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偷着瞥了宋祁安一眼,却也没当场说些什么。黎娅久久未动似乎惹怒宋祁安,他冷哼了声,语带威胁地说:“看来你还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黎娅猛打了个颤,立即走到晚萧萧跟前,双膝一曲,直直地跪了下去。
膝盖触到地上,发出重重的撞击声。她像是没感觉到痛,忙不迭地冲着晚萧萧磕头:“晚小姐,我知错了,求你饶了我。”
没人说停,她便一直磕头重复着这句话。晚萧萧被她这一手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半晌才反应过来,到底心里别扭,于是拦了一把:“行了你别跪我,我怕折寿。”
黎娅这才停下动作,抬头眼泪汪汪地瞅着她。她转开脸,想了想,冲宋祁安说道:“这种道歉方式就算了,我年纪轻轻的也当不起。宋大少往后还要不要捧她我也管不着,只不过我不想再与她合作。”
宋祁安毫不犹豫地点头说明白。
实际上晚萧萧的意思不过是不打算和黎娅有同台机会,可这话听在黎娅耳朵里就岔了——或者说她很清楚宋祁安会为了省事,直接切断她的所有路子。
这对一个一心想红的人来说显然是要命的,黎娅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又扑上去抱住晚萧萧的腿。
她被吓了一跳,险些失手打翻手边的茶盏。顾孟平脸一黑,生怕黎娅又伤到她,于是抬脚把人往边上踹开,紧张兮兮地将她护进自己怀里。
晚萧萧顺了顺气,垂眸走过去。黎娅连声求她,她摇了下头,不咸不淡地回:“以德报怨是傻子的行为,我正好不是那个傻子。没有人可以肆意伤害别人却不付出代价,对于你我已经容忍太多太久,现在不想再忍了。”
她的话就像是给黎娅定了死刑,任后者再怎么求也无法转圜。叫嚷求情声扰得晚萧萧有些烦闷,扭头抬手轻轻揉着额角。
顾孟平瞪了宋祁安一眼,对方会意,再度冷声命令:“你可以滚了。”
黎娅仿佛很怕他,当即收了声,手脚并用地推门出去,只是临带上门前,又特意往晚萧萧身上扫了眼。
谁也没多注意这个眼,晚萧萧坐回位置上,闷了半晌才回。
两个男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她动了下身子,似笑非笑地看宋祁安,随口问及黎娅脸上的伤。
“我从不打女人。”宋大少答得心安理得,“是她自己动的手。”
她可不信没他的授意,会有人傻到把自己打成那样。她眨眨眼,低声又说:“好歹是你喜欢过的女人。”
“喜欢?”他嗤笑了声,“我们这些人哪来的那种东西?女人不过是件玩具而已,新鲜的时候捧一捧……”
说到这,他自己也意识到不对,赶紧收了声。那头晚萧萧已然将若有所思的情投向顾孟平,而被她看着的男人,脸色黑得跟锅底有得一拼。
知道自己那些话是犯了大忌了,宋祁安迎着顾太子爷杀人般的目光,硬着头皮圆场:“小嫂子你别多想,老顾他和我们这群人不一样。我俩打会说话会跑就在一块儿玩,他身边别说女人,除开顾小二和他妈外,就没有过雌性生物!”
顾小二是顾孟平的堂妹顾何青,他家这一辈就这么两根苗。
宋祁安的话显然并没有劝到晚萧萧,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彷徨深思的表情。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