后,由白宁枫与其师杨巨初重整天门。
本来郑平亚对这条件连想都不愿想,别说答应了,连讨价还价都不愿意。首先天门与他关系不同,尚光弘等人只是忌杨干一人而已,他对天门却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再说这回擒下白宁枫之役,尚光弘等三人只为他们掠阵,由郑平亚、蓝洁茵和蓝玉萍三人出手拿人,这手下败将竟还敢提出条件,胸中不由得恨火猛升,气得差点想先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痛打一顿再说。
自上次铩羽而归之后,郑平亚等人自知不足,不仅用功更深,在赵平予入天门查探消息的时候,他们也特意研究连手之术,功力深进不说,对尚光弘等人所传的绝世武功招式也愈加熟习,连名列风云录的三位师父,都不由得对他们刮目相看,虽仅相隔月余,但就算单打独斗,白宁枫要胜也要费一番功夫,何况是研习连手合击之术后的三人连手?原本心存轻敌之意的他,待得知道对手已非吴下阿蒙时,为时已晚,又兼外围有三大高手分守,绝无逃出之路,在一阵剧战之后,终为三人所擒。
那时毫无花巧,乃是真功夫动手,白宁枫照说该是无话可说,偏到这个地步还眼高于顶,提出一些有的没的条件,教郑平亚真是腹里有气。若非赵平予出言暗示,认为答应白宁枫的条件,至少可以从内部分裂天门,征讨之事事半功倍,便是征伐不成,至少也可以重创天门声威,借力使力令天门内部自相残杀,尚光弘等人自是力赞此议,大条道理之下,郑平亚想要反对都难。
大厅之上,众人正当议论纷纷之时,想到当日家破人亡的悲惨,心中火起的郑平亚竟顾不得众人环视之下,连桌案都翻了,直冲到了白宁枫眼前,大声戟指怒喝,“白宁枫你…你倒真有这厚脸皮,连这种条件都说得出口!当日你天门灭我湘园山庄之时,杀的我郑家鸡犬不留,你以为我还要留你天门的后路?别想得美了!你若想降就降,不想降就得死,扯这些条件都是废话!”
“湘园山庄?”看郑平亚冲着自己怒骂,白宁枫虽有些恼羞成怒,若非穴道受制,还真想和这人当真见个输赢,若是一对一的决战,他才不会输这小子!只是他也不愿背这黑锅,事情总要先说明清楚再打。说来白宁枫还真有点佩服自己,在这状况之下,自己竟还能如此沉着应付,果然不愧是天门的后起之秀,“湘园山庄郑家一案,可不关我事,姓郑的你可别怪错人了。”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从身边响起,本想一巴掌打下去的郑平亚陡觉身边一阵风过,一只手掌已祥和地阻住了自己。只见身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慈眉善目地对自己行了一礼,认得是少林的空灵大师,郑平亚忙不迭地缩手回了礼,这空灵大师与名登风云录的空明大师同辈,乃少林寺中的前辈高僧,极受尚光弘等人敬重,郑平亚自不敢无礼,只是还想问清他为何要阻止自己,这白宁枫真不是个东西,竟到了此时还空言应付,想把事情推得一乾二净,教人不由怒发。
“平亚失礼了,不知大师有何赐教?”
“这位白施主所言不差,”空灵大师淡淡一笑,“二十年前武林大会当中,传来了郑家灭门惨案,当时天门才是初创,声势尚弱。待得湘园山庄之事在武林中传开后,天门趁势招兵买马,杨巨初杨施主也是那个时候,才携徒加入天门的,此事在场诸位大多知道,非老衲胡言乱语。”
“师…先回来吧!”一句师兄差点出了口,赵平予慢慢将被郑平亚推翻的桌案摆正,一边招郑平亚回来,两人虽说原是师兄弟,但自郑平亚投入尚光弘门下后,这师兄师弟的称呼倒也不好用了,只他一时改不过来,私下还是这般称呼郑平亚,但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称呼上头倒不能出错,否则脸面可丢得不小哩!“他也不过三十出头,湘园山庄出事距今已有二十年了,那时候恐怕他才只是十来岁的小伙子,连武功都怕还没练好呢,湘园山庄之事,自非他亲手所为…”
“哼!”虽不敢对空灵大师无礼,但对赵平予他可没那么多顾忌了,郑平亚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那么…当时的事,究竟是何人所为?还请大师惠予告知,平亚不胜感激。”
“当日武林大会,”空灵大师闭上了眼睛,像是坠入了回忆之中,“杨干老施主与他两位徒弟均有参与,那时杨逖小施主和这位白施主也是差不多的年纪,筹谋那次惨案的,据老衲所想,该是杨老施主的其他弟子吧?”
“我也不知道,”吐了一口气,白宁枫偏过了头,看也不看郑平亚一眼,一幅看你能奈我何的样子,那神态真让正气满胸膛的郑平亚差点想再去揍他,若非空灵大师还未回位,他真不晓得自己能否忍住,“我是之后才入的天门。何况天门里的老人们,对当日之事都讳莫如深,宁枫连想问都问不到人。不过既然门主和季韶他们都去了武林大会,干这事的多半是阴京常没错了。”
“当日武林大会,本来郑老施主也要参与,听说路都已经走到一半了,才得到有人趁虚进攻湘园山庄的消息…”空灵大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时天门和湘园山庄争斗正烈,双方争持不下,武林大会本也想解决这问题,杨老施主甚至为此早到,老衲与掌门师兄本以为可以和平收场,没想到…哎,没想到杨老施主虽早到十来日,连天门大队也带来了,却是调虎离山之计…”
“那时郑老施主也是得到了杨老施主亲到少林,连天门的大队人马也随之驻在少林山下的消息,才率队前来,却没想到中途得讯折返后,从此便…便消失了音讯,随后便是郑家灭门消息传来。郑老施主向来豪迈,为一方之主,没想到一家竟就此湮灭,还幸有郑施主承继门墙。”
听空灵大师娓娓诉说往事,郑平亚已是热泪盈眶,只强忍着不肯放声,一边的蓝玉萍忙安抚着他,将他劝回了座上,其余几位也曾参与当日少林寺武林大会,德高望重的武林耆宿,也像是随着空灵大师的回忆想到了当日之事,一时大厅之中一片寂静,竟没人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一边听着空灵大师诉说往事,冷眼旁观的赵平予却融不进那哀凄当中。他一边坐在那儿,似是无话可说,心里却推敲着天门那一战的用兵之道。其实杨干亲自率队前往少林参与武林大会,还连季韶等两大弟子都带去了,还一早就把消息透露出来,根本是特意展现出来的姿态,虽只是旁听,可赵平予也猜得出来,这招多半是调虎离山之计。以杨干的大队引开郑家人的目光,阴京常好趁机突袭只存老弱残兵留守的湘园山庄,再在郑家人马回程路上设伏,一举歼灭郑家势力。
这计策本身其实简单得紧,并不难猜,郑家长辈在离庄赴少林时,多半也猜到了有这个可能性,不过惟一教郑家的长辈错估情势的,该就是天门的真正实力了。从空灵大师所言听来,那时不只是杨干自己,连季韶和费清瑜也带去少林,天门部属更是前呼后拥,留下来仅余阴京常和部份人马可以自由行动,多半湘园山庄也是因为如此才放松了戒备,致使一失足成千古恨。
阴京常虽会用计,不过这还不是最教赵平予戒慎恐惧的一点,更令人惊讶的是,那时阴京常竟隐藏了如此强大的实力,不仅一举摧破湘园山庄,连郑家长辈所率的归师,也是一网打尽。那可是二十年前啊!天门的实力大举扩张,乃是湘园山庄事后和杨巨初等人合并,再加逐步扩展的结果,二十年前的天门实力虽也不弱,但说要一方面大队人马上少林去,一方面又能一举击破湘园山庄的营垒,和郑家的大批人马,却是在所难能,阴京常究竟凭什么办到这么不可能的任务?
“二十年前,师…阴京常究竟是如何设谋对付湘园山庄,白兄总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吧?”
心中千回百转,怎么也想象不出当日阴京常究竟使出了什么手段,才能旋乾转坤,一举将那时实力绝不弱于天门的湘园山庄摧毁于一旦,赵平予也不管回座后的郑平亚看出他并不因湘园山庄之事而有半分难过,连普通的客套话都不安慰一句,正冷冷地瞪着他,寻思之间,这问题已忍不住问出了口。也幸好赵平予念头转得快,师尊二字没真的出口,否则一让阴京常与他曾有师徒之缘的事儿暴露出来给郑平亚知道,别说是对付天门了,只怕现在在这里就要先出大乱子。
“别问我,我可真是不知道。”一脸气鼓鼓的,却不是对着郑平亚或赵平予,反而像是对着不在此处的阴京常一样,看得出白宁枫身为天门五大堂主之一,对当日之事却是一无所知,这事实在极伤他的自尊,“入天门后我也曾问过,但阴老三死就是不肯松口,连师父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加上那时随他动手的人也受他严令,不肯透露,这事根本变成了个秘密,谁都不知道。”
知道多半没法从白宁枫这儿套出更多当日的事情,郑平亚不快地瞪了赵平予一眼,暗骂他多事。只是心中虽对赵平予全不把他家门深仇放在心上仍有怨怼,却没那么怒火勃发了,一来自己现在仍要仗他出力对付天门,不好和这个自己人太过冲突,二来他之所以分心,听来也是为了自己的大仇,才要推算清楚敌方的手段,郑平亚心中虽仍难以释怀,总没有大发雷霆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