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散之后,秋之惠不得不跟着父亲一起返家了,因为她有孩子纠缠。
临行前,秋之惠悄悄嘱咐卢紫云,你要敢偷我弟弟,我绝对饶不了你的。
方堃送她下楼时,她也悄悄叮嘱了,把自己看好了,立场坚定点,你要是敢丢了贞节,看我会不会拧死你?
这种嘱咐好象不是姐姐该叮嘱弟弟的,可被秋之惠在腰眼儿软肉上拧了一把的方堃,不得不点头答应,并兼苦笑连连。
正如秋之惠担心的那样,卢紫云不去守着她家老爸,却以照顾伤者为名,要去守着方堃。
卢老爷子自然同意,他自感身体状况好的无以复加,再活十年都不是问题,同时有警卫保镖守着,当然就不用女儿在跟前了。
方堃也领教了卢紫云的手段,而紫云姐眼底里的熊熊饥焰,让他也心惊胆颤,这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谁敢保证不整出点什么事来?
当然,对方堃来说,这也不算什么,无非就是享受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可问题是现在,自己挟在卢紫云和秋之惠之间,二女似乎在争拔头筹之位,似是意气之争,为此都抛掉了女人的矜持。
秋之惠的叮嘱,对现在的方堃还是有威力的,明摆着,俏寡妇也属意于自己了,若自己在今夜失了身,她岂不伤心?
哪怕她和紫云私谊情份极深,可那是她们的事,但在争男人这个环节上,姐妹也未必讲情面呀。
别的都能忍让,但在这方面肯定是互不相让的,哪怕仅仅是先后之后,可也决定谁在方堃心目的份量更重一些。
显然,在这方面,秋之惠是抢占了优势的。
她坐在父亲车上,还在不愤留给卢紫云近水楼台的这个机会。
心更更有一丝焦虑,怕未涉男女之事的方堃不堪勾引,毕竟紫云有丰富的经历,有高超的技巧,又正处于饥渴难制的关口,让自己相信她今夜不会吃掉方堃,那可能吗?
而这焦灼的心绪也让秋之惠意识到,在丈夫才离世的五十多天后,自己竟然投入到了另一份情感中去?天呐,我秋之惠难道是这么无耻不要脸的女人吗?
在坚守的传统道德底限和新的情感际遇面前,秋之惠隐入了两难的选择。
她一边自责,一边脑海里不断浮现方堃那张苍白的俊脸,心底下却不得不承认,方堃的所作所为打动了自己,哪怕他小,她也要承认自己的心已松动了,已经烙入了他的影子。
孩子在怀里,已经睡的香甜,想到宝贝儿子和方堃的亲热交集,倒不用担心他们相处不好。
秋之惠知道,现在就是自己的问题,再婚,没可能,为了孩子,自己都不会再婚,不会让他受一丁点委屈,那么,无法跳出七情六俗这个尘世的自己,剩下唯一的一个选择就是找个可靠的情人。
现在,目标出现了,就是比自己小好多的方堃。
车子在长街滑过,离华青大酒店越来越远,秋之惠的心也越来越忐忑和不安。
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仅相处两天的小男人,产生这样的焦虑情绪。
……
方堃的脑瓜子还是聪明的,他想到自保的最佳方法。
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支离悟真。
而是领着悟真,回到了18o8号套房,卢紫云却了一眼电灯泡悟真,这货,没点眼力劲儿?
进房之后,方堃很正色的对悟真和紫云道:“我今夜运功疗伤,正压制的话,恢复周期会变长,悟真,你替我护法,不许有任何惊扰我的因素出现。”
“是,小师叔。”
听到这话的卢紫云翻了个白眼,诶,有没有搞错?老娘以为今夜是抢到秋之惠前面的万载良机,就这么没有了啊?
方堃对紫云道:“云姐,我可能行功一夜,你早点去歇着吧。”
“哦,”
卢紫云无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美眸里却积满了幽怨。
她转身找卧室歇息。
悟真无声的一笑,“小师叔,你看不出来,这美妇想吃了你啊,你装什么纯洁?上啊!”
方堃瞪他一眼,压低声儿道:“上你个头,爸为都象你那个猪脑吗?连主次也分不清?”
“什么什么意思啊?”
“猪头,那你说秋之惠对我有点意思没?”
“有啊,所以我才羡慕小师叔你的齐天之福,都搞定就是了嘛,师傅说,要随心随性,顺其自然,着了痕迹,会有碍修行的哦。”
“滚,你有资格教训我?”
方堃不屑的斥他,“你泡妞儿还嫩点,眼下的情报形,我只能先上秋之惠,后上卢紫云,懂不懂啊?猪头。”
“有什么区别?”
“先来后到啊,没有秋之惠,就结识不了卢紫云,卢或后来居上,秋心里能舒服吗?反之,就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因为卢知道自己排在秋后面,她有不了怨言。”
“呃,还真是啊,小师叔就是小师叔呀,连泡妞手法都这么讲究,对了,小师叔,你贵庚?”
“虚十四哦。”
“我去,才十四?你怎么可能拥有比我泡妞儿更丰富的手段和理论呢?”
“因为我是人脑,你是猪头。”
“……”
悟真白眼以对。
……
道典第三卷《朱雀》,有点‘三花’之天花‘炼还虚’的味儿。
精气三者中,是最高档次的,无不至于要命,但无的话,你肯定达不到修为的高端层次,就是看一个普通人,有没有‘’也能判断出其人的各方面体征状态。
修行者的‘’更关乎修行境界的高低,无的话就应了那句话,只具其形,不蕴其。
《朱雀》就是关于‘’的修练。
是一种可由内而外渗透出来的光华,光可鉴人的那种,它能体现于一个人的行动坐卧走等等方面,举手投足之间都带出那种能令人聚焦的气势风采。
华内蕴,是一种境界,是一种修为高度,溢出来的华就更不得了。
第二卷的《白虎意》,修练的心性、意志、毅力,只有不畏死的大决心大毅力,才能凝聚起摧破一切的坚锐心志,这个基础是‘修’的基石。
方堃经历了血符的绘制,过程可谓凶险,差点遭天雷洗礼,若心志稍差一点,也会放弃,那就会种下恐惧死亡的阴影,于日后的修行是十分不利的。
正是他一往无前不畏死的坚持,才获得了突破。
运功疗伤的同时,方堃同时运转了《朱雀》诀,令自己进入一个封闭的寂静空间。
无天、无地、无我、无他;
只有虚无的,在游历这个寂静如死的空间。
方堃忘掉了一切,忘掉了本体,忘掉了伤痛,释放自己的精,让它游散,再凝聚。
而修的枯寂是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
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游散和凝聚,当心产生了疲惫时,方堃才收回了凝聚的。
当他睁开眼时,看到的是秋之惠关切的眼睛。
秋之惠就静静坐在自己对面,看到方堃睁开眼时,她俏脸上绽放出娇艳的笑容。
“你终于醒了,都过了中午。”
原来,已经第二天的午后。
盘坐的方堃舒展身体,起身离座,身体未因长时间久坐而感不畅,因为他体内一直行功运气,遍走百骸经脉,在长达12个小时的行功过后,他发现昨天的伤,已然不药而愈。
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比受伤前的状态更胜一筹。
“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上午就来了。”
秋之惠看了看腕表回答。
那边却传来悟真的声音,“确切的说,是清晨六点半就来了吧。”
被这货一纠正,秋之惠的俏脸就红了起来。
而方堃望着她的目光变的更炙灼起来。
秋之惠心虚的避开方堃的目光,抬手掠了一下额侧的一缕秀发,“哦,起的早,没事就过来了,你不是有伤在身吗,我有点担心你。”
她解释着,掩饰着心虚的真正原因。
好在一赶过来,就听悟真说,昨晚一回到房,小师叔就决定运功疗伤,别的什么也没做。
秋之惠就放心了,事关上,因为昨夜的焦虑,她都没有睡好,辗转反侧,后半夜才入梦,清晨给孩子的嚷嚷的声吵醒,就把宝贝儿子往老妈被窝一塞,急匆匆赶来了大酒店。
问清悟真,你小师叔什么时候会醒?悟真说不知道,也可能中午,也可能下午,更有可能坐到晚上,但谁也不能惊扰他,不然他可能走火入魔。
秋之惠就坐在方堃对面的沙发上,小眯了一会儿,可这一眯,居然眯了三四个小时,她睁开眼时都快中午了,结果发现方堃还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