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轻响,周围的一切恢复的清晰。歌声,吟唱声,旋转的歌舞声,风声都消失的一干二净,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眼睛注视着在地上咕噜噜滚动的绝美头颅,还有杏仙那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
唯有崇九,把玩着手中的阴阳剪,缓缓站了起来。而此时身后,古庙旁,一株不知几千年的老杏树,摇摇晃晃,万千杏叶如飞刀朝着崇九从四面八方飞来。
地上杏仙的尸首也显出原型,成为两段古木。
“雕虫小技。”挥挥手,飞叶化为灰灰。
“杀了他,我也要杀了他,你敢毁我肉身,我要你死。”老杏树树干上浮雕一样,出现一张老脸,皱皱巴巴,声音沙哑,眼中满是怨毒之色,树干上一道深深的新添伤口,不断有津液渗出,那老脸除了怨毒还有难以掩饰的痛苦。
周围几人,早已不见踪影,涌现数不清的枯木老根,盘根错节,如蟒如鞭,柔如流水,刚若生铁。
“一切都是虚妄!”看着涌现而来的根茎,崇九身体周围涌现一个无形的结界,球体的正中心,崇九被包裹,伸手不见五指,一个响指,指尖冒出一股明亮的火焰,凭着记忆的路径,朝着古杏行去,手指一弹,手指火焰如火油铺地蔓延开来,眼前阻挡的一切都在三昧之火下化为灰灰。
“三昧之火!!!”
“啊!啊,!啊!我的手!”
“不好!快撤!”
三昧之火出现,树精花妖犹如遇见天敌,畏如蛇蝎。纷纷断腕才得以保全,崇九也也不追赶,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些树精花妖修炼的时间久远,但是转化的效率十分有限。活动范围不过就在荆棘岭范围内,出了荆棘岭,就不太顶用了。
火油蔓延,将杏树周围花了一个圆圈,看着树上那个老脸,泛黄的眼中畏惧多于仇恨。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我放你走。只要你进了庙里,从庙后门就可以离开荆棘岭。啊,你干什么?!!!松口!松口啊!你不要乱来,不要乱来!”
崇九看着阴阳剪留下的印记,一个狭长的裂缝,不断有杏树的津液冒出,伤口焦黑一片,津液涌现在伤口上,缕缕青烟冒出来,一股树香逸散开来,很诱人。
让崇九忍不住胃口大开,理都不理杏仙的喋喋不休,一拳砸在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整个嘴巴撕裂开,犹如锯齿的利齿狠狠的咬在那树干的伤口上。
微微吸气,整个杏树的精华犹如潮水般涌过来。
“原始的美味。”丝毫不理睬杏仙的惨叫,以及苦苦哀求。如巨蟒缠住猎物一般,喉咙不断吞咽,一株几千年的古杏,翠绿欲滴的树叶以以肉眼看见的失去颜色,有绿变黄,色泽有靓丽变为暗淡。
惨叫求饶的声音有刺耳变得奄奄一息,眼看崇九没有丝毫放缓的意思,在变成最狠毒的咒骂。
周围几人眼看着杏仙命不久矣,惊惧之下,修为浅显的已经抱头逃窜,唯有那松、柏、竹等几个树精站在火圈外面的急得跳脚,求爷爷告奶奶的希望崇九能够放过杏仙一命。
最终崇九总算感觉差不多了,送开口,而那杏树早已维持不了原型,整个树干衰败不看,那树干上的脸庞已经隐约不可见了。
“我主人会给我报仇的!”留下这句话,老脸消失。
“吓唬我?!本想饶你一命,看来是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不开你要进。”崇九招手收回三昧之火,按在树干上,整个树干本来就已经接近极限。
一把火彻底将其烧的一干净,最后只有一节手臂长短的焦黑木心,冒着黑烟,煅烧了许久,没有化为灰烬。崇九拂去上面依旧燃烧的三昧之火,收了起来。
打了一个饱嗝,崇九恢复原来模样,吸收了一株三千年左右杏树的精华,崇九身上的伤势也恢复的七七八八。甚至因为木性精华过于浓厚,崇九的头发都开始变得硬邦邦,二次发育,几乎触及地面,而周围的树木没有被三昧之火波及的,也吸收一些木之精华,越发茂盛。
“这世间本就残酷,物竞天择是天性。也罢,让我看看这古庙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妖是魔,是仙是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