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欢迎,稀客稀客,里面坐。”
好吧,一番客套,三人总算进了屋。
桌子碗筷已经摆好,田父打来洗手的水,盆里放着新买的毛巾,“来来来,洗手开饭。”
又回头冲着媳妇道,“快上菜。”
到了桌子旁边,轮到座位又是一番客套。你推我上座,我推你上座,你不坐我也不坐,你坐了,我在你的下面坐着。
哎呀,菜上齐了人还没落座。
田父暗忖,胡队长在里面官最大,肯定要坐上席,还有一个上席,该谁坐?
听田胜利提过,丁一很不得了,脑袋瓜子聪明,为人讲义气,帮过儿子好几回,可她是个女的。为了感谢大家,他晚上买的二锅头,这姑娘柔柔弱弱的,不晓得能不能喝?
要是不能喝,坐在上席,亏了呀。
丁荣发这段时间跑前跑后,也能坐上席。
至于哑巴老三,一天几遍的往公n局跑,可以说,比他们这做父母的还上心。不过,儿子待他也没得说,掏心掏肺的教,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货全部倒给他,称得上一声师傅。
田父犯难,关键时候田母安排了,丁荣发和胡队长坐上席。
原因很简单,胡队长喝酒,酒量还不错,必须找个厉害的陪着,丁一同志一看就不是个会喝的,至于老三,话都不会讲,怎么劝酒?
当家的精明一辈子,咋这时候犯糊涂了。
丁一不喝酒,滴酒不沾,喝酒容易误事,指不定喝醉了嘴里就嘟囔出啥不该说的事。
她是个保险的人。
要杜绝一切可能的危险。
不光她自己不喝,也不想让丁荣发喝,这人本来就是个大嘴巴,话多,再喝点酒,估计找不到北,一时兴起,指不定连交易暗号都给嚷嚷出来。
直朝丁荣发使眼色。
你别喝酒,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推了,想喝容易,赶明儿去供销社买瓶二锅头,配上一碟花生米,好好的喝。
可是丁荣发正头脑发热,撸起袖子要跟胡队长不醉不休,旁的全都靠边站。
“胡队长,相聚就是有缘,今儿咱们好好喝一杯。”
胡队长虽然生气丁一误导他,可转瞬又知道她跟石诚的关系,那点子不满立即烟消云散,有什么比枕头风来得更见效呢?
至于丁荣发,看样子和丁一关系不错,可以交好交好。
“行,难得相聚,今儿田叔田婶请客,咱们好好喝一杯。”
丁一心里着急,这个丁荣发,平时挺有眼力价的,这回咋这么的木呢。
不好说什么不让喝的话,酒桌文化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
田胜利左边是丁荣发,右边是丁一。
逮着空就跟丁一交头接耳,“小丁同志,我师傅的孙子进去了。”
“嗯。”丁一嘴里正在嚼花生米,嘎嘣脆,点点头应道。伸出右手,再夹一颗花生米。
“你……你脑袋瓜子聪明,有没有办法……”
“做什么?还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有没有办法把乐军弄出来啊?”
“啥?”丁一右手一抖,筷子上的花生米见势往桌子上一跳,慢慢的滚落到边缘,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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