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身为朱棣长子披甲仗剑亲督城头,北平城内上至大小兵将官吏持械分守各垣,下至各户家眷妇女也都登陴助阵。『*(.bn)』
如此只见城外南军无数只似蜂蚁涌来,催发得金鼓震天炮声撼地。北平城内外轰响如雷硝烟蔽日,两方拼死作搏胶着不下。
官军此番北伐各路人马云集五十万上下,其中自不乏骁勇善战之将。前番提及有猛将平安且捺下不表,又有都督瞿能昂藏七尺武将世家幼得名师相授,刀法独步骑射精绝实有万夫不当之勇。
他在城外阵里中军本为李景隆颁令坐镇遥望,但数日眼见守军凶悍北平城难撼分毫,心头不免焦急。遂亲率二子领数千久训精骑,飞马驰来先把箭弩一通同猛射。齐冒着城头炮失如雨,径来争夺张掖门。
城上燕兵瞧了这路南军凶猛,纷纷运调火铳炮弩噼啪射来。燕军此时所用的机弩火器一应兵械,多已经柳少阳巧为改良比之官军远为锐利。瞿能所率南军尽为亲兵多不畏死身具武艺,却也被打得纷纷伤坠血肉模糊。
瞿能当先在前耳听惨呼不迭惊怒交加,左手抡刀前后卷开打来的铳石乱箭,右手斜挽石弓不时以左臂力开。迸响之间羽箭嗖嗖,好似奔雷流星竟无虚发。
城头的弩铳手为如电利箭搠心穿胸,一时间纷纷横竖倒毙。这瞿能趁着瞬息当口飞身缘城而上连挑数门铁炮床弩,诸燕卒挡拦之人无不身首异处,片刻之下左近横尸数十具竟被他抢住城头。
后面的南兵见主将显威军心振奋,叠梯架台也跟着涌上城门楼来,两厢赶来的燕兵抵挡不住大多死伤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