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华文和她的妈妈陪在了重症监护室里,手术后,爸爸的脑袋上就插着颅内引流管,其他的医生考虑管子移位,直到今天早上将引流管拔掉了之后,又做了颅内的ct检查。
纪华文现在勉强维持着疲惫的身体,安静地坐在一旁,握着他虚弱的手,心里祈祷着。
似乎手上传来了细微的动作,纪华文从快要沉睡的状态中苏醒了过来,急忙站起身体,看着似乎有了反应意识的老人。
“爸爸。”她开始努力叫着他。
“爸爸,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她如以往抢救其他病人一样地问着他。
爸爸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睛直直地打量着前方。
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的妈妈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纪华文松了一口气,或许情况是在好转的。
爸爸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的嘴唇微微动着,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爸爸。”纪华文摘下了呼吸罩,轻轻唤着他。
他怔怔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向了她的妈妈。
“老纪。”她的妈妈也很。
“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们说啊,我们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有我在,小文也在。”妈妈握着他的手,对他嘱咐着。
“小文?”爸爸发出很小的疑惑声。
“爸爸。”纪华文急忙凑到他的面前,叫着他。
他的爸爸转过头来,又细细地打量着她。
“你是谁?”她的爸爸突然问道。
“爸爸,我是纪华文啊,我是你的女儿啊。”纪华文既是惊讶又是耐心地对他说。
这个老人又怔怔地打量着她,
过了许久,
“可是,我的女儿,不是长这样的啊。”他微弱的声音,说出了他心中的疑问。
纪华文松开了手,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她的周围有如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