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葛仲山走进雅包的中年男子,脸上有压抑不住的激动之色。01bz.cc
进来之前,他听葛仲山详细介绍了方堃的身份,并且肯定是紫婴老道的小师弟。
紫婴老道的传故事在华青省内不少人都知道,尤其在上流社会,更是人众皆知的,真是他的师弟,那可就不得了啊。
所以一进来,中年男子就表达了他对方堃的恭敬态度。
“敝人祈思明,今儿有幸结识小方兄,万幸,天幸啊。”
“祈先生客套,请坐。”
方堃也起身与之见礼,态度十分谦和得体,哪象个涉世不深的少年?他那份从容镇定,让祈思明心里暗竖拇指,不愧是高人的师弟,这气势气质,真镇得住场面啊。
萧芷也得体的起身陪着心上人,和祈思明握手,方堃大方介绍说是我女友
悟真就不用介绍了,祈思明几次上山还愿都见过这位在道场里蹦的很欢的小道士,就他那付装打扮,也叫人终生难忘,主要是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悟真小师傅,我们又见面了,”
“祈先生,您客气。”
“哪里,哪里,令师一向可好?”
“还行,老当益壮,反正我是比不了他老人家的。”
“哈哈,小师傅这话,透着对师傅的无限敬爱,敝人钦佩,几位,坐坐坐,今儿我也算半个东道,仲山老弟与我交情莫逆,没得说,尤其和小方兄萧小姐,初次见面,我先敬三位一杯。”
就这,午宴就开场了。
大家都挺客套的,萧芷也觉得祈思明这个人不光是名很耳熟,面相也似在哪见过。
她细细一思索,就得出了结论,“祈先生是华瑞集团的老总吧?经常上省内财经报道的。”
“呃,萧小姐说的不错,敝人添为华瑞掌舵,老父亲恶疾缠身,不能再处理集团事务了,我不得不强撑起这份家业,让萧小姐见笑了。”
华瑞集团是省内数得上号的民营资本,排入前十是没有问题的,祈思明也是响当当的富绅名人。
“我也是在电视上见过祈先生,尤其华瑞珠宝的广告,还有祈先生的一句致词,记忆很深呢。”
“哈哈,敝人就更荣幸了,”
祈思明脑子太活络,闻声知意,说话同时从兜里摸出一张精致的卡递向萧芷。
“祈先生,您这是”
“小小一张贵宾卡,不算什么,萧小姐持此卡在敝号华瑞珠宝购物,全场享受五折优惠,区区薄物,不成敬意,还望萧小姐给个面子收下。”
哦,打折卡啊,倒不算是贿赂,因为好多商场都用这种手段促销,说是打折,但谁知道人家卖的东西是什么成本?也许打折的价就是他们满意的待售价呢,这涉及到商业机密,谁也不能问深了。
换个说法,祈思明有可能给他华瑞珠宝又发展了个大客户呢?
谁占谁的便宜,还真不好说。
萧芷见方堃微微点头,就接了过来,“那谢谢祈总了。”
“不客气,萧小姐请坐。”
对他来说这算什么?至少比掏出真金白银要强的多。
不过,他知道,这次的事想要有个结果,那要掏的真金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
当然,能不能拿走他祈思明的钱,还要看真本事啊。
他转向方堃,“小方兄,家父还不到七十,真就这样走了,我于心难安,做为子女,能为父亲延寿哪怕一天,也是孝敬的表现,钱是身外之物,没了再赚,可人的命就一条,没了就没了,去年悟玄师傅为家父延寿时就说过,他的符堪保家父一年无虞,也的确如此,今年日子一到,家父就卧床了,我跑了家医院,专家们给出一个结论,让我准备后事,就这三两天,就可能”
说到这里,祈思明泪湿双眼,说不下去了。
席间显得一片戚戚然。
“转移到骨头上了?”
方堃语出惊人,就这一句,就惊慑了祈思明。
因为就父亲这次检查结果,他连葛仲山也没告诉,怕他先失了信心,不替自己联系山上的高人。
葛仲山疑惑的望向祈思明。
祈思明朝他苦笑了一下,然后对方堃道:“小方兄果然是高人,这都知晓?”
他这话让萧芷也吃了一惊,她心说,我家这死变态是瞎猜的吧?
而悟真倒没觉得有什么,小师叔都敢替人逆天改命,这算什么呀?他认为很正常。
方堃仍是一付淡然模样,“你们父子连心,你的眼睛告诉了我许多东西,”
祈思明闻言更是佩服,用力点点头,“小方兄好精深的观察力。”
“老人家具体的情况,我没有亲眼看到,坐这里说什么也没用。”
方堃话里透出一层意思,就是可以去看看,那说明他有一半的把握做点什么,或许去了根据实际情况的判断,在这个基础上更增一些信心。
葛仲山和祈思明同时惊喜,对望了一眼。
祈思明更站了起来,“麻烦小方兄了,不论结果如何,祈某必然重谢。”
“无功不受禄,不然我心难安。”
“祈某在这里先谢过小方兄了。”
城郊某别墅区,祈宅
一家人焦灼的聚在客厅,等待祈老大请回的小棍的最后探看结果。
包括祈思明妻子在内,也对这个太年轻的小棍没多少信心。
老二祈贤明、老三祈敬明、老四祈义明都满脸不郁,对老大的轻率似有看法,但去年就行的父亲,也正是老大请回的一张符延寿一年的。
问题是这次这个高人太小太年轻了啊,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轻的叫人无以信服呀。
祈思明的子女们更一个个撇着嘴,简直就不能相信,这个少年能救了他们的爷爷。
“好象是咱们学校的那个小霸王,叫方什么的”
弟弟和方堃年龄相当,也就十三四的样子,他悄声和哥哥说。
“我也是醉了,咱们的大校花萧芷怎么和他混一块了?”
“哥,我也怪呢,萧芷可不得了啊,听说她爷爷是”
“那只是传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别乱说。”
“哦,反正我好眼红,萧芷可是我女啊,方小霸王就是会点拳脚功夫,他凭什么呀?”
感情谁也知道方堃在学校里是个能打的主儿。
这年头儿,富二或官二都养尊处优的,哪有一个去学功夫的?他们想整谁还用自己动手啊?身边的狗腿子都不知有多少呢。
萧芷和悟真自然也来了,还被待为上宾,她有见过祈氏兄弟俩,都是中陵五中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而且各人也都是校园里的小名人,说互不相识是假的。
但萧芷保持她的矜持,才不会和祈家哥俩去打什么招呼,女范儿是清冷的。
祈家几个媳妇,都不是没脑子没见识的小妇人,想让她们信服也得拿真本事,看她们一个个憋闷的情,就等着一会方堃出来说没救了,她们再趁机溪落他一番。
陪着方堃在卧房探看老爷子的是祈思明、葛仲山。
葛仲山因为倒腾符篆,也算是这行道里远近闻名的小人物了,背地里有人嘲讽他葛符仙,但他经见的多了,对各种符篆还真是有较深认识,这一点,别人倒是很佩服。有些人要是搞到符篆什么的,还会拿过去让他鉴别个真伪或威力,葛仲山也能说个**不离十,久而久之,也就出名了。
直到方堃、祈思明、葛仲山一起从卧房里退出来。
客厅聚集着的祈家人都站了起来,不无紧张的盯着小棍。
祈思明更是急不可耐的问,“小方兄,怎么样?家父还成不成?”
而祈老二身边有个白大褂,四五十的年龄,一脸优容之色,这时他先开了口,“祈总,也不是我说你,老爷子这次真是病入膏肓了,你就别折腾了,我知你家资巨亿,不差那俩钱儿,但这病啊,真不是请一张什么符就能改变的,你更应该相信科学的。”
祈老二也道:“是啊,哥,别折腾了,爸都这样了,我们还折腾个什么劲?我知这位小方兄是高人的师弟了,但这种病,也不是什么高人能看好的,能看好,今年也不会都转到骨头上去呀。”
“老二,延寿一年是事实吧?”
祈思明又望着那医生道:“刘主任,去年你也是说没救了,多不过三个月,可一年过去了吧?”
刘医生脸微红,“祈总,我那是个大致的说法,得了癌症还有活十几年的呢,但万中无此一例呀,这不是侥幸心理能改变的事实,这次,不信你看着,倒不是我咒你家老爷子,从老爷子查出病,我跟着忙前忙后怎么跑的,你也看眼里了,我和你家老二是过命交情,他父亲等于我半个爹,我不希望老爷子再活几年啊?但我更相信医学、科学,我也是不想让老人家再受病痛的煎熬了,转移到骨头上这些天,你也看到了,老爷子受不受罪?卧不以卧,睡不能睡,只能蹲在那里,杜冷丁用了多少,现在都没作用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