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对双胞胎在她一脸严肃的追问下露出了投降的表情。
关于战争的演说和讨论又开始了。巴特勒先生感到疲倦,本想离场的他发现双胞胎为了加入讨论而离开了她的野餐桌。但是还没等巴特勒先生挪动自己的脚步,小白胖子竟然捷足先登!
这小胖子是不是欠揍!
巴特勒先生不知着了什么魔。本来对这一切十分厌烦的他早已发誓不再与人争论南北话题,也不想去和那些夜郎自大的南方人谈论他们除了棉花和傲慢外一无所有的境地。但是,他竟然不受控制的站在人群中间夸夸谈,像只开屏的孔雀一样展示自己的风度和学识。
这真可笑!当巴特勒先生察觉到自己竟然是为了吸引一个女人的眼光的时候,他简直恼羞成怒。顾不得看一眼那个让自己失态的女人,他急匆匆的离开人群躲进了图书室。
……
那个女孩闯进图书室的时候,纤细的腰围让他有一瞬间以为是她。但是,宽阔的肩膀和绿色的舞衣宣示了这是另外的女人。
这才应该是正确的感觉,女人等于麻烦,厌恶并且敬而远之才是王道。
巴特勒先生匆匆离开了十二橡树,他不想再回来了。
……
巴特勒先生最早来亚特兰大,是因为贝尔。
贝尔是一个好女人,精明的商人,而且,她还有良知。
一个有良知的女支女。这不可笑。
巴特勒先生生长在一个缺乏逻辑和良知的环境里。比如,即使威利琼斯的父亲破产了,威利依然是好人呀。他们为什么要取消威利和安金娜的婚约呢?甚至宁愿看着安金娜去死,也不允许安金娜嫁给威利。
那是一群疯狂的人。而巴特勒先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
巴特勒先生被逐出家门后,身无分文却没有寸步难行。他靠赌博和骗术在新奥尔良挣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巴特勒先生是在那时候遇到贝尔的。
被一个烂赌的酒鬼敲诈,全部家当只有一条能见客的裙子,因为每月把所有的收入都寄给一个永远不能再见面的孩子而被其他女支女取笑。
人们羞辱她,嘲笑她,伤害她。她却从不做恶事。
巴特勒先生躺在贝尔的床上,看着她小心的把一个镶着婴儿照片的银吊坠放到床头柜上。
“我养你吧,贝尔。”
那不是巴特勒先生第一次投资,却是回报最丰厚的投资。
贝尔拿着巴特勒先生给她的一大笔钱,离开新奥尔良去亚特兰大开了一家女支院。她自己还会接客,也收留那些无处可去的女人给她们一条活路。
“你应该直接在亚特兰大收购棉花,比你去县里一家一家收购快的多。而且,没有其他的偷渡商人会走进大6那么深入,你可以随你喜欢给商品定价,就算你给一条裙子定价1o个金币,或者一瓶酒卖到15个金币,我也不怪。”威利在陪着巴特勒先生去了一趟亚特兰大后这么建议到:“反正你又不能出现在查尔斯顿。”
所以巴特勒先生就常常出现在亚特兰大了。
穿越封锁线的英雄?哦,好吧,如果你们愿意这么称呼我的话。——巴特勒先生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规则,悲悯的看着这群注定失败的傻瓜。
“你一定要去,这几乎算是为你举办的舞会。”米德医生诚恳的请求着:“这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时候,人们需要知道英雄的名字,这对大家是一种鼓舞。”
巴特勒先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直到他发现整个城市都在投入这场舞会,如果他不去的话,整个亚特兰大旅店就剩他一个人了。他才随便挑了一套礼服不紧不慢的走进会场。
巴特勒先生没有舞伴,也不打算邀请一个。他漫不经心的在义卖的摊位中闲逛,有种我不该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在哪里的迷茫。
直到走到通道尽头,在一个黑黢黢的几乎像是临时仓库的摊位前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只慵懒的绿眼睛猫,穿着一条眼熟的绿色舞衣。那纤细合体的腰身彰显了她才是舞衣的真正主人……这实在是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