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人立刻像拜一样虔诚地说:“信信!我信。来,喝酒!”
二人推杯换盏地喝了起来。
突然,中年食客将酒杯停在了嘴边,惊讶地冲同桌的人努了努嘴,斜着眼望向了酒楼外面。
“嗯?”同桌的人纳闷地看着他。
“你咋了?中风啦?”同桌的人看着中年食客怪异的情问道。
中年食客低低地说:“来啦!”
“谁?”
“秋灵!”
见同桌的人晃着猪头一样的脑袋,一副不知道秋灵是谁的样子,中年食客禁不住一皱眉烦躁地说:“那个妖女!”
“哦哦!”同桌的人立刻醒悟过来,转头向街上看去。
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从酒楼前走过,一身干净的青色衣裙衬着白皙的皮肤,微尖的下巴,直挺的鼻梁,两片厚薄适中的嘴唇勾勒出几近完美的形状。稚气未脱的脸上一双明眸闪着灵动的光彩,最引人注目的则是额前一缕火红的头发,竟真得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还真是个小美人啊!”同桌的人看得有些痴了,竟顾不上嘴角流下来的口水。
中年食客轻轻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老五啊,那个。。。菜在桌子上,不在街上。”
同桌的人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又端起了酒杯。
酒楼靠门的小桌旁坐着一个方脸的男人,一身月白色的布袍,一双若有所思的眼,一对会动的耳朵已经把刚才那桌食客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
见秋灵快走远了,他站起身招呼伙计结了账,抄起桌边立着的一把大剑急急地走出门去。
夜色降临,他望了一眼秋灵已经模糊的背影,甩开步子跟了上去。
。。。。。。
秋灵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她抬头看了看远处高耸的巫山。在月色的映照下,只有一个黑黑的轮廓。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月色惨白,就像此时她冰冷的思绪。
自己从小父母双亡,是乔三娘把她拉扯大的。如今跟随三娘来到秋家已经有些时日了,想起她们这些年来颠沛流离的日子,现在总算是有了一个稳定的住处。虽然不知道秋老爷为什么非要让她姓秋,但看着秋老爷满意的情,她想“管他呢,反正能吃饱饭就行了。”
这么想着,她又紧了紧背上的大筐,筐里装的是她上山采来的药草。
这是秋老爷的夫人秋杨氏命她采的,而且这药草必须在天黑以后子时以前才能采摘。说是要为秋老爷入药的,要阴气滋养。
一想起秋杨氏,秋灵的心头掠过一阵寒意。这个女人绝对是一个可以把她往死里使唤的人,包括这么晚了还让她一个人出来采药。但在人家屋檐下,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此时应该是亥时已过,夜风吹来,秋灵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突然,路边的草丛里传出了一阵低低的吼声。像狗,又像狼。
秋灵惊叫一声蹲在地上,浑身像筛糠似的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