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酒瓶砸来,我倒了下去。
醒来后已经在医院了,这一次没有佣人,没有保镖,公寓钥匙和她给我的卡都没有了,只有一个信封放在我兜里,里面有两万块,是她给我的医药费。
我没有再去找过她。
她再来找我,是一年之后。
我住在出租屋里,刚刚做完兼职回来带着外卖,浑身是汗。
她坐在我的餐桌前,保镖在替她倒水,显然刚来不久。
我瞬间就火了,沉下脸问:“你哪来的钥匙?”
她没有碰杯子,站了起来,十分平静地说:“我是为你姐姐的事来的,她出了事,你要去看看她吗?”
我跟她出了门,一路无话。
一年过去了,我以为自己对她的喜欢和恨意消减了很多,但没想到还是会在看到她的那瞬间燃起怒火。
车子开了很远,最终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下车了,我在她后面跟着,走了几步觉得阴森森的,忍不住问她:“这是哪?”
“疗养院。”
“为什么要来疗养院?”
“来看你姐姐。”
她简单和我说明了情况,我很震惊,因为顾家封锁了消息,所以这样大的事我根本没有听到一丝风吹草动。
我见到了她,和上一次看到她时无异,她精很好,说话很流利,看起来很聪明,一点也不像是有精病的人。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没有说话,大概是因为父母对于我来说太遥远,所以复仇的心思没有那么重,但对这个姐姐还是有一些怜悯的。
“接近尤昵。”回去的路上她对我说,“她戒心很重,你慢慢来。”
我大概能知道我需要做的是什么,所以没有说话。
她们养了我那么多年,是时候派上用场了,我没有任何异议。
车子开到我租的地方,我开门下车,听到她叫了我一声,“夏丞。”
我回头看她,她动了动嘴,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只是说:“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可以给我的秘书打电话。”
我点头,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