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巴特勒先生不笑了,因为他眼看着韩丽双眼渐渐蓄满泪水,瑟瑟发抖还咬着牙努力摆出攻击的姿态——要不是她趴在屋顶上从巴特勒先生来之前就没变过姿势就更像攻击的样子了。
“别怕,别怕……试试拉着我的手,我来带你下去。”巴特勒先生尽量温柔缓慢的靠近韩丽。
韩丽感到自己的喉咙发干,有哽咽就堵在那里。
不能输!哭了就挨欺负!我不难过,我不害怕,哭的是别人不是我!
不能输!哭了就挨欺负!我不难过,我不害怕,哭的是别人不是我!
不能输!哭了就挨欺负!我不难过,我不害怕,哭的是别人不是我!
不能输!哭了就挨欺负!我不难过,我不害怕,哭的是别人不是我!
韩丽在心里反复念这段憋泪**,企图把眼泪和哽咽收回去。
巴特勒先生保持伸手的姿势耐心的等待韩丽的回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韩丽抖的不是那么厉害了。
这世界大概真的有上帝,他还总爱在关键时刻恶作剧。
又一个炮弹炸响了,虽然比上一个离得还远些,但是对韩丽的冲击比上一个还要大。
“啊!”短暂的一声尖叫后韩丽的眼泪哗哗的流淌下来,瞬间划过了整张脸。好不容易控制住的颤抖卷土重来让韩丽再次贴地趴下了。
巴特勒先生失去耐心了,他半跪着伸出双手抱住了那个紧紧扒着房顶的少女:“不怕不怕,我在这里。”
韩丽格外羡慕那些说晕就晕的夫人们,就是晕倒了也比现在的情况好。
“你还能自己站起来吗?用自己的双腿支撑自己?”巴特勒先生凑近韩丽的耳边小声的问。
“我还能跳踢踏舞呢!”韩丽哭着说。
“哈哈,哈哈哈。你最好不要逗我笑,以免我没有力气把你背下去。”巴特勒先生轻轻的抱起韩丽,然后让韩丽的上半身越过他的肩膀打了个折,就像抗麻袋一样把韩丽抗下去了。
即使落到结结实实的地面上,韩丽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她还是浑身没劲眼泪哗啦。
“这可怎么办呢?你要我一路把你抱到地下室或者汉密尔顿家吗?”巴特勒先生为难的说。
“休想!”韩丽再次用袖子擦眼泪。
“我们的小猫出门都不带手绢吗?不介意的话用我的吧。”巴特勒先生又扯下了他的胸花。
韩丽毫不客气的接过来狠狠的擦了两下脸,洁白的手帕上出现了三道黑痕。
韩丽一直支着耳朵等着炮声,可是刚才那一下好像是最后一枚打到街上的炮弹了,现在又只剩隆隆的像是闷雷一样的声音了。于是韩丽的力气慢慢的又回到她的身上了。
“你怎么没去地下室在街上闲逛啊?追炮弹吗?”韩丽把手帕换了个面继续擦脸。
“哎呦哎呦,这是不害怕了吗?”巴特勒先生也一本不正经起来。
韩丽伸出舌头做鬼脸。
“什么让你那么害怕?炮声吗?”巴特勒先生又用那让韩丽起鸡皮疙瘩的温柔的语调了,配合着壁咚简直是在耍流氓。
“多谢你救我下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韩丽举起手帕打算还给巴特勒先生,又尴尬的放下了。然后又尴尬的举起来:“你还要吗?”
手帕已经脏的没处下手了。
“应该送你一块干净的,不过你愿意的话就先拿着吧。下次记得带手帕。”巴特勒先生的褶子又爬上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