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幼怡木然着一张脸,嘴角动了动,用力朝他一推,把人直接推下炕。自己站起来,用手端庄地压了压裙面上的折痕:”我该回去了。”
宋晋庭这下可急了,忙拽住她的手,见她抽手,只能退而求其次,小心翼翼勾着她衣袖:”是我不好,没听你说话。我该打,你坐下,我们还好些事要商议不是?我就坐脚踏上,你等会儿再走。”
他最拿手的本领,在喜欢的家姑娘家跟前能伸能缩,语气可怜一些,就能让人狠不下心。
谢幼怡睨着他在自己袖子上卷啊卷啊的手,明知他有演绎的成分,到底还是没能迈开腿。
她重新坐回原位,宋晋庭立刻坐到她脚边,抬头朝她笑得灿烂,是少年那种阳光爽朗,最动人心。
他的窈窈从来都舍不得真生他的气。
”我……喜欢孩子。”她坐下后看他半晌,却是从嘴里憋出这么一句。
他脸上的笑就变成诧异,瞳孔微微睁大,随后在她一张脸慢慢变红后扑哧笑出声。直接从脚踏弹跳起来,把她拥到怀里:”怎么办,我好想亲亲你。”太可爱了。
她一张脸烫得能烙饼了,轻轻拧他胳膊:”快松开。”
他反倒抱得更紧了,这个时候谁松开谁是傻子!
她挣扎不开,也就不挣扎了,耳朵贴在他胸膛,听他的心跳,一个节拍一个节拍的数着。数着数着,手指就戳在他心窝处:”你心跳为什么那么快,可要我帮你号脉,你是不是泡了冷水,着凉了。”
宋晋庭被揭穿自己的激动,一点都不着急,闻着她的发香笑:”你是郎中不成,可我这心病,一般郎中治不好,得把我的窈窈娶回家估计才能痊愈。”
说两句就不正经,惹得她抬手给他一拳头,”胡说八道,我这是久病成医,比一般郎中都顶用。”
此话落,两人都同时呼吸一滞。一个是说漏嘴的心虚,一个是不知真相的抓心挠肺,他索性顺着往下问:”什么久病成医,你生病了?”
现在就是机会,过了这村,不知何时再有这样的时机。
谢幼怡推开他,手指轻轻捏了一下耳垂,装作若无其事地圆话:”姑娘家,常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我又长期跟着外祖出门,有时找不着郎中,不就自己学会了。”
她不愿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