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也不去看花令秋,迈开大步便朝后屋走去。
他回眸看着她的背影,缓缓敛起了唇边的笑意,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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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宁婉清洗漱完又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花令秋正闭目躺在临窗的那张卧榻上,脑后还枕着个喜枕。
她愣了愣,刚走过去,他就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他笑笑,坐起身来,”那早些休息吧,夜已深了。”见宁婉清的视线落在自己身后的卧榻上,他便说道,”哦,晚上酒喝得有些多,我怕睡得不安生会碍着你休息。”
说完,他就径自去了后屋盥洗间。
突然之间,宁婉清就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当日他说的临窗听雨,其实只是一个顺水推舟的借口。
她站在原地静静看了眼前这张雕花卧榻良久,终是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径自回到床上,自顾自侧身背对向外地躺进了被窝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花令秋刻意放轻脚步声走了回来,而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响过,便再也没了其它声音。
少顷,一直闭着眼睛背身躺在床上的宁婉清忽然开了口:”柜子里有干净被褥,春寒料峭,当心受了风寒。”
她语声平静,听不出有什么别样的情绪。
”无妨,”花令秋合衣躺在卧榻上,慵然道,”明日再说吧。”
宁婉清沉默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后半夜,春雨再次绵绵而至,屋里一室寂静,只有龙凤烛仍在兀自燃烧着光华。
无声无息,终到天明。
翌日清晨,不等侍女进来服侍,宁婉清已经起了床,自顾收拾妥当后便换上了平日里穿的短衫劲装,出门练功去了。