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挤,不如说是人群自动分开留的条过道,无形的气场把人群悄然迫开。
入来就看见一家小铺面门面,叉着腰站着一个体魄粗豪的青年人,一脸戾气,正y笑着盯着铺门口的麻衣女子,这女子有一种天生的丽质,似深藏在骨髓里,又从骨髓中渗透出来,形成了她天然清秀绝丽的气质,虽麻衣素裹,却掩不住她的灵性韵风姿。
敢在这北市开淬器铺子的,多少也是有一些修为的,方堃一眼看出叫素娘的女子是‘准术士’境界的修为,年约十**岁,按说她这个年龄能达至这个高度,归于天赋绝序列了。
但是修行资源太昂贵,要培养一个‘术士’出来,根本不是普通家势能撑下来的。
再看素娘这小铺子,大部分是器淬炼的极普通材料,她所倚仗的可能是祖传的淬炼秘术,但也不是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那恶少打发人来淬炼一件东西,结果淬爆了,那人就叫来了物件的主人,就是这恶少,分明是个圈套坑人嘛,惹知淬物之主是这恶少,素娘怎么会接这活计?
但现在她明知是中了计,掉到人家挖的坑里,也没有办法脱身。
素娘美目中蕴储着晶莹泪水,生命如此凄苦,自己受罪倒也罢了,弟弟才七八岁,这怎么活?
这时她心里只有无边的绝望在漫延滋生,爷爷病逝后,这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今天,灾难终于降临了,被这恶少逼到了绝境。
揪着她麻衣裙襟的弟弟,死死攥着小拳头,盯着那恶少,眼一眨不眨,全是恨。
他认识这个坏蛋,来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有爷爷在,他没敢如何,但如今爷爷不在了。
“坏蛋,你欺负我姐姐,我杀了你。”
七八岁的小男孩,语出惊人,哪怕站在他和姐姐面前的是个凶恶煞,他也没一丝惧怕。
“虎头,不要乱说话……”
素娘把弟弟遮护在身后,明显是怕恶少出手伤了她弟弟。
可惜的是弟弟这一出声,把事态搞到了更严重的地步,严重到收不了场。
“杀我?哈哈哈,小兔崽子,叫你姐姐在床上‘杀’我吧,杀的我爽,我留你一条狗命……”
这恶少也就是个术士境界的修为,但仰仗着家势底蕴在欺行霸市。
北市这一带可无人不识这位‘玉鼎斋’的少东家。
看热闹的人群里,还有几个‘宗盟执法队’的人,显然和这恶少熟识,根本不管他的事,一个个还笑嘻嘻的充当观众,大该也想看看素娘这北市小有名气的美女怎么应付吧?
方堃眉锋轻蹙,举步入场。
适时,恶少要上前去对素娘动手动脚。
但方堃的身躯上来就把他挤的踉跄歪在一边去了。
“玛的,谁?谁啊……”
在更挺拔的方堃身前,恶少如同一个小丑。
方堃一挥手,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那家伙的脸上,他这头出的根本毫无征兆,满场震惊。
素娘无比震惊且忧心的望着替她出头的英逸男子,法袍飘飘,气势如山如岳。
敢穿袍的,在修行界都知道那是‘尊’。
但是方堃看上去二十不到的年龄,怎么可能是‘尊’?
尊就是‘术尊’。
不达尊境,都不好意思穿‘袍’,这是修行界的一种共识。
方堃未达尊境时也是元气袍,他才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呢,我行我素,老天也管不到老子。
“大胆,”
“狂妄,”
“找死吗?”
“拿下这个无知狂徒!”
看热闹的宗盟执法队们终于出头了,他们不容别人挑衅他们的威信。
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耳光声,大家只看到白影飘晃。
数声惨叫中,五个执法队的躺了一地,一个个脸色痛苦,萎糜不振的惊骇模样。
之前挨了耳光的恶少也给方堃补了一脚,和他们跌成一堆。
“这个狗东西和你们几个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欺行霸市,本尊替宗盟废了你们,还不滚?”
方堃没有直接杀人,已经相当客气了,中州毕竟是宗盟总舵地,太高调也没必要,废了他们的修为也算是严惩了,对他们来说,更是生不如死的一种惩诫。
人群大哗,什么?这人出手就把执法队的人和那恶少给废了?这比杀了他们还叫他们痛苦啊。
但在方堃来说,我已经很低调了好吧?
素娘惊的差点没晕过去,什么?把宗盟执法队的人废了?这位,是谁啊?天呐!
恶少和执法队五个人,都尿裤子了,废功的顷刻间,苦痛的他们差点不想活,失禁很正常。
“你、你是谁?哪宗的?你、你等着……”
“嘿嘿,”
方堃笑了,笑声中是对那货的极度鄙夷,“你就别给你老子或家族找麻烦了,他们来了和你一样的下场,本宗以为在中州这个地方,宗盟执法队应维护市场的规范,没想到蛀蛆也不少,回去告诉你们上锋,我叫方堃,玄真门的,对你们的薄惩是执行宗门成员的监督权,谁不服来找我。”
突然,一缕声音传来,“玄真门的?你算什么东西,敢插手宗盟执法队的事?死去!”
一道剑光挟着奔雷之势,由远及近,一闪而至。
方堃转过身时,那剑光已到了胸前,但怪的是如奔雷般的一剑,在他胸前一寸处停下,再难有寸进,凛冽的剑气荡开波及了看闹的人,一个个给冲的四散滚跌,但方堃身侧小铺这边面没事。
显然,他把素娘姐弟护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