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对,过来看看。”
“哦。”老奶奶停了停,忽然又问,“大花呀,咱们福妞也十八了吧?搁在过去,都该嫁人了,你十六岁嫁到咱们家,十七岁都生下小石头了呢。”
哎呦,田大花心说,老奶奶八十四了吧,耳不聋眼不花呀,不得不叫人佩服。也不知道等她将来老了,能不能赶上老奶奶的风采。
她想了想,就跟奶奶说:“奶奶,咱们家福妞可不一样,她还得读完四年大学呢。”
“再过四年,二十二的大姑娘了。”老奶奶说。
田大花把老奶奶送去屋里睡了,一转身,福妞俏生生站在门口等她。田大花想了想,就把她叫到自己屋里。
“大嫂,我……我知道我错了。”福妞进屋坐下,低着头老半天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说的什么,两个人却都明白。
福妞嚅嚅地说:“大嫂,安亮……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真的。他就问我,等我读完了大学,愿不愿意跟他在一块儿……”
“那你答应了?”
福妞低头扭着手指,红了脸说:“我就说……说我得先去上大学……”
“福妞,你是个姑娘家。”田大花说,“安亮他作为男孩,很多事他应该明白,你们不该瞒着家里,再说你们眼下也不能公开确定关系,这样不好,你大哥也是为你们两个负责。”
“大嫂,我知道错了。”福妞沉默一会儿说,“大嫂,我听你的,你要是反对,那,那我以后不跟他来往了。”
这么快就妥协了?田大花挑眉,福妞接着央求道:
“大嫂,那你……你能不能,能不能跟安亮爸妈去说清楚,安亮跟我说,要是让家里知道了,就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这次他爸妈忽然来,会不会,把他怎么样?”
“那可不知道。”田大花看着福妞担心的样子,故意说:“先斩后奏,安亮他敢做就得敢当。”
当天晚上,听说刘师长见了老战友们特别高兴,就有点喝高了,让人扶着回去睡了,第二天上午,打电话给姜茂松,说头疼宿醉才刚睡醒,叫姜茂松过去下棋叙旧。
姜茂松放下电话就过去了,到了的时候时近中午,大热的天,刘师长两口子住着干休所一个小院,花木环绕,推门一看,一个人正站在中午的大太阳下,军姿笔挺,身上那学员军服都已经让汗湿透了,水洗过似的。
不是刘安亮还能是谁?
姜茂松好整以暇地绕着安亮转悠了一圈,开口问道:“安亮,大中午的这是干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