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我还以为你们是将我封进泥塑里的罪魁祸首。”
夜叉转身向灵璧鞠了一躬,面上也满是歉意:“方才逃脱,有些急躁,仙子勿要怪罪。”
几人目光上下一扫,夜叉身上还带着些白色灰色的痕迹,恰好像是刚刚从泥塑里逃脱一般。
认出卢致远后,夜叉也放下了警戒,同是天涯沦落人,谁也别笑话谁。
“幸亏你们跑得快,金杯秘境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同百年前大不一样了!”
言语间他似乎知晓一些金杯秘境事,众人也不打断,叫夜叉继续往下说。
“百年前我来过一趟,彼时有个小道士手持金杯接引。给了我一身衣裳,只要我在那台子上一站,当个十余日的肉佛,叫信徒们拜一拜,就能功德加身。”
说着夜叉往地上一坐,朝灵璧伸出自己血淋淋的手:“道友下手太重了,可有伤药?”
灵璧摇头。
“没有就算了。”
表情略带失落,夜叉继续说道:“走的时候,他们在我的位置做了个泥塑。回去了我就天天惦记着,这等好事一定要再来一次,好不容易等到十年前秘境开放,我再度进来的时候,结印的小道士不见了。身上不知怎么,法力全无,有个糟老头子在我身上刷了一层什么黏腻的液体后,把我封进了泥塑里。”
打了个冷颤,想来绝非是什么好的回忆:“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们,自打儒生开始在观里给凡人们授课,我就心烦的不行,懵懵懂懂的清醒了过来。”
“不过你们黑漆漆的在殿底下干啥呢?”
夜叉露出不解的色,问道。
寒松用慧眼扫视了夜叉好几遍,身上无有半分邪气环绕,扎好的马步收了起来。
“此地蹊跷,我们在躲。”
卢致远觉得自己和夜叉有缘,掀开青衫与他坐到了一处,像是唠起家常一般。
“你呢?”
“我是来寻那糟老头子算账的!”
夜叉语气愤愤,一拳砸在了石砖之上泄愤,可惜手掌处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一拳过后嘶嘶的喊着疼。
灵璧略带歉意,下手的确是重了些。
夜叉环视一圈,见密室里也藏不下其他的人了,起身站了起来,朝着木梯的方向走去。
“既然他不在这里,我就去上头等着他。”
卢致远还想在问些什么,被虞山道士拉了下来,夜叉忍着双手的疼痛,扒着木梯爬了上去,不一会儿密室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几位的法术可是恢复了?”
虞山的色似乎不大对,在石砖地上踱了几步,紧张兮兮的问道。
双手掐诀,连个火星都没有,灵璧耸耸肩:“尚未。”
手上拿了一个罗盘,虞山道士在密室里转了起来,走到一直没有打开的坛子前停了下来。
“赌一把吧……”
他抬起脚朝着坛子踹了上去,先是咣的一声,坛子倒下在石砖地上滚了几圈,撞到了密室的石墙啪的一声碎裂了。
灵璧别过头不愿去看,担心从里头掉出什么怪的东西,毕竟寒松看到道人的徒弟百子尊者将替下来的尸骨装进了坛子里,坛子又不多不少只有八个,让人不得不这般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