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些事情,宝娘给自己定了目标,好生学习,多学些本事,到哪里都不吃亏。
宝娘坐了一会儿后就起身去了书房,先是练琴,又画了副画,然后写字背书。
她能感觉到,残存的记忆似乎有些不稳定,她要赶快把这些东西吸收过来。
平心而论,如果原身能回来,宝娘不介意自己做个傀儡。这几日,她一直在身体里努力搜索,除了那日在正院有些激动,其余时间得不到半点回应。
放下笔,她在心里暗自发问,宝娘,你还在吗?
过了半晌,内心毫无波澜。
她忽然有些难过,你放心吧,我会替你好生活下去,若来日你能醒来,我定不和你争。
夜里杨太傅回来后,让人来叫宝娘。
宝娘点着灯笼去了前院书房,行过礼之后,坐在杨太傅身边。
杨太傅忍不住摸了摸女儿的头发,”今儿去学堂如何?”
宝娘点头,”都好的很,先生和善,姐妹们好相处,阿爹放心吧。那一匣子珍珠,女儿自己留了一些,其余的分给两位妹妹了。”
杨太傅点头,”我儿办事公正大气,为父放心的很。”
说完,杨太傅起身,拿起旁边的一本书,开始给宝娘讲课。
宝娘连忙找了纸笔,一边听一边记。
杨太傅不愧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讲起书来比岳先生水平高了许多,不急不缓、娓娓道来,到最后干脆放下了书,和女儿一起论道。
宝娘觉得这课听的真是酣畅淋漓,父女两个面向而坐,你来我往,把那书中的道理说得不能再透彻了。
中途,宝娘有时候有些迟钝。她需要想一想,才能调动记忆。但只要被她搜出来的记忆,立刻就跑不掉了。
父女两个说了小半个时辰,宝娘主动停了下来,”阿爹,时辰不早了,您忙了一天公务,早些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