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妹口里说出来，还真是哉。”
赵顽顽见他冷漠如斯，禁不住觉得骨寒。
“崇德……”上皇在那里低喊了一声,声音苍老得她不敢认,回头对上他的眼，那种低眉顺眼的、畏畏缩缩、可怜巴巴的眼,不像个人，像个刚被教训完的狗一般。
“……你过来。”他向赵顽顽招一招，她鬼使差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走到他身边去。这老态之人立即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冯熙在远处紧紧盯着。
这时候底下那刽子手已经拔刀对准了犯人的脑袋。上皇惊恐地望着下面,手里攥紧了赵顽顽。他是想得到点安慰，让他在臣民百姓的眼里，不显得茫然无措又惊惧失常。方才赵顽顽帮他说的那一句话，令他突然想依靠这个女儿。
监斩官的口里将犯人名字报了出来，正是权倾几十年的巨宦管通。底下百姓口中唾骂着，群情惊讶得不行，贴在她耳边道：“今日里书房吵得厉害，李相带着御史提议立储呢！咱们官家……这如今已经四十，还未一儿半子，李相却与御史们与他提议，在皇亲子嗣中择一个，官家自然因此大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