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发老人一声惨呼,持剑的手腕整齐地切割下來,鲜血狂喷,
惨呼声刚想起,眼前又有一抹闪亮的星光闪烁,惊惶间躲避不及,手中的另一把长剑急速上扬,险险崩开对方必杀的一剑,
白发老人一剑解围,身形电射而退,贴身缠绕搏杀之术不但毫无建功,反倒断送了一只手腕,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
噩梦还未做完,仍将继续下去,
云无涯并未追击,一剑斜指地面,全身上下冷若冬日飞雪,寒气森森,
“贴身缠绕搏杀术果然诡异无比,但对我沒用,”
“你的剑太快,是老夫见过的最快的剑,”白发老人实话实说,“不过,老夫不会认输,仍有一搏之力,”
“是么,”云无涯话落人动,身后跟着闪出一连串残影,
一抹耀眼的精光在白发老人的眼前乍闪即逝,感觉额前眉心处一片冰凉,下意识地伸手一抹:血,盈红的血,
两眼顿然一黑,脑中的最后一丝意识迅速消散,随之仰天轰然倒下,
“太快了,身法,剑法快到肉眼都无法捕捉,”
南宫国主不由自主地唏嘘道:“一个尊者三品的巅峰强者就这样轻易地倒下了,”
“双方差距太大,这个云无涯竟能让对方尽情施展全身绝学,然后逐一破之,再然后一剑瞬杀,让对方死而无憾,”盛老喃喃地点评道,内心却充满骇然,一剑瞬杀一个尊者,那该是怎样的境界,
“下一场,”裁判从极度的惊悸中回转來喊道,
裁判的话音刚落,6随风便巳出现在了高台的中央,
一袭青衫,气质清雅,飘逸,隐约中又含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气度,似一片时聚时散的白云,又仿佛浩瀚无涯的沧海,包容一切,
同时,另一道人影有如苍鹰般地飞落高台之上,又是一个白眉白发的老人,如不细看,疑是诈尸,
上台的老者都是白眉白发,一身布衣,只是在颜色上有所差异,适才倒下的身着青色布衣,眼前老人一身灰色布衣,
青衣老人一脸凝重,两脚八字微张,一股厚重如山的气势瞬间蔓延开來,
“你像是吸取了两个同伴的教训,一上來便摆这副不动如山的防御架式,”6随风一脸淡然地笑道,
“嗯,你怎知道,”灰衣老人闻言一愣,自己的确摆出的是一副防御的势态,“不过,你说对了一半,”
“我知道你最擅长的是防守反击,沒说错吧,”6随风嘴角扬了扬,含着一丝不屑的意味,
“这你也能看出,”灰衣老人再次微感惊异的道,
“呵呵,你所摆出的势态出卖了你,真正的防御有如坚岩磐石,不动如山,你却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6随风一语道破对方玄机,
灰衣老人闻言不禁动容,他修炼的功法中的确包容了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有绵柔似水,更有惊天一击的无尽锋芒,
6随风负手朝青衣老者悠然地缓步行去,双方相距三十米,6随风有若闲庭信步般地走了二十米,见对方开始凝聚气,这才停住身形,静静地凝视着对方,像似在等待对方做好准备,
灰衣老人的瞳孔在收缩,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双手不知何时紧握着一把大剑,双目精光烁烁地盯住对方,
6随风突然踏出一步,咫尺天涯,瞬间跨过十米空间,一抹璀璨剑光乍现即逝,
铿锵,
6随风的这一剑可谓快若流星闪电,灰衣老者竟挡下了,的确令人感到意外,当然,6随风并未注入真元力,否则,十个灰衣老人这一刻都会变成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