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略作休息,就是速写,一个扫地大叔,进来晃荡了一圈,走了,林海文都听到哗啦哗啦地叹气声,时间太短了。
第二天上午,考了最后一门色彩,居然还是男青年的半身头像,孙唯之前说,素描和色彩,一般是一男一女,今年央美好像有点“基”。林海文画的是水粉,交上去的时候,一个考场的考生,都像是看阶级敌人一样看他。
他考完试,除了梁雪和林作栋,松了一口气的,大概就是竺宇了——在他看来,林海文玩了这么一通后,跟央美的联系就要到此为止了。
显然,他还是太天真了。
……
常硕是2号才从巴黎飞回来的,那边的课,也是挤了又挤,才挤出来时间,年年都是这样。
一回央美,碰见的人,开口都是那么差不离的一句话。
“老常啊,收个学生,还藏得很深嘛。”
“常老师,幸好您学生考了央美,不然蒋院长估计要找您拼命了。”
“……”
常硕自始至终,一脸懵,“我什么时候有学生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然后说话的人,就会一脸我懂的表情,“你老常就是谨慎,我听他考场监考的说,画的特别好,你还担心他考不上不成?”
“谁啊?谁考场啊?”
“啧啧,得,等结果出来了,我看你再装,那素描卷子,说是跟你一个模子的,看你还藏不藏的住。”
这个世界是疯了么?常硕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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