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从画舫上出来才对。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河岸响起马蹄声,她担心的宋晋庭居然变戏法一样出现在那疾驰的马背上。
比先前不同的是,他身上多了一个件玄色的斗篷。
他在她跟前勒停马,伸胳膊朝她腰上一揽,把她带上马,一言不发离开湖边。
谢幼怡到了他怀里才发现,他身上透着一股寒意,心中一动,伸手探进斗篷往他身上一摸。
果然,他的衣袍都湿透了。
他感觉到她手心传来的热源,还低头朝她笑得灿烂,阳光照亮他的面庞,提拔的鼻子蹭在她额头。
”我潜进水里,早有不惑在外头做好掩护,连骑马的人换成我都不知鬼不觉。你不用担心。”
她手指抠了他一下:”我是担心那些吗,是担心你的身体。”
入秋的天,湖水得多冷,他背后还有伤!
他听她的实话,放声大笑,那意气风发的样子是她记忆里少年郎的模样。
那时的他才貌无双,京城里谁不羡慕她,有这么一个竹马未婚夫。
他们差点就错过了……还好没有错过。
她抱住他的腰,把自己贴了过去,不管是不是会被寒气所侵。
宋晋庭被她忽然的亲密撩得一颗心发痒,把早准备好的帷帽往她头上一卡,低头在她耳边说:”窈窈先别抱,乖,回到家了,你想怎么抱都行。”
”你迟早得被我撕了嘴!”她被他不正经臊得什么感动都没有了,一拳头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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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跟着小内侍匆忙进宫,太子就在东宫,见到他来,摆出一副诧异的嘴脸:”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才什么时辰。”
今日没有早朝,平时太子那么一说,他肯定觉得很正常。可事情都让宋晋庭说对了,他再见兄长这幅模样就忍不住觉得恶心。
若不是死死按捺着,他恐怕要拳脚相向。
想问问皇兄为何要算计他这个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