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惊蛰状似无意地看了眼元朗,转而又看向长孙兰夜,“嗯。待会儿来了就知道了。”
她跟元朗出门的时候,悄悄吩咐了人去请付云桑来四通酒楼。元朗这个闷葫芦,要等到他主动哄人怕是等到地老天荒都等不到。
因为还有人要来,雅间的门便没关,只是半落竹帘。
忽然有人打帘进来。
来人一见靠窗坐着的那人便笑。
而里面的人见到来人,有人警惕有人诧异。
“怎么?几日不见便不认得我了?难不成白少将军对我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人看着白惊蛰道。
白惊蛰霍然起身,惊讶,“常逸?”
常逸一挑眉,十足一副纨绔子弟模样晃荡着往里走了两步,“认出来了?如果真认不得了,我可就真是要伤心欲绝了。”说着还抬手扶额。
白惊蛰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一个山贼头子说话这么妖娆,真是……
想到这儿,白惊蛰忽然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脚步稍顿,而后甚至自然撩开竹帘,走过雅间在外面的走廊上沾了一会儿再默默回来,进来的时候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门关上。做完这些,白惊蛰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她这一连串的举动却让房间里的人都看愣住了,而白惊蛰转身就直勾勾地看着常逸,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来永州城了?”而且还是大白天,都不怕在街上有人认出自己来,抓到官府去吗?
白惊蛰全然没有意识到她对常逸的这些关心,远不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反应,倒像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嗯……看上一批货,过来打探打探。”
闻言,白惊蛰脸色肃然,眼里带着审视,似乎一旦确认他所言非虚她便要将他就地拿下。
常逸连连摆手,笑,“玩笑玩笑。”他一边跟白惊蛰说话,也不忘趁机打量房间里的其他人。
白惊蛰将信将疑的“嗯”了一声,最后还是觉得不放心,飞快追问:“那你来干嘛?”
“来看你啊。”她问得快他答得也快,言语间却透着一丝丝暧昧。
房间里的人因为这句话色微变,可唯独白惊蛰感觉不出来,正儿八经地反问:“看我干什么?”
本来是想调戏她,结果被她如此不解风情的一问,常逸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接了,一时哭笑不得。一眨眼,目光落在一身玄色的元朗身上,抬手往那边指指,“我为什么要看你?嗯,那你问……他。”
那玄色背影微微一僵。
白惊蛰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还认真地想了想为什么问元朗,一回头见常逸笑得不怀好意,恍然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想打架吗?”
见势不对,常逸一副怂兮兮的样子双手挡着自己的脸,边赔笑边往后退,“不想不想。姑娘家怎么张口闭口就是舞刀弄枪的,咱斯文点不行吗?”
白惊蛰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
“蓁蓁,这位是?”长孙兰夜忽然开口问。
不等白惊蛰开口,常逸自报家门,“在下常逸。今日有缘得见各位,实属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修颐哥哥,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大茔寨的当家。”白惊蛰补了一句。
长孙兰夜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一听她叫那人修颐哥哥,常逸不由一惊,他进门的时候只觉得那人气度不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